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葉染深深歎了口氣:“墨遲,我能力有限,我能幫你的……也隻有到這個程度了。顧擎川是個變態,他恨顧家,恨到不擇手段自損八百,也要跟你們對著乾。我能說的都說了,你讓我先回去吧。”
聽了葉染的這番話,顧墨遲的心就像被貓抓一樣,疼得陣陣獵獵。
就想起沈斌對他說的,葉染在前麵被他利用著綁架著,為他深虎,為他想儘辦法去周旋賣命。
可是自己卻早已運籌帷幄,一心牟利,甚至連也一起算計進去……
“葉染……”
顧墨遲按住葉染的肩膀:“天黑了。要走也不能現在走,聽話,先躺下。”
“天黑了……”
葉染喃喃自語:“是啊,我睡了這麼久,給你添了不麻煩吧?”
有點累,有點。手在黑漆漆的床邊索著,到杯子。
嘩啦嘩啦一聲,顧墨遲趕上手扶住:“當心。我來吧。”
他站起,扶住杯子,然後準備去幫葉染倒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葉染有點無措地打量著黑漆漆的周圍:“你幫我把燈打開就行。”
顧墨遲端著茶壺的作一愣。
他略有幾分差異地轉頭回去,看著葉染茫然無措的眼神,一瞬間,他的呼吸幾乎凝滯。
“葉染,你說……什麼?”
聞言,葉染心中頓時明瞭。
的雙手扣在床單兩側,深深抓,再地攥。
“我,我是說……你開個亮一點的燈。”
“這已經是檯燈最亮的程度了。”
顧墨遲挑了挑床頭按鈕:“已經快十二點了,病房早就熄燈了。要那麼亮乾什麼?”
他把水遞給葉染,勸道:“你先睡一會兒,明天早上會有幾個報告出來,到時候醫生來查房,可能還有彆的檢查要做。”
“墨遲……”
葉染的眼底劃過一清澈的淚痕,在檯燈靡靡淡淡的線下,我見尤憐。
顧墨遲心中一酸,上手抹去葉染臉頰的淚:“對不起,小染……”
葉染咬著搖頭,破碎的哽咽在嚨口,“彆說了,墨遲。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我變怎麼樣,其實……也都和你無關。”
“怎麼會和我無關?”
顧墨遲提高聲音:“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顧擎川弄這樣。”
“我隻是為了媽,為了顧家。不僅僅是為了你,而且……”
葉染勾了勾角,臉上溢位一抹破碎的笑:“其實你也不需要我多此一舉的,對麼?你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和計劃,溫綺包裡的支票,不是顧擎川放進去的,而是你,我說的對麼?”
顧墨遲的手微微了一下,用力吞了下結。
“葉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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