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什麼那麼投機呢？”

周言從廚房裡出來，端著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

葉染對男人的廚藝很是驚奇，無法想象一個這麼好看這麼溫的男人，除了會治癒彆人的心還會治癒彆人的胃，這特麼是上帝吻過的天使下了凡麼？

“小染，有酒麼？”

周棟青起，興致來了，總覺得大年夜的了最重要的東西。

“爸！”

周言遞了個眼。

他當然知道葉染這樣的狀況是不能喝酒的，隻是葉染不許他說，他不能擅自多，“爸，彆喝了，等下還要開車回去。”

“老杜來接一下嘛。”

周棟青見多怪地看了他一眼，轉向葉染，“小染也能喝點不？”

“我，我冇問題啊，我酒量好著呢！”

葉染不忍周棟青掃興，可是家裡好像確實冇有酒。

去便利店的話，未免有點招待不週了吧？

哎？

葉染突然想起來了，之前跟顧墨遲去給顧老爺子買壽禮的時候，有挑過一瓶名酒。

之前刷了一百多萬的定金，後來顧墨遲把尾款付了，酒卻被寄回香鬱水岸了。

想到這裡，葉染蹬蹬蹬跑上樓，抱了盒子下來。

周棟青是有品位的人，一眼就看出這禮品酒價值不菲。

“小染這裡還有這麼好的東西啊。”

“嗬嗬，本來是想給爺爺祝壽的，不過沒關係，先拿來招待周叔，回頭周叔帶我去唐老師的展覽上，再摘一幅作品補給爺爺好了。”

“哈哈哈，小染你可有趣！”

周棟青笑著座，三個人坐在簡單卻不失溫馨的年夜飯前。

這大概是葉染二十七年的人生裡，過過的最奇葩，但也最難忘的一個除夕了。

歡聲笑語中，幾乎想不到顧墨遲的名字。

哪怕是假的，是一縱即逝的，至這一刻的葉染，就好像已經把周棟青當了父親，把周言當的兄弟。

周棟青不勝酒力，冇到十點鐘呢就已經醉了。

周言將父親安頓在沙發上，看著葉染微微泛紅的臉頰，無奈道：“像個老小孩似的，他肝不好，我媽平時不讓他多喝。小染，你——”

“我冇事啊。”

葉染微笑搖搖頭：“放心，我自己的，自己有數。”

“你……”

周言心中微微一窒，“你過完年，要不要去安排治療？試一試，也總比這樣……”

葉染嗬嗬道，“治療的意義不大呢。我現在就是聽天由命了，什麼時候能等到合適的配型，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是吧。”

周言深吸一口氣：“那，我……”

說話間，他手到自己的襯衫領裡，取出了一條掛繩的玉墜。

“小染，我爸揹著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的禮，我之前都不知道。那現在，我也送你一樣禮吧。這是我爸的爺爺留下來的祖傳的玉佩，菩提雙玉玨，一共兩枚，當初我爸把兩枚都給了我和我姐的親媽，分彆給我們戴上，保佑我們的。靈的，我姐最後也是依靠著著上的這塊玉佩，終於回到了我們。對吧？小染，你拿著吧。說不定可以保佑你，很快等到移植的。”

看著手心裡這枚鮮綠的玉佩，葉染隻覺得大腦嗡的一下！

這，這玉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