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顧家的養,我是顧家的棄子。你當然不會記得我,可我一個人留在孤兒院裡的時候,天天等著盼著你會回來找我!”
一滴暖熱的東西落在葉染的眼中,灼燙非常。
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依稀記得那些片段一樣的回憶——
那個瘸著一條的,一臉倔強的小男孩。
的鋼琴,然後笨拙地用手帕著白琴鍵上的指印。
“我不知道,後來我被顧家帶走了,我有回去找過你的……我聽說你跟帶著一個後來的小姑娘,一起逃跑了。那個小姑娘,是……是溫綺對麼?”
葉染咬著,淚水簌簌不停而下。
如果不是顧嚴禮跟說過起這段往事,甚至以為自己跟顧擎川的第一次見麵,就隻是顧家的葬禮上。
十四歲的年,蒼白著臉,坐在孤獨的椅上。
他不在乎彆人的指點,彆人的目。雨水和積水打在臉上上,也毫不容。
隻有在葉染走過來遞給他一塊手絹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彷彿有了。
“你可知道,當我再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因你微笑的模樣,在那一瞬間想過要放棄仇恨。我以為,顧家能把你這樣的孩養這般,我不應該恨,我應該接自己的出和命運。我從冇想過這副殘疾的能有資格被你青睞,但我親眼看著你被顧墨遲拉走的影,那一刻,我唯一的願就是能夠站起來,站在你的邊告訴你,你還記得當年聖天使裡的那個小瘸子麼?”
“我接了手,我信任了顧家人。不是因為他們是我的家人,而是因為他們是你的家人。可是最後,他們是怎樣對我的?”
“我被送上手檯,被餘秋蘭和顧湘書親手毀了……我徹底完了,我再也冇有機會告訴你,葉染……你本來該是我的,是我的!”
葉染哭泣:“不是這樣的。湘書姐不是故意的,那隻是個意外。是心的男生出了意外,心不好纔出的事故,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顧擎川鬆開手,冷笑:“可我終究還是變了一條被閹割的狗!”
“不是的,你不是的!”
葉染在黑暗中索著,所每一分理,都是灼燙的嶙峋的疤痕。
從未過除顧墨遲以外的任何男人的,這年輕的帶著野卻又帶著幾乎無力張弛野的軀,讓恐懼,也讓他心疼。
“我從來冇要過人。”
顧擎川單手在葉染枕邊,另一隻手細細挲著葉染的臉頰,眉眼,額角,鬢邊。
“我以為我是不行的,又或者,也冇有一個人能讓我願意克服這種難堪,去嘗試一下。但是,再次遇到你的時候,我有不一樣的覺。葉染,如果你真覺得對不起我!就把你自己,給我。”
“好。”
葉染抿雙,把臉轉向一側。
“如果你肯放過你自己,放過顧家,放過墨遲。我不在乎自己這子。如果我死了,你算我最後的男人。如果我有幸能活下來……後半輩子,我嫁你顧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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