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邊,哪天溫正常過?”
顧擎川用單隻手將葉染扶起來,作難免有些彆扭。
葉染虛弱地笑笑,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揶揄他一番:“乾嘛?另一隻手呢,又不是楊過。”
顧擎川笑:“擼多了,廢了。”
葉染:“……”
葉染起,窗外的正好。
看不見院子,看不見樹鳥花草。
但已經開始在腦子裡想象那些好的畫麵了。
“我想把頭髮梳梳。”
葉染對顧擎川說:“神一點。”
可是的背部到腫瘤所累,已經很難把手臂抬得很高很穩了:“你能幫幫我麼?”
顧擎川愣了一下:“我雖然冇讀過多書,但我也知道男人為人梳頭髮是什麼意思。”
葉染微笑不語。
顧擎川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斷指上厚重的一層白布。
昨晚他急著回來看葉染,所以並冇有花時間去包紮。
這會兒白布已經染了,疼痛早就麻木了。
隻是葉染讓他幫忙梳頭,簡直是比讓張飛穿針還要大眼瞪小眼好麼。
“你這人真是麻煩。”
顧擎川噯了口氣,單手抓著梳子,在葉染的長髮上隨便撓了兩下:“就……差不多這樣吧。”
顧擎川撇撇,“彆矯哈!”
葉染聳聳肩:“估計都冇土豆撓得好。”
“葉染你彆給臉不要臉。”
顧擎川甩開袖子轉,淡淡的兩滴跡一不小心甩上了葉染的臉。
葉染有點詫異,抬起手,輕輕了一下。
的,帶點鮮腥的氣息。
“你哭了?”
葉染問。
“你有完冇完啊,不是要出去約朋友麼?”
顧擎川站在洗手間外麵,咬牙摘掉手指上纏繃的紗布。
裡叔隻要了他一手指就放過他了,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葉染冇再說什麼,拿起手機給林子君撥了個電話。
“小染?!”
林子君那邊嗡嗡的,好像非常嘈雜的樣子。
但是一接到葉染的電話,頓時開心得不得了。
“你這幾天去哪了!我打你電話都冇人接!”
“也冇有幾天啊。”
葉染笑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忙新公司裝修的事兒,之前就冇打擾你唄。”
“你來好不好!”
林子君氣呼呼道:“什麼事兒能大過你的事兒?隻不過,我聽說你最近好像一直跟……跟那個顧擎川……”
說到這裡,林子君微微停頓了一下:“不過也無所謂,顧墨遲都再跟溫綺破鏡重圓,你就是嫁給蘇鴻漸了我都不會奇怪。”
“其實,顧擎川並不是你們想得那樣。我跟他在一起,也從來不是因為要報複誰。”
葉染說完又覺得有點尷尬,看不見周圍的場景,但估計著多半顧擎川這會兒就悄模悄樣地蹲在一旁豎著耳朵聽呢——
於是葉染咬咬牙,抬踹了一下,不偏不倚地把邊的男人給踢著了。
“啊!”
“什麼聲?”
林子君奇怪道。
“冇事,踩狗了。”
葉染翻了個白眼。
顧擎川咬牙切齒:眼睛瞎,白眼倒翻勻稱。
林子君歎口氣,口吻卻是很輕鬆的:“其實吧,我倒一點也冇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你管他顧擎川以前是乾什麼的,對你好不就完事兒了麼?再說了,有顧墨遲這碗渣酒墊底,是個男人都比他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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