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本冇想過顧擎川會突然對手。

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最是給彆人帶來的那種無形的惶恐，大概並不屑於直擊傷害‘局外人’。

可是葉染終究還是錯了，因為在顧擎川的眼裡，葉染遠遠不能稱之為局外人。

手杖的柄端直地勾住葉染的脖頸，顧擎川反手借力，將整個人桎在掌中。

接著用力一搡，直接把葉染推倒在包房正中央的大圓床上！

冇等葉染反應過掙紮，顧擎川便已經牢牢撲而上，將死死在下！

“顧擎川！你乾什麼！你放開我！”

葉染嚇壞了，拚命掙紮出幾道徒勞的痕跡，下一秒就已經被禽一樣的男人狠狠扼住咽。

顧擎川的雙目赤紅，沉重的呼吸猶如野的殺氣。

“你這個蠢人，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清醒？顧家值得，還是顧墨遲值得？今天你人模狗樣地走到我麵前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的麼！顧墨遲的底線是餘秋蘭，那我呢？我媽就該死，我就該殘廢麼！”

葉染被扼到說不出話，隻能任由著驚恐無措的淚水漫溢眼角。

近在咫尺的對視下，看到顧擎川的眼睛裡似乎有一種特彆的東西。

“顧……擎川……”

“你想讓我放過顧墨遲，不如跟我做個易？既然你為了他，什麼都可以犧牲。那是不是也包括你這幅子？”

顧擎川鬆開虎口，順勢用拇指挑按在葉染早已冇了的邊。

他的眼中燃燒著一特殊的火焰，在一瞬間起了久違的變化。

果然，隻有葉染……

隻有這個人，才能讓他擁有那種覺。

顧擎川住葉染小巧的下頜，看容破碎的蒼白，看瓣咬得溢，看戰栗惶恐的蜷，竟似已經等不及想要將這個人剝到一覽無餘。

這個愚蠢的人，隻知其一他顧擎川回顧家有仇報仇。

卻不知其二，他唯一想要拯救的人——

就隻有葉染啊！

“不要！顧擎川你瘋了麼！放開我！”

葉染哭喊著，想過無數種危機可能，獨獨冇想過這樣的屈辱。

顧擎川殘疾了子，所以暴了心態。

他會用什麼樣不恥的手段來對付？葉染的腦中能閃過的一切念頭，似乎就都隻剩下了一死了之。

“你彆我，我求你，顧擎川你放開我！你要是敢我一下，顧墨遲是不會放過你的！”

唰的一聲，葉染前的衫已經被對方大力抓開一道口子。

顧擎川冷若寒冰的眸子一灼，隻每一寸都再焚燒作痛。

“他本來就冇打算放過我。與我不你無關，葉染。你這麼說，反倒讓我覺得很有興致，倒是很想看看，他顧墨遲能為了你發瘋到什麼程度？”

“你無恥！”

葉染聲嘶力竭。

顧擎川大笑：“的確，我的確無恥，誰我是顧家人？顧家的人，有哪個不無恥的？顧墨遲麼？葉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他顧墨遲真有你想的那麼堂偉正吧！”

***

夜孔雀，三樓東側的另一間V包裡。

顧墨遲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疊，眉頭微微擰皺。

沈斌站在他前，剛剛放下手邊的電話。

“顧先生，警署那邊的訊息，說顧敏之不肯認罪，不承認溫小姐是刺傷的。一直在說自己本不清楚那張支票是怎麼回事。張署長那邊頗有幾分頭痛，這種事，又不能屈打招。”

“誰讓他屈打招了。”

顧墨遲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證據確鑿的事，總有讓認罪的辦法。除非你做的不到位，留了破綻？”

沈斌不由得寒噤了一下，連連搖頭：“顧先生放心，我們這邊絕對可以保證冇有任何破綻的。那張支票鎖定的第三方離岸賬戶是海外虛擬賬號，所有資訊都是顧敏之個人護照上的。隻是不知道……顧擎川那邊會不會猜到。”

“猜到又怎樣？”

顧墨遲冷笑：“許他借溫綺當槍，牽我鼻子轉了這麼久；就不許我借他的手，先除了我姑媽這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