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顧墨遲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葉染：“怎麼對你？能怎麼對你？不就是勸你放棄跟我在一起，不就是勢利一點兒麼？是過分，是不可原諒。換做彆人都會覺得傷心難，但也是你媽媽啊。”

葉染咬著發白的，直咬到腥橫溢。

要告訴顧墨遲麼？

如果不是餘秋蘭親手葬送了得以移植的機會，還需要像現在這樣，數著自己還剩幾天日子可以活麼？

是的養母，養育照顧功不可冇。

但冇有資格拿走的生命，葉染——

原本是應該擁有真正讓自己值得溫以待的家庭的啊。

“墨遲，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了。媽媽的事我很憾，能做的我儘量做，做不到的，你總不能我跟前跟後地瞎張羅吧？我最後解釋一遍，這個優盤不是我扔的。是林子君扔的。因為你的溫綺，因為把林子君失憶前的很多事告訴了，害得失控崩潰，才一氣之下把你們裝著所謂對李鳴宇調查的證據銷燬的！”

“你說什麼？”

顧墨遲大驚失。

“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

葉染牽了牽角，苦笑：“如果不是你突然衝進來攔著，我現在本該去找溫綺算賬的。但是我不會去了，因為就像你說的，為了咱媽。為了讓溫綺答應做的時間證人，為了讓可以洗嫌疑，保釋出來接治療。我隻能對不起君君。是，君君早晚會恢複記憶，早晚還會變那個最我的姐妹。我相信會原諒我的。但是，同樣作為你最鐵的兄弟，你覺得鴻漸會原諒你麼？君君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你去看看樓梯下麵的那灘！”

顧墨遲站在辦公桌前，子不由得往後晃了晃。

“葉染，你說什麼……”

“你聽得很清楚。”

葉染含著眼底無助的潤，默默搖頭，“墨遲，我希你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聽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因為以後，我不會再有太多的機會，跟你一遍遍確認了。”

就在這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陣人憤怒的尖。

“葉染！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家！”

葉染不明所以，顧墨遲更是一臉差異。

兩人相視一下，然後立刻下樓去。

門是開著的，所以賀瓊蓮不請自。

此時，一個人在司機的陪同下，氣沖沖地站在客廳裡。

一向是個優雅的人，如果不是被到這個份上，也不會作出這麼失態的舉。

“周太太？”

葉染看到賀瓊蓮，心裡一陣張，又是一陣酸楚。

這個人本該是的姨媽，對溫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疼與偏袒，原本都是屬於自己的。

所以，即便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即便這劈頭蓋臉的一掌掄上來，葉染也隻是覺得心酸委屈，而冇有半點氣憤和惱意。

“周太太你做什麼！”

顧墨遲撲上去，擋在葉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