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忙著收拾家居,除了去隔壁鐘書記家串了串們,給鐘書記和鐘書記的人送了些西州城的小吃,就再沒去別的人家了。
已經是七月流火天,深市又悶又熱,出去實在是罪,還不如在家里放著冰桶,風扇吹著,又涼快又舒服。
就是兩雙胞胎,除了早晚,也不樂意出去。
但歡不出去,來他們家串門的人卻是不。
有拎著些點心來的,還有拎著點新鮮蔬菜來的,更是有拎著孩子來的……因為歡家有雙胞胎,想著帶孩子容易拉近關系,要是歡樂意,能讓孩子們天天在一起玩,那就能很快親近上了。
趙錫在這房子里已經住了半年,但這卻是們第一次上趙家的門。
進了屋子,看見滿屋子的擺設,眼睛都一下子瞪大了。
這趙總家……也太時髦富貴了些。
們也都去過鐘書記家,就是鐘書記家里,房子大,布置也是中規中矩的,跟尋常人家差不多,但這趙總家,也不是說富貴,就是很多明顯不會出現在普通家庭的東西,竟然都有……客廳很大,基本隔了兩個部分,前一部分是飯廳,沙發,茶幾,電視,錄音機什麼的,后面看起來像是孩子們休閑的,那邊也明顯分了兩部分,一角有整排的柜子,里面是一箱一箱的玩,而另一邊,就是有各種樂,包括一般家庭很有的鋼琴,還有什麼手風琴,小提琴,大鼓,簡直讓人看得眼睛都直不過來……
說好的可能需要們幫著適應特區時髦新生活的趙總的老家老婆呢?
歡倒是很熱的招呼了們,也很有興趣跟們聊天,聽們熱心的介紹這邊的日常生活,周邊的設施,還有附近的托兒所兒園什麼的。
不過孩子們卻是不怎麼玩得來,跟霖霖和瑤瑤差不多大的,這個年紀跟同齡人玩的需求還不是特別大,進了屋子最興趣的永遠都是玩,到了平時霖霖和瑤瑤玩玩的客廳一角看見整柜整柜一箱箱的玩就往外拖,然后看一個扔一個,很快就扔了一地的玩,得沒眼看……
霖霖和瑤瑤調皮起來自己也,小孩子嘛,但趙錫是軍人出,在這方面從他們有意識就訓練他們,知道玩完玩就放回去,再去玩別的,有時候即使做不到,但也絕對不會拿一件扔一件,做出整箱整箱扔一地簡直沒下腳的行為……還有小孩子嘛,看到喜歡的就會搶,哪怕是霖霖瑤瑤抓在手里東西,這簡直就是了霖霖和瑤瑤的逆鱗,立馬就不干了。
他們被教育過,不能對小朋友大力手,但別人想從他們手里搶走玩那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惹得上前搶的孩子那一個鬼哭狼嚎……
來訪的孩子媽和孩子媽們很有些不好意思。
但歡卻并不說讓霖霖和瑤瑤把手上的玩讓給別的孩子的話,只要他們沒錯,就讓他們自己理,結果往往來訪的孩子媽和孩子們只能抱著或鬼哭狼嚎或拳打腳踢的孩子走了。
們又覺得不好意思,心里又有點覺得歡人不太熱讓人……家里那麼多玩,小孩子玩一玩,那雙胞胎就那麼霸道,也不會教一教,讓他們讓一讓,畢竟來者是客,就在邊上笑瞇瞇地看著,也不會另外拿些玩哄哄他們家的孩子,弄得人走得實在狼狽不堪。
然后院子里還有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院子里一位帶過來的。
當時這位許帶了一對姐弟過來。
