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染皺皺眉：“我去睡了。”

顧擎川點著手杖追過去，“你變臉怎麼比人還要快？”

葉染：“……”

“剛纔明明是你第一時間關心我的啊。”

葉染突然停住腳步，顧擎川來不及停住，順勢衝到前麵，將葉染一把攬在懷裡。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方便！怕你摔死被土豆啃了臉。”

葉染氣得直推他。

“所以，你明明就是會關心我啊。”

“你怎麼這麼無賴？”

葉染哭笑不得，然而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葉染！”

***

顧墨遲坐在車裡，狠狠一拳捶在方向盤上！溫綺的電話還在作響，他隻覺得煩躁得很不能一掌把手機丟出去！

可是事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顧墨遲緩了緩緒，接聽：“怎麼了阿綺？”

“墨遲……伯母況，況不好了！你快回來啊！”

溫綺拖著哭腔。

顧墨遲二話不說丟下手機，然後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醫生！”

急救室的走廊裡，顧墨遲一把拉住助理醫師：“我媽況怎麼樣了？”

“現在況很不好，氧飽和度極低，正在準備析。但的肺部有染，氧都不穩定，最急切的治療方案還是考慮移植。”

“移植……”

顧墨遲咬了咬牙。

“墨遲……”

溫綺在一旁輕輕抓了下顧墨遲的手：要不要給大姐打電話？”

顧湘書曾經說過，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願意為媽媽捐贈腎臟的。

但顧墨遲一直覺得家裡虧欠大姐的太多，如果還有彆的辦法，他真的不願意讓姐姐做這樣的犧牲。

可是現在……

要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合適的捐贈者，簡直天方夜譚啊。

拿起手機，顧墨遲撥打了顧湘書的電話。

可是一聲聲忙音過去，並冇有人接聽。

“人跑哪去了！”

就在這時，沈斌的電話打了過來：“顧先生，開盤了。我已經下麵的人開始收集數據了。”

“好。”

顧墨遲看看時間：“不過現在，有更要的事。我媽病嚴重，移植手不能再拖了。上次我給你發過去的資料，李鳴宇在境外的幾個渠道，你加派人手從各個方向口。隻要能和境外中介對接上，無論多錢。你懂我的意思。”

“是。”

葉染髮燒了，迷迷糊糊地，直到傍晚才清醒一點。

睜眼看不到周遭，隻覺得手邊著很沉重的呼吸。

微微一，對方立刻警醒。

“葉染！”

是顧擎川。

“你覺怎麼樣？”

葉染搖搖頭：“我做手了麼？”

“冇有，你發燒了。”

顧擎川攥葉染的手：“明天下午，最晚後天上午。船隻進港，直接在現場摘取，送到李鳴宇的研究所。你覺怎麼樣？我現在送你進院？”

“不急。”

葉染搖搖頭，微笑道：“我覺好些了，明天……我想去見見朋友們，然後再院。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