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遲在二樓的防火梯口看到一條狗。

跟葉染的導盲犬很像，但是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並不敢直接確認。

畢竟，不仔細看的話，金麼都長得差不多。

隻是這狗的眼神怎麼看怎麼都著一欠揍，等顧墨遲靠近的時候，它一口咬住他西腳。

這下，確認是土豆無疑了！

“你就這麼確定我是壞人？”

顧墨遲無奈歎了口氣，蹲下，冒著被它再啃一口的風險，了土豆。

毫無懸唸的，土豆嗚嗚兩聲，一口叼住顧墨遲的手背。

“嘶——我改也不行？無論我怎樣做，都不原諒麼？”

就在這時候，走廊儘頭的一間套房開了門。

顧墨遲甩掉土豆，站起。

葉染從房間裡走出來，一隻手攥著破損的領口，另一隻手扶著牆壁，慢慢往前走。

土豆見狀，立刻興地撲了上去。

“土豆！讓你久等了！”

葉染蹲下，抱住土豆茸茸的子。

臉上的笑容很真切，手指上的易拉罐環非常搶眼。

“葉染。”

在若無其事地經過自己地時候，顧墨遲終於開口。

葉染冷不丁被他一嚇，幾乎出聲來。

“顧……顧墨遲？你怎麼在……”

“我打擾你……們了？”

顧墨遲咬得牙關，雙手幾乎攥斷關節。

他來找葉染，原是擔心另有為顧擎川所迫。

可是他看到什麼了？

他看到葉染一臉寬又平靜地從顧擎川的房間裡走出來，冠不整，頭髮淩。手上，還戴著個什麼狗屁的易拉罐環？

“你可真行，現在已經廉價到這個程度了？”

顧墨遲上前一步，輕蔑地提起葉染的左手：“快三十歲的人了，玩十三歲小孩纔會相信的東西。”

“顧墨遲，你在外麵多久了？”

葉染皺皺眉，回了手，“你是吃飽了撐得還是健忘了？就憑你今天在拍賣會上做的那些混賬事，你還有臉過來質問我？”

“我冇有要質問你，隻是路過。看到你的狗，一副狗頭狗腦的模樣，也不用猜它的主人能在裡麵做什麼好事。隻是冇想到你這麼快就出來了。年輕人是不是虛啊？”

“顧墨遲，麻煩你給自己留點臉麵好麼？”

葉染隻恨自己現在什麼都看不見，連白眼都翻不出來。

“你怎麼想怎麼想，何況誰還冇個年輕氣方剛的時候？顧大爺的第一次，滿打滿算不也就隻有三分鐘麼？”

“你說什麼！”

顧墨遲怒道。

“你不記得了？”

葉染牽著狗，輕飄飄從顧墨遲過。

“你給我站住！我那是因為被你和我媽下了藥！”

顧墨遲一把扳住葉染的肩膀。

葉染甩開他：“顧墨遲，你今天就是來問這些廢話的麼？”

顧墨遲怔了怔，退後半步：“你們兩個，到底……”

葉染深吸一口氣：“嗯。而且，我後半生都許給他了。”

顧墨遲點點頭：“行，那……我跟溫綺結婚的時候，咱們禮金就算扯平吧。”

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