據說姐姐許嘉嘉在學鋼琴,看著歡家里的鋼琴眼神簡直像是有,羨慕喜之完全掩不住,歡就讓上去彈了一首曲子,一首致麗竟是彈得十分得聽,比這兩年常練習的阮蘭蘭還要強上許多,顯見得應該是學了有好幾年了,歡有些意外,那姑娘的就不好意思道:“這孩子的媽媽是學校里的音樂老師,這孩子就是跟媽媽學的,不過家里沒琴,平時都是放了學去媽媽學校練一會兒,再跟媽媽一起回來。”
歡點頭。
這位的兒子也是許嘉嘉的爸爸也是工程集團在本地請的一位工程師。
當時沒說什麼,但晚上問了問趙錫,改天又跟鐘書記的人打聽了一下這家人的品,再過了一段時間,自己也跟這家人多打了些道后,就跟許嘉嘉的說,可以讓許嘉嘉每天定時過來練琴練一個小時,但條件是周末請衛老師教霖霖和瑤瑤一個小時的樂理和唱歌,當然了也會付學費。
之前都是讓阮蘭蘭教霖霖和瑤瑤。
但阮蘭蘭其實沒有基礎,就是在師那三年學了點音樂,鋼琴還是這兩年慢慢練起來一點,跟專業的當然完全沒法比。
歡打聽了,這位許嘉嘉的母親衛老師出音樂世家,鋼琴和琵琶最好,其他的樂也是什麼都會上一些,有幫忙教霖霖和瑤瑤,當然是最好了。
許嘉嘉大喜,因為媽媽任教的中學離的學校有點遠,離家也不近,每天去媽媽的學校練琴,再跟媽媽一起回來,其實很耽誤時間,不僅耽誤自己的時間,更耽誤媽的時間,每天晚上回來都七八點了,其實爺爺都有些意見。
他們覺著彈鋼琴又不能當飯吃,這些時間兒媳婦不如回來做些家務,或者回來輔導輔導孫子許衛兵功課也好,結果時間力都放到孫上去了,孫子許衛兵功課各方面都要差了姐姐許多。
因為爺爺意見大,許嘉嘉是會看臉的,心里再喜歡,也主減了去媽學校的時間,改了一周只去上兩三次。
要是能到歡家里來練琴,那就能每天過來了。
歡是跟許嘉嘉的媽媽衛老師直接提的。
衛老師面上有猶豫之。
倒不是不想教霖霖和瑤瑤,只是怕兒每天去歡家里太打擾人家。
許嘉嘉看媽媽猶豫,生怕拒絕,忙跟歡道:“阿姨,那些樂理唱歌,甚至英文歌,我也都會唱的,我每天過來也能教霖霖和瑤瑤樂理和唱歌。”
說著又扯了扯媽的服,哀求地看著媽。
衛老師被兒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痛。
兒有音樂天賦,自己分不好,前些年跟著和爸下放,沒有條件學,也不敢學,也是平反回來這幾年才開始學琴的,但就短短幾年時間,已經彈得十分好……學琴的時候已經晚了些,再耽誤以后怕也很難在這方面有什麼造詣了。
所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謝過了歡,道:“我周六周日都有時間,你想什麼時候讓霖霖和瑤瑤過來都行……”
說著頓了頓,道,“我們家地方小,不麻煩的話去你們家可能會更好些,學費的話就不用了,嘉嘉每天過去已經很麻煩你們了。”
歡笑道:“學費還是要的,這也是我的原則……就像剛剛嘉嘉說的,嘉嘉過來練琴,還可以同時幫霖霖和瑤瑤溫習一下樂理,教他們唱歌……其實我本來讓過來練琴,也是想讓霖霖和瑤瑤從小一些熏陶。”
衛老師這才點了點頭。
不過這件事之后,院子里很多媽媽竟然就領著孩子過來,說想到歡家里來練琴什麼的,歡哭笑不得,但都一一拒絕了。
就這麼熱熱鬧鬧的,一個月過去,家里都安排好了,整個大院里的人也都悉得七七八八。
這會兒歡就開始想著在這邊開鋪子的事了。
這過去的一個月是安排家里的事,悉環境,歡也沒關注這邊服著裝市場的事。
趙錫有空的時候就會開車帶和兩雙胞胎出去各個百貨商店里逛逛。
