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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退圈繼承家產的我突然紅了》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因為之前就約好了見面時間,付凱也將秦老師的地址發了過來,所以第二天一早云憬直接按照地址把云棉送了過去,路上云棉一直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兩個人心里各懷心事,可是看到妹妹這樣,云憬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自己的擔心,到了目的地,他說:“我先去公司一趟,你這邊聊完了直接給我打電話。”

 “好。”

 云棉打開車門就要下車,云憬卻又住了:“妹。”

 還沒回頭,的頭頂就被溫暖的大手給覆蓋住了,云憬的頭發:“沒事。”

 短短兩個字,云棉卻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其實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盡人意的結果無非就是見了這一面以后跟秦老師就是陌生人了,但這不是最壞的結果,最壞的結果應該是這個世界沒有秦老師。

 想到這里,云棉輕輕笑了下:“嗯。”

 按照地址找到了秦老師家的那棟樓,保姆給開了門后便走進去了。

 而原本說要去公司的云憬卻只是把車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停車位,他打開車窗點了煙,這個況他哪里還能安心去上班。

 云棉看著電梯上升,深呼吸了幾口,這個地址所在的小區跟之前那個世界的秦老師家不一樣,但環境卻也是很安靜的那種。

 出了電梯就是秦老師家的大門,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對聯也是出自自己的手,這倒是跟以前一樣的。

 云棉站在門口,還沒按門鈴,門卻從里面開了,保姆站在門口很是高興:“是云棉吧?快進來。”

 那些早先做好的心理建設仿佛在這一瞬間都變了泡影,云棉無意識就跟著走了進去。

 保姆不知道的想法,邊走邊說:“昨天還在電視上看到你了,你本人比電視上好看很多,我兒非常喜歡你,不知道等會兒能不能幫我簽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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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棉溫聲應道:“好啊。”

 在看這個房子的構造,雖然地址跟以前不一樣,但是家里的裝修卻一模一樣,甚至都能認出來哪里擺放著什麼件,是秦老師什麼時候買回家的。

 其中有幅畫還是當初自己跟秦老師周末的時候去一個拍賣會上拍的,只是···這個世界沒有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幅畫?

 正想著,便有個人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云棉下意識抬眼,便對上了走來的秦老師的眼睛,頓時停下了腳步。

 秦書余也是愣了一下,見到真人跟在電視上完全是不一樣的覺,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眼前的小姑娘有多年輕漂亮,而是這個人上的氣質。

 一種經歷過許多事沉淀下來的和的氣質,溫和中又帶著讓人覺得心疼的脆弱。

 而且那種悉的覺又來了,秦書余回過神來,笑著說:“我一直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聽到這句話,云棉忍不住紅了眼。

 在過去的十六年里,秦老師對于自己是勝于親人般的存在,這不是“見過”能夠帶過的。

 “你這孩子。”秦書余被突然的轉變給嚇了一跳,忙走過去,“這是怎麼了?”

 “沒事。”云棉按著眼尾,垂眸說,“秦老師好,我云棉。”

 “我知道了呀。”秦書余聲音都和了很多,“快過來坐。”

 兩人坐在了客廳里,保姆倒了水來也不打擾們的談話便離開了。

 云棉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坐在悉的沙發上有些茫然,這里曾經是午后睡過很多次的地方。

 最后,看著墻上之前自己跟老師一起去拍的畫:“這幅畫很好看。”

 “我也覺得。”秦書余順著的視線看過去,說,“在一個拍賣會上拍下來的,意境很好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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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書余說完,腦海里卻似乎又閃過了一片段。

 片段里拍賣會上自己旁似乎還坐著一個人,自己在問那人:“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那人笑著說:“意境很好,讓人覺得心靜下來了。”

 怎麼又有這種想法了?這幅畫明明是自己一個人去拍下來的。

 難道是自己老了有幻覺了嗎?

 “嗯,讓人覺得心靜下來了。”

 聽到對面的云棉說這句話,秦書余徹底愣住了。

 方才腦海里回憶起的那個聲音跟現在云棉的聲音融合在一起,一模一樣,就連語氣都是一樣的。

 詫異地看著對方。

 察覺到老師的異常,云棉微微一頓:“怎麼了嗎?”

 “沒事。”把那些莫名念頭拋開后秦書余笑了一下,溫和地問:“付凱說你想見我,是有什麼原因嗎?”

 云棉不由得坐直了抿抿:“那天在他家里看到了您的字,覺得很好,讓我想起了過去的老師,所以冒昧的想見您一面,其他沒有別的意思。”

 “過去的老師?”

 云棉的字秦書余是見過的,有些好奇云棉的老師是誰,至在國應該是自己認識的,所以問:“方便知道這位老師的名字嗎?”

 這下云棉沉默了,跟父母家人不同,自己總不可能告訴秦老師過去那些荒唐的經歷。

 秦書余問:“不方便說嗎?”

 “嗯,抱歉。”

 其實這麼說秦書余大概能猜到一些,云棉的老師或許已經不在了:“沒關系,不礙事。”

 云棉輕輕抬頭,而后又特別認真地道:“但是個非常好的人,給了我很多的幫助,我很。”

 “好的,你的字寫得非常漂亮,也一定會很喜歡你。”秦書余笑著說,“說來還奇怪,我總覺得你的字跟我還有些像,寫字都會帶一些個人風格,我的那些學生們寫出來的字也是,但沒有一個會讓我有這種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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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棉指尖輕輕了一下,問:“秦老師也這樣覺得嗎?”

 秦書余:“嗯,所以才說我們有緣,我還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你似的。”

 云棉猛然瞪大了眼睛,有些著急地問:“秦老師您是說,你覺得自己曾經見過我嗎?”

 秦書余心想,不止是見過,總還覺得自己跟你認識了很久似的。

 但也沒想到云棉反應這麼大:“對,怎麼了?”

 云棉只是激了一下,但又很快冷靜下來,明明就是不同的世界,為什麼老師會見過自己?或許是見過之前自己里的那個人?

 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度,云棉便道:“沒有,抱歉秦老師,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好。”

 秦書余剛想指洗手間在哪,畢竟這家里的裝修以前都是按照自己喜歡的來,所以有些設計在常人看起來會有些奇怪,洗手間并不好找。

 但卻發現云棉徑直走向了洗手間的位置,好像非常悉來過很多次的樣子。

 見云棉真的拐進了拱門,秦書余心里也覺得過于奇怪了,去保姆房找到了保姆:“以前云棉有來過家里嗎?”

 保姆搖頭:“沒有。”

 秦書余又問:“前幾年我去拍賣會拍下客廳里那幅霧山圖的時候,有誰跟我一起去嗎?”

 保姆覺得今天秦老師有些奇怪,但還是如實道:“是您自己去的。”

 秦書余:“你記得?”

 “記得。”保姆說,“那天您有些奇怪,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哪里奇怪?”

 保姆回想了一下:“您以前從來不會參加這種拍賣會的,更不會關注這些活,但那天您起來的時候突然跟我說,海城要辦一個拍賣會,您想去看一看,我還問您是從哪里知道的,您當時還說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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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這麼一提醒,秦書余也想起來了那天發生了什麼。

 起來后總覺得有什麼事要做,好像有誰約了自己去拍賣會,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但還是去了。

 結果到了那里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也沒有誰約過自己,反而還買了幅畫回來。

 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喜歡是喜歡,但更多的念頭就是,一定要帶回去。

 這麼多年秦書余還沒遇到過這麼奇怪的事,聽到洗手間那邊傳來聲音,秦書余便道:“我知道了。”

 這時候云棉已經恢復了剛才時的緒,秦書余便道:“你的字也得很好看,之前你送了我一幅,現在我也送你一幅字吧,我們去書房。”

 云棉眼睛一亮,驚喜道:“謝謝秦老師。”

 秦書余便笑著道:“那你先去書房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好。”

 云棉應聲便直接走向了書房的位置,而且沒有一點猶豫,很快就打開門走了進去。

 秦書余站在后,臉上的笑意漸漸散開,現在可以確信,云棉真的非常悉自己家,可從沒來過,這又是為什麼?

 刻意等了兩分鐘秦書余才走近了書房,便看到云棉老老實實地坐在書房學生們專門坐的凳子上。

 聽見聲音,立刻起:“秦老師。”

 秦書余:“坐吧。”

 走到自己寫字的書桌前,溫聲說:“云棉會磨墨吧,介意替我磨一下墨嗎?”

 云棉搖頭:“當然不。”

 很快就走到了秦書余的邊,就想自己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剛想把桌上的那個墨條拿起來,便聽秦老師道:“換條墨吧,我前段時間得了條松煙墨,在盒子里。”

 這桌子很大,是專門設計的,兩邊都有一個很大的屜,里面又是很多小的屜。

 云棉問:“放在哪邊的盒子里?”

 秦書余:“左二。”

 云棉便打開了左邊的大屜,果然在是第排的第二個小屜里拿到了一塊松煙墨。

 等時,卻發現秦老師卻目沉沉地看著自己。

 云棉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秦老師收藏的磨都是分門別類的,比如左邊第一排專門放青墨,第二排是再和墨,第排是松煙墨····

 而剛才老師只說了左二,自己卻直接找到了第排,再往回看,自己明明第一次來這里,卻自己找到了書房的位置。

 云棉著墨,僵在原地有些無措。

 “拿對了。”秦書余卻沒說什麼,而是道,“開始吧。”

 云棉對秦老師一直都很敬畏,也深知格和脾氣,這會兒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但既然沒說,心里就一定是有什麼打算的,所以云棉沒再說什麼,而是默默走過去。

 秦書余一直都在注意作,自己其實很學生給自己磨墨,因為自己在這方面有些苛刻,而且還有些小習慣。

 但云棉作非常標準,甚至還按照了自己的習慣,把硯臺最常用的那一邊轉了過來,最先磨墨出來的那些墨也被規規整整地用工給隔在一邊。

 秦書余拿起筆沾墨,筆尖落在紙上時道:“你寫了這些字給我,自然知道這些字是什麼。”

 云棉作頓了一下,看向秦老師,秦老師卻沒有抬頭,依舊在紙上寫著字,而寫下的字就是之前給學生們的訓誡。

 自己寫訓誡送給秦老師和老師寫訓誡送給自己,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張了張,竟然一時都發不出什麼聲音。

 秦書余說:“那天看到你的照片,我就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你,后來在電視上看到你,又覺得跟你認識了很久。”

 默了片刻,又繼續道:“就連剛才那幅畫,我甚至有種幻覺,我在買畫時好像你也在場。”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云棉眼睛又紅了,因為買那幅畫時,自己確實在場。

 “我買那幅畫的時候是自己去的,可我卻覺得是有人約了我。”秦書余作不停,“雖然直到今天,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誰約了我,你知道嗎?”

 云棉盯著手里的墨條,指尖開始抖起來。

 秦書余說:“墨條要直。”

 云棉忙將墨條豎直,但這之后老師卻不再說話了,直到將那副字寫完,卻沒有放下筆,而是道:“我這把年紀了,見得多聽得也多,其實也覺得沒什麼事是大不了的。”

 “我以前從不在訓誡上給學生寫名字。”轉過頭,“現在你想在這上面加上你的名字嗎?”

 秦書余再一次問:“你的老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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