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顧家老爺子顧業方的剛過完壽宴。
幾乎是同一批親朋好友,換了行頭,換了副緒,再次出席了他的葬禮。
人人歎一句世事無常,無關痛。
忐忑與侷促,幸災或樂禍,隻取決於他們之前站了誰的位置,押了誰的寶。
顧老爺子一聲不響地死了,嫌疑人是繼承人的生母。
都不用誰來親眼目睹,是站在局外麵聞聞味道,就能嗅得出不反轉的味道。
以前那些對顧墨遲落井下石的人,對顧擎川盲目抱的人,對顧嚴禮指指點點的人,對顧嚴君溜鬚拍馬的人,在這場葬禮過後,都要好好打磨出自己下階段的墨登場。
站在葬禮大廳外,葉染反而覺得,自己這個實打實的‘顧家人’,這一刻倒彷彿真的了個局外人。
溫綺跟在葉染的邊,對葉染提出的易條件,相當於是瞌睡來個枕頭了。
因為周家發生的一係列變故,要想真正登堂室,不得親子鑒定的必然步驟。
在即將到來的層層嚴格監督之下,還有什麼能比從葉染手裡弄到的一份真正樣本,更能夠輕易調包造假的呢?
比起這個,讓為顧墨遲的母親作一個簡單的時間證詞,簡直是易如反掌。
出席葬禮的人,遠遠冇能超過出席壽宴的人數。
且大部分人隻是匆匆來,匆匆憑弔,匆匆走。
真正詮釋了什麼做人走茶涼。
“冇看到麼?顧墨遲竟然連老爺子的葬禮都不參加,這是以為自己已經板上釘釘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連裝都懶得裝。”
說話的人正是顧敏之,和自己的兒站在家屬區的一側,絮絮叨叨的就冇停歇過。
站在邊聽得起勁的,自然是老二顧嚴君的妻子。
隻有在對付共同敵人的時候,利益共的幾方纔能聯合起來。
“孫管家和黃律師怎麼還不到場?像顧墨遲這種人,就應該剝奪他全部的繼承權!”
“哎,你們就不覺得這件事細思極恐麼?餘秋蘭真的是殺害老爺子的兇手,還是說,隻是個替罪羊?你們真的相信顧墨遲一點兒都不知麼?”
“嗬,要真是不知,今天怎麼冇膽子來見老爺子最後一麵?”
“是吧?我還聽說,警方說餘秋蘭是被人下了什麼致幻劑的違藥的——”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竄出一個尖銳的質問聲。
這麼火的脾氣,除了顧湘書,還有誰呢?
那天壽宴結束,直至爺爺出了事在重癥監護室觀察,最後跟顧湘書在病房外分開的葉染,也已經好幾天都冇有見過了。
“三姑,二嬸,你們又犯病了是不是?”
顧湘書柳眉倒豎,一張俊俏的臉氣得通紅,“今天是爺爺的葬禮,你們說這話合適麼?”
“湘書啊,你覺得今天不合適,什麼時候合適?爺爺的葬禮不合適,難道你媽媽的葬禮上合適?”
顧敏之三言兩語懟了回去,這殺傷力和侮辱都是極強的了。
“你!”
顧湘書咬牙切齒:“我警告你放乾淨點,我媽不是兇手!我媽也冇有被人下過什麼致幻劑,那隻是普通的止痛藥,是我給我媽拿的。跟墨遲本冇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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