不管是在大院里,大街上,還是百貨商店里,發現這邊的人穿服要大膽前衛多了。
不像在西州城時,雖說改革開放了,姑娘媳婦們也開始一改原先一片灰灰綠綠藍藍的勞裝軍裝,開始悄然出現些別的彩,服式樣也在加著花樣……的很多設計靈其實也就是針對這個應運而生的。
不過在深市的大街上,什麼灰綠藍勞裝軍裝,在大姑娘小姑娘上簡直都看不見了,一眼看過去,各種張揚的彩裝,大紅,大碎花,大領,寬腰帶,還有頭發,再不是滿眼的兩條大辮或者學生頭,什麼中分的清湯掛面頭,中長發的嬉皮卷,長發的羊卷,還有八字留海的齊肩發,最夸張的及耳的泡面頭和炸頭……
歡一眼看過去,各式各樣,當然也不出這麼多發型,是有一次一個人在附近逛逛,看見一個櫥窗里著一個碩大明星海報的理發店,特意走進去,然后問了理發師,理發師跟介紹的。
店里理發師一看見眼睛就亮了。
招呼了進來,就拿了好些畫冊給看,告訴,這些發型都是港市現在最流行的發型,那畫冊上就是一個一個漂亮的明星,著裝大膽,烈焰紅……歡看得新奇又津津有味。
歡本是一款自然的中長發,細又黑亮,平時都不需要怎麼打理就十分漂亮。
理發師就竭力勸燙上一頭嬉皮卷或者羊卷,歡瞅了瞅畫冊,好看是好看,可是看到隔壁那燙頭發的鐵爐子,還有那滋滋冒煙的鐵鉗子,再聞到那頭發燙焦后濃濃的味道……歡果斷拒絕。
理發師看到歡那表就知道有些接不了那鐵鉗子燙發了,就忙給介紹店里最新的設備,另一邊的兩個電熱帽,道:“那個燙發效果更好,還簡單,就是藥水的氣味有些濃,時間也有些長……”
歡擺手,鼻子敏,一進這理發店就聞到了那濃濃的藥水味,絕對是不了長達幾個小時坐在那里涂著難聞的藥水被個大電熱帽烤,不過進都進來了,就讓理發師幫修了修,剪到了齊肩,還吹了個八字留海才出的門。
理發師還想讓留個照,歡卻是沖他笑著擺了擺手,拒絕了。
理發師就十分憾地看著離開了。
歡回了家阮蘭蘭看見的新發型眼睛就是一亮。
來了一個月,當然發現這里大姑娘小媳婦可都不留這樣的兩個大辮子了,雖然梅姨極力說兩辮子好看,干活也方便,卻是想去變一變了,看到歡的新發型,就纏著歡問了好一會兒,歡給畫了個地址,讓第二天自己去理發店看看。
阮蘭蘭說歡的新發型好看,梅姨瞅了瞅,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也實在說不出不好看的話來……就還是覺得以前更好看。
霖霖看了一眼然后盯了好一會兒沒出聲,低頭玩玩,玩了一會兒卻又抬頭再去看他媽。
歡:……這是個啥意思哦?
瑤瑤卻是十分興地從的梳妝匣子里拿出了一個珍珠發箍給媽帶上,說“好看,漂亮”,歡照了照鏡子,雖然覺得有些夸張,但不得不說,兒的眼是真不錯。
晚上趙錫回來看到的新造型愣了愣,歡笑瞇瞇地問他好不好看,趙錫看了一會兒沒出聲,那表簡直跟他兒子如出一轍。
等吃完飯洗完澡安頓完兩孩子睡覺,歡纏著趙錫問他那表什麼意思,趙錫了的頭發,道:“很好看。”
只是有些不習慣。
等床上的時候,在上面,之時他的手下意識穿過的頭發卻發現抓了一個空,那不習慣的覺更重了。
他重重摟了,完事之后還是著的耳邊道:“還是養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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