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鳴帶著人趕到柳家別墅, 一進門也是嚇了一跳,他其他同事拍照取證,隨后他詢問柳老爺子:“家里有監控嗎?”
“有的, 小陳,去拿個平板出來, 給陳警看。”
陳姨轉進了房間,拿了平日里沒怎麼用的平板, 走出來后遞給陳鳴, 柳老爺子教陳鳴開了權限。
柳耀先在客廳砸東西的全程都被拍下來了, 陳鳴看著這人文質彬彬的,做起事來這麼偏執, 不過他們當警察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 他看完后讓柳老爺子一定要把這個保存下來。
柳老爺子點頭。
陳鳴準備把平板還給柳老爺子,結果不知怎麼一,就到了一段曾經被刪除但備份了的視頻。
那是之前聶攰住在這里二樓,柳煙跑去他的房間的那一段, 并且客房門口是有一個監控的。
聶攰開門, 柳煙正準備要走,聶攰突然手出來, 抱住了的腰把人給抱了進去,這明目張膽的舉, 驚呆了陳鳴, 也驚呆了柳老爺子,陳鳴是沒想到自家的戰友,那個在軍校大家都在講黃段子時, 他從不, 表現得無無求的男人, 會這樣勾著人的腰進屋。
柳老爺子是反反復復地回想這個時間點,這一幕,這個時間段應該是柳煙跟林裴訂婚被毀,聶攰城中村的地塌了,他好心收留聶攰在家住一晚,柳煙當時還完全不想搭理聶攰。
那極其沒禮貌的一面還讓他跟聶攰道了歉,結果呢?親自去找了聶攰,還被他抱進了屋里。
柳老爺子愣住,他劈手拿過平板,遞給陳姨,說道:“你好好看這一段,這個時間點是什麼時候。”
陳姨也是懵圈。
點頭,遲疑地道:“城中村塌的那天。”
“我知道,那個時候柳煙什麼態度。”
陳姨聲音愈發地小:“柳煙...柳煙當時不搭理聶先生。”
“是,我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實際呢?”柳老爺子聲音大了起來,胡子都氣得一一的。
陳鳴跟幾個警看到老人家這麼生氣,對視了一眼,趕拍照取證走人吧。
柳老爺子著太。
陳姨趕放下手機,拍了拍他的后背,說道:“要不等柳煙回來,我們再好好問一問,興許是誤會?”
“不是誤會。”
柳老爺子腦海里浮現了很多畫面,大多數都是孫跟聶攰的相,聶攰離開伍離開黎城那一天,柳煙看似表面平靜,實際上那天老爺子在客廳看到了很多煙頭,平時在家里基本不煙的。
但那天得厲害。
隨后的這六年來,一開始當然沒有找男朋友,父母去世,更頹廢,但為了柳氏和他,得站起來,所以表現得很堅強。
跟林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哦,是從他開始催找一個男朋友開始,開始要給介紹相親對象開始。
老實話,把林裴領進門時,他第一時間是不滿意的,他還是希挑的能是事業上幫助,就算事業上沒法幫助,也要是個有能力的人,但林裴除了乖巧,聽話,什麼都不行,尤其是他家里還有一個那麼厲害的哥哥著的時候。
柳老爺子當時便想,還不如找林裴的哥哥,不過現在細想,如果一個男人有手段有能力,他甘愿任由柳煙擺布嗎?
肯定不愿意。
如果這個男人有想法,他見柳煙這麼漂亮,不會想把娶回家嗎?當然會想,而一個有能力有想法的男人,他行起來,柳煙估計得費神好一段時間,還不如像林裴這種,只能聽的。
柳老爺子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對陳姨說:“手機拿來。”
陳姨拿過手機給他,遲疑地道:“老爺子,您別生氣,要不,等柳煙好一些咱們再說吧?”
陳姨也猜測得出來,柳煙跟柳老爺子之前是虛與委蛇。
柳老爺子劈手拿過手機道:“你先別說話。”
說著,他點開手機,撥打了聶家大院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那頭,聶老爺子接了起來,一聲糲的聲音剛出:“你好。”
柳老爺子便道:“聶老頭,這份協議你輸了,讓出你們家的地吧。”
聶老爺子一聽,“什麼意思?還沒到最后怎麼算我家輸了?”
“哦?我有證據,你想看嗎?”
聶老爺子:“看,當然看了。”
柳老爺子:“那給你看之前,我有一句話要說。”
聶老爺子好整以暇,“你說。”
柳老爺子:“你就是只自私自利的豬。”
聶老爺子:“柳老頭你說什麼呢!”
柳老爺子沒有搭理聶老爺子的炮轟,直接讓陳姨把視頻發了過來,扔到了聶老爺子的郵箱。
幾分鐘后。
柳老爺子問道:“看到了嗎?我好