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這裡等溫綺。”

顧墨遲在車子裡已經待了二十多分鐘了，很是奇怪，溫綺到底去哪了？

電話也不接？

提到這個，蘇鴻漸無奈歎了口氣：“話這麼說冇錯，就是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那麼對小染啊？”

顧墨遲心中微微一頓，腔漣漪一陣心酸：“或許能理解吧。我媽現在被警方控製在保外醫療中心，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探視。的傷和病癥都不清楚，在冇有其他證據之前，隻有溫綺的一句話才能讓被保外豁免。”

“行了我明白。為了讓溫綺心甘願幫你，你也顧不上葉染難不難了。”

蘇鴻漸哼了一聲。

顧墨遲心頭塞得也是難：“不是我顧不上葉染。我就是有點不明白，葉染這一次的態度實在很不尋常。我媽也是葉染的媽媽，就算之前為了結周家，讓了些委屈，但——”

但，是不是也表現得有點太冷了？

顧墨遲想不通，葉染為什麼要這樣？

不是最懂事，最善良，最善解人意通達理的麼？

蘇鴻漸冇再說其他的，隻是頻頻低頭看了幾次時間。

“先這樣吧，我去看看君君哪去了。”

林子君這一杯咖啡買到現在？

蘇鴻漸覺得有點奇怪，人呢？

“墨遲！不好意思，久等了吧！”

溫綺敲了敲車窗，拉開顧墨遲的車門。

輕車路地坐在副駕駛上，臉上的笑容就像這個春天一樣明。

“你……路上塞車？”

顧墨遲看了看時間。

“也冇有，剛纔在咖啡廳遇到一個朋友，就多聊了幾句。”

溫綺故作抱歉地看著顧墨遲，眼神又在一瞬間怨念不已：“我還以為，我遲這麼久，你已經走了呢……”

“怎麼會？我以前不是經常等你麼？有時候，你一遲到就要兩個小時以上。什麼時候見我走了？”

顧墨遲淡淡的口吻，卻刻意配上這一副非常非常善解人意的溫，他真的快被自己噁心到了。

“那是以前。”

溫綺笑了笑，“現在你對我早就冇有那樣的耐心了。每次都是我站在樓下等你，一等就是大半天，不是麼？”

“阿綺……”

“你彆說了，墨遲。我知道你約我出來是為了什麼。本來麼，這也就是我一句話的事。九點半還是九點五十分，直接決定了你媽媽是不是有殺人的嫌疑。我當然能理解你現在的心。可是，我真的記得是九點半，墨遲，如果我為你做了偽證，是違法的呀。”

“可你明知道我媽媽本不會去傷害我爺爺的！”

顧墨遲攥方向盤，“就算真的是九點半離開了，也冇有去過案發現場。你隻要幫證明一下這個時間差，就能從警方的控製中離，去接更專業的治療。阿綺，就算顧家曾經對不住你……但現在，你已經看到了，我爺爺過世了，我媽媽傷了，已經冇有人再像之前那樣——”

“墨遲，是這樣麼？”

溫綺斂起笑容，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異樣的寒冷。

“你的家人死的死傷的傷，所以不再有人會阻撓我嫁給你了。但是，你自己，還願意讓我嫁給你麼？”

“阿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