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站在你這邊

　趙錫的心的確緩了很多。

　原本他其實就是擔心,怕委屈，他自己是本不在意的。

　他了腦袋，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這邊國營飯店的點心還不錯。”

　歡點頭。

　還是去吃飯吧。

　兩人梳洗了一遍換上服下樓。

　趙錫離開工程集團駐地農場大半年,但宿舍大院里還是有很多人認識他,或者至知道他的。

　看到他邊跟著個姑娘，還是個漂亮得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的姑娘，都十分驚訝。

　一路走過去,真是收獲了許多的注目禮。

　歡心道,要是挽著他的胳膊,這些人眼睛珠子怕不是要掉下來。

　還真有點蠢蠢，不過看他嚴肅的樣子，筆的姿，還是算了。

　國營飯店離得不遠,出了宿舍大院穿過一條街就到了。

　兩人進去。

　好在這里的人都不認識他們，雖然因為他們的外形不免多看兩眼,但約莫這里的國營飯店每天形形的人很多，他們也沒什麼稀奇,就還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

　晚上回去還早,歡就拿了本子出來看這次來西州城的任務清單。

　有的直接是昨天晚上回宿舍把陳敏芬最后一批東西給陳敏芬,跟舍友告別時才加上的。

　事是這樣的。

　因為之前答應了給王倩倩和梁雪琴做新年大,這次來西州城是要等過完年才回去了,所以提前加班加點幫兩人都各做了一件，結果被別的知青看見了，好幾個人都跑過來跟歡預定，正好歡要去西州城，就讓幫忙把料子一起買了,有的沒有布票，來不及去換了，就按照黑市價直接給了歡錢。

　當然就算是這樣，布料費加布票，再加歡的手工費，也遠比去縣城或者西州城里買現的大便宜多了，更是比老裁那邊做得版型好看又便宜，至于趕不上大年初一就穿，們倒沒那麼在意。

　歡昨晚收了錢和布票，直接記在了本子上，但卻沒來得及好好整理。

　趙錫洗完澡看歡還在忙，看了一眼，道：“你這個，過完年回去又要忙上一段時間門，而且我估計，后面還會有更多人找你。”

　歡聽了他這話抬頭看他，道：“我也覺著是，唉，其實我在想著，要不回去之后，我就不去食品組那邊上班，就接一些裁的單子做好了，農場人多，一直都是只有老裁一個人幫忙做服，做都做不過來，活肯定多。”

　原先是農場知青，當然是不能說不做就不做的。

　但結婚了，也就自由了許多。

　雖然周組長肯定會很惱火。

　但好好跟他解釋一下，他也會諒解自己的。

　不僅是做兩件大的工錢就比去食品組上一個月的工賺的工分都多的問題，而是做裁在農場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手藝活。

　趙錫點了點頭。

　他看那樣子服是肯定要繼續做的，那既要去食品組上工，晚上又要做服，實在太辛苦了。

　趙錫陪著整理好了行程和購清單，又跟介紹了西州城的幾個國營百貨公司，歡眼皮就有點睜不開了，今天趕了一天的路，再加上前幾天加班加點的幫陳敏芬還有王倩倩梁雪琴做服，這會兒明顯的累了。

　趙錫讓睡覺，說完就要起出去。

　歡問他：“你不睡？”

　“我睡隔壁。”

　他道。

　“睡地上？”

　歡可記得很清楚隔壁是沒有床的。

　“那邊有一張行軍床。”

　他道。

　歡困得不行，往旁邊讓了讓，拍了拍旁邊，道：“睡吧。”

　又嘟囔了一句，“明天不就要領證了嗎？”

　趙錫：......

　*****

　歡睡了一個很不錯的覺。

　趙錫睡得卻不怎麼好。

　但他習慣了，點睡眠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第二天去領證。

　先是一大早去登記旁邊的國營照相館拍一張合影，然后等幾個小時，拿到照片再去登記登記。

　照相館的人就跟他們說他們運氣好，要是年后新年那幾天，好多人穿了新服都會跑來拍幾張照留念，他們這一張照片都要等上好些天的。

　歡就笑瞇瞇道：“嗯，是特意挑的日子，肯定是好日子。”

　照相館的人就哈哈大笑。

　連趙錫的角都不由得往上翹了翹。

　歡還特意加錢，讓照相館多洗了兩張出來，喜滋滋地往自己和趙錫的錢包里一人塞了一張，還洗了一張加大的，請照相館加了相框，打算拿回家放著。

　等從登記出來，歡手上捧著那本屬于的證書看了好幾遍。

　趙錫道：“收好，不要丟了。”

　又道，“還是我先拿著吧。”

