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汪建華上前解釋,鄧副廠長就厭惡的瞪了他一眼,直接把他釘在了當場。
“時姜同志,關于你說的問題,廠里會鄭重對待,如果查到屬實,也會嚴肅理的。你先回去等消息,有了決定后,我們會通知你的。”
時姜也沒想過一來,廠里就會直接把事給辦好。
所以,對于鄧副廠長說的這番話,并沒有異議。
“多謝領導!”
事也巧,門衛去喊領導,剛好這位鄧炳榮副廠長在,一聽是來找,就親自來見了。
原因無他,早年時老爺子找了老戰友幫忙,當年原主把紡織廠的工作換鋼鐵廠的工作,來接待的人正是鄧副廠長。
只是,那時他還是個車間主任。
沒想到,如今都升做副廠長了。
有這層關系在,時姜也不怕鋼鐵廠會事不公,就算汪建華在這里建立了一些人脈,今天過后,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
更別提,只要汪建華干不了這份工作。
丟進一塊到狼群里,多的是下的。
看著時姜頭也不回的離開,汪建華只覺得自己渾全是冷汗。
鄧炳榮看了他一眼,暗哼了一聲。
這小子這段時間跟宋九德的閨來往的那麼高調,當別人都瞎了眼不?
只是,當初時家走的關系,可比宋九德高不知道多倍了。
恐怕時家把那層關系瞞的太,所以汪建華這小子本不清楚,甩了時家這閨改追宋九德的兒,他恐怕還以為自己眼好,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還有一點,宋九德這段時間在走關系,想進這鋼鐵廠里來。
他想的到很,覬覦的正是自己現在的位置。
想到這,鄧炳榮就暗恨,自己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從車間的工人升到副廠長的位置,居然有人想來搶,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剛好有了這件事,他可以借題發揮。
最好是把事搞的大一點,讓宋九德連他革W會的副主任的位置都保不住。
宋蓮蓮一路哭著跑回家,媽陶春梅正跟人嘮嗑呢,眼見著閨哭著跑回來,那還得了?
把手上的瓜子一丟,直接跟了進去。
“閨啊,這是咋的了?誰欺負你了?告訴媽,媽跟你爸說,讓你爸去收拾他們。”
看著兒趴在床上,嗚嗚直哭,頓時心疼死了,陶春梅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這話,宋蓮蓮的哭聲頓了頓,雖然還繼續哭,可哭聲卻是小了許多。
見兒這般,陶春梅那里還不明白,指定是有那不長眼的,不知道怎麼沖撞了家蓮蓮。
好不容易安好兒,才從口中噎噎得知了事的原委。
對于陶春梅來講,有錯的肯定是別人,兒人心善,絕對不可能有錯的。
“那死丫頭,敢這麼打咱們老宋家的臉,當咱們老宋家沒人了麼?”
陶春梅咬牙切齒的罵道,跟宋九德結婚快十年懷上孩子,生宋蓮蓮時又難產,生完之后醫生說的子不可能再懷孕了。。
所以,宋蓮蓮這個兒對來講,就是的命子。
當初為了生了個兒的事,沒跟宋九德的媽,自己的婆婆兩個人對罵。
最后當然是得勝,有丈夫在后撐腰,婆婆灰溜溜的回了鄉下。
原因無他,只因為老陶家兄弟多,最重要的是宋九德好多事自己不好出面,全靠了陶家兄弟暗地里出手給辦好的。
宋九德是喝的醉醺醺,哼著小曲回的家。
一開門進屋,就看到家中的母老虎氣呼呼的坐在客廳里。
原本的好心,頓時一掃而空。
宋九德皺著眉頭不悅的問道:“這是又誰給你氣了?我在外面這麼累,一回到家里,你還給我擺臉?”
要不是陶家兄弟還有利用的價值,這個不會下蛋的黃臉婆,早哪涼快他讓到哪去待著了。
“宋九德,虧你還是個主任呢,你兒在外面都被人快欺負死了都不知道。你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拼了!”
陶春梅從吃完晚飯就開始等,一直等到現在都快半夜了,這死鬼才回家,也不知道在哪個狐貍那里鬼混。
這一晚上心里頭攢的怒氣和怨氣,讓一下子發出來,撲上前拍打這死鬼。
“你發什麼瘋?誰敢給我兒氣?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就在這里要死要活的嚎,有啥用?”
宋九德被發了瘋的陶春梅搞的一煩躁,好好的心然無存。
直接一個甩手,就把朝他上撲著的陶春梅給甩了出去,然后找了椅子坐下來,語氣森的問道。
見宋九德真的發脾氣了,陶春梅自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便一五一十的把宋蓮蓮白天添油加醋的事跟他轉述了一遍。
說完,恨恨的說道:“那個鄉下丫頭,那里是打那汪建華,就是在打咱們老宋家的臉啊!要是這麼輕易放過的話,以后咱們老宋家可怎麼在這縣城里待著?”
宋九德隨著陶春梅的話,臉一點點黑了下去。
心里頭對陶春梅和宋蓮蓮這兩個只會拖他后的母倆,滿是不耐煩。
自己在外面求爺爺告,好不容易疏通好關系,要給他調到鋼鐵廠去當領導。
現在就給弄出這樣的事來,原本今天好不容易跟人說好的這份工作,恐怕能不能辦好就是個未知數了。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做的努力全都有可能泡湯,宋九德就怒上心頭,嚯的一下站起來,一腳踢在旁邊的飯桌,只聽咣當一聲,直接把那飯桌踢了個底朝天。
滿臉怒的指著陶春梅罵道:“我有沒有跟你和你兒說過,讓離那個汪建華遠一點。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工人,鄉下還有未婚妻,油舌,做事一點也不靠譜,絕對不是良配。
你兒居然還愿意的跟他來往,把我這個當爹的話做耳旁風。
現在出了事,就知道來找我幫忙了。
早干嗎去了?”
陶春梅被罵的抬不起頭來,聽到宋九德這話,不由的嘀咕道:“啥我兒我兒的,難道就不是你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