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那秋姨為什麼去找你啊？既然不知道事發時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不去找墨遲或湘書姐？”

麵對蘇鴻漸的疑問，葉染隻能無奈苦笑，“因為就如你所說，被人下了致幻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冇有跟爺爺發生衝突。擔心自己真的在無意識的狀況下犯了錯，連累自己的兒，於是來找我商量，希我……去頂罪。”

蘇鴻漸眼神一斂，拳微微攥，“你說秋姨，對你提出了這麼過分的要求？”

“我快死了。”

葉染遊了下眼神，淡淡解釋，“站在的角度上來想，這麼做也無可厚非。畢竟在的潛意識裡，為了顧墨遲的利益，連跟爺爺發生衝突這種事都不是冇考慮過，不是麼？從樓上摔下來，隻是因為害怕我真的去報警，纔會被巧路過的警車鳴笛嚇得想要從三樓逃走。”

眼看蘇鴻漸轉就要走，葉染不顧手臂上的輸針，一把起拉住他“鴻漸，你乾什麼去？”

“我去找顧墨遲，替你解釋清楚。”

“你可以去解釋，但你覺得這種事還解釋得清楚麼？”

葉染急之下，死死扣住蘇鴻漸的袖不肯鬆開，“鴻漸，人都是自私的，都是會想要鑽空子的。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原諒媽媽，但我很清楚，我理解為了墨遲不顧一切的所有作為。”

“他媽媽是他媽媽，他是他。”

蘇鴻漸心疼地看著葉染，然後一字一頓道：“葉染，我不是為了你。作為顧墨遲的兄弟，我有責任為了讓他免於將來的痛不生，而讓他早點知道真相。”

“你有這個時間和力，至應該先把真想查出來啊。”

葉染急道。

蘇鴻漸的聲音卻比拔得還要高：“顧墨遲晚點獲取繼承權又不會怎麼樣，就算最後他什麼都得不到，也不會怎麼樣！但你就要死了啊！”

“我就要死了。”

葉染摒了下呼吸，搖頭，“我還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了，鴻漸。你現在告訴他，他就能心安理得了？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隻會站在顧墨遲的角度去考慮，要死的人是我，我冇有權利選擇一個安安靜靜的餘生麼！”

看著葉染的淚水溢位眼眶，蘇鴻漸搖搖頭：“抱歉小染。”

葉染用紙巾胡了下，苦笑道，“媽跟我說過，離開西苑客院的時候是九點五十分。如果這個時間點立，可以作為很有利的證據來證明媽媽不在現場。”

“你說媽是在九點五十分離開西苑的？”

蘇鴻漸重複了一遍，“可是——”

“可是溫綺的證詞是九點半，對麼？”

葉染皺了皺鼻翼，眼神認真地看向蘇鴻漸。

冇等到對方的回答，隻是從對方的眼睛裡，就看到了自己確認猜測的東西。

“所以，鴻漸，想要一定程度上洗媽媽的嫌疑，是不是隻要溫綺改一下口供就行了？”

“理論上，確實。”

蘇鴻漸點點頭。

“隻是，溫綺一定會提出彆的條件吧？”

葉染深吸一口氣，“比如，要顧墨遲跟結婚之類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悉的口吻——

不，應該是悉的嘲諷。

顧墨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葉染不清楚。

隻是非常清楚，自己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