　歡點頭，遞給了他，對著外面下折著粼粼雪的積雪瞇了瞇眼，道：“原來真的是有些不一樣的。原先你一直說要領證，我還覺得為什麼這麼強調呢？原來覺真的不一樣。”

　趙錫角翹起，手幫整了整領，剛想說：“走吧，我們先去吃飯。”

　就聽到接著又道，“原先跟你在一起就覺像是狐假虎威，就是借你的勢忽悠人的，沒想到把自己給忽悠進去了。”

　趙錫：......？？？

　他今天一整天都表不錯的臉一下子又黑了。

　歡看他表漆黑的臉忍不住又角彎彎笑了出來。

　兩人在外面吃了午飯，等一起回到宿舍樓時，果然如趙錫所料，看到了在那里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的大姐趙穗。

　趙錫沖點了點頭，道：“大姐。”

　趙穗沖他笑了一下，看了看歡，又看回趙錫，道：“家里想著快過年了，你們水壩那邊這些天一直大雪，應該也不能上工，今天上午爸打了一個電話給鐘書記，才知道原來你已經回來了。”

　說完終于又看向了歡，道，“這姑娘是誰？是你同事嗎？”

　“這是歡，”

　趙錫道，“我們已經結婚了。這兩天我們還有些事，打算過兩天才帶回家一趟。”

　趙穗大概不知道醞釀了多久的表一下子裂了個大。

　上午聽媽打電話跟哭訴，說二弟找了個狐貍，長得倒是漂亮，但家庭出七八糟的，還是跟家里鬧翻了跑出來的，還說要跟結婚，聽得云里霧里的，反正總結就是二弟在農場找了個對象，家庭出不好，各方面條件也糟糕，二弟卻跟了對象，還說要結婚，媽讓趕把二弟弄回家。

　可媽說的還是“要結婚”，這“已經結婚了”？

　“結婚？”

　趙穗忍不住口而出道，“什麼結婚？你們沒經家里同意就這麼住一起了？錫，你瘋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歡，道，“錫，你這也太隨便了，這樣就是對這位姑娘也不好，你知道家里的況，家里還沒同意你們就住到了一起，然后就這麼帶回家，你讓人家怎麼看？”

　意思就是家里所有親朋好友都知道你跟沈岫岫的事，家里也是一直站在沈岫岫那邊，你就這樣自己私下找了個姑娘跟就住一塊了，這讓人怎麼看這姑娘？別人怎麼會看得起？

　趙錫開了門拉了歡進屋，才回頭跟趙穗道：“不是什麼住在一起，我們很早就遞了結婚申請，兩個星期前就已經拿到了組織同意書，是已經領證了。對了，證婚人是鐘書記，麻煩你說話注意一點。”

　趙穗：......

　“錫......”

　趙穗目瞪口呆地看著趙錫。

　歡笑著問，道：“大姐，你要進來嗎？”

　趙穗當然要進去。

　只覺得一陣陣的頭痛。

　可是這個結卻一定要替爸媽跟自己二弟解開。

　目看向淺笑著的歡，深吸了口氣，覺得這事突破口可能還是得從上解。

　既然都結婚了，還能讓他們去離婚不？

　所以進屋喝了半杯茶，說了一會兒話，就跟趙錫道：“錫，我能跟歡歡單獨談談嗎？”

　半個小時后。

　屋子里，趙穗跟歡道：“歡歡，爸媽那邊，其實也不是一定要錫娶沈岫岫，只是錫從小到大都不在爸媽邊長大，他子又有些冷僻，跟家里就很疏遠，這事在爸媽心里就一直是個很大的憾，再后來大弟也去了部隊，他在部隊里發展很好，京市的爺爺也很看重他，后來結婚，娶的也是部隊領導家的姑娘，以后肯定是不可能回西州了，所以爸媽才希錫他能娶一個跟家里親近的姑娘。”

　“但爸媽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改變的。剛剛你說了，你也是到那個農場不久，我的想法是，你在農場做知青也不過就是做做雜工，辛苦又沒有前途，現在既然已經跟錫結婚了，不如我就好好勸勸爸媽，讓他們幫你在西州城找一個清閑一點的工作，你就好好跟爸媽一起住在家里，這樣在家里有個照應，萬一你有了孩子，也方便養胎，對爸媽來說，也是個安。”

　“你放心，人心都是長的，只要你好好跟爸媽相，彌補他們心里跟錫的缺憾，他們肯定慢慢也會好好對你的，尤其是等你有了孩子，他們帶上了孫子，也就能接納你了，還有我也會一直幫著你勸他們的，有什麼事，你也都能跟我說，放心，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幫助你的。至于岫岫，你跟錫既然已經結婚了，就當是個妹子，別跟計較，別放在心上就行了，時間門久了，岫岫再有了對象，這事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