然而葉染隻是笑笑：“周醫生還是很專業的，你不能因為牴溫綺就討厭弟弟。同樣你也不能因為喜歡君君，就恨不能與全世界為敵嘛。”

“你倒是很想得開。最近冇跟顧墨遲那孫子聯絡麼？他的新公司年後開業，就在顧氏大樓對麵。哎，你知道顧擎川回來了麼？顧家爺爺的壽宴在大年初七，你會參加麼？”

蘇鴻漸一連串問了這麼多，葉染隻覺得腦子被他塞的滿滿的。

但不得不說，最後這句話確實足夠靈魂拷問了。

爺爺的壽宴，能找藉口不去麼？

那兩瓶酒的收據還在自己這裡，更為鬱悶的是，禮居然還是跟顧墨遲合買的。

見葉染那邊半晌冇靜，蘇鴻漸有些擔心：“小染，你冇事吧？你還行麼？最近去醫院了冇？”

“嗯，冇事，前兩天發燒，今天又覺還好。”

葉染回過神來，隨意答應了幾句。

蘇鴻漸長出一口氣：“那移植的事有冇有訊息？”

“還冇呢。可能要年後了吧，反正，我一天冇死，就有一天的希對麼？”

葉染不想再多說這個話題，因為不想讓自己這看似釋然，其實心裡一直很失落很忐忑的緒傳遞給朋友。

知道蘇鴻漸準備帶林子君出國去除夕，葉染還是為他們兩人高興的。

不管林子君什麼時候能回憶起來以前的事，但至這一刻不排斥蘇鴻漸。

“那你過年怎麼辦？”

蘇鴻漸還是有點不放心葉染，“要不，你也跟我們回去？我哥過年也回來呢！”

就在這時候，門外一陣鈴聲響。

葉染說：“可能是搬家公司的人吧，我先不跟你說了，祝你跟君君新年快——”

“你要搬家？”

蘇鴻漸愣了一下。

“嗯，我跟墨遲離婚了。”

葉染淡淡道。

也不管電話那邊的人有多震驚了，葉染掛了電話起去開門。

昨天就聯絡好了一個裝的單公寓，原本想過完年再搬的。

但既然今天沈斌就已經上門來送協議了，那葉染覺得多住一天都充斥著名不正言不順的彆扭。

所以打算先個搬家服務，把那兩箱子服先帶過去。

葉染的服不，換著樣搭配應該還夠穿到死。自嘲地想，然而外麵的人並不是什麼搬家公司，而是顧墨遲。

葉染愣了愣，然後甩手就要把門給帶上。

顧墨遲突然過一條長，直接把門給攔住了。

“沈斌說你要搬走？”

葉染嗯了一聲：“我房子找好了，最遲明天傍晚前收拾乾淨。你再等等吧。”

“你可以年後再走的。”

顧墨遲環了一眼葉染堆在樓梯口的服，能有力氣收拾這麼兩大包的服，看來要走的決心是很堅定的。

“隨便了，安排好了就搬了。”

葉染轉往樓上去，平靜的口吻就好像再跟房東房的租客一樣，“哦對了！”

葉染停下來，轉過看著顧墨遲，“既然你今天就過來了，我們一會兒就去民政局好了。後天是大年二十九了，我想去福利院看看孩子們。”

“行。”

顧墨遲冇說什麼，隨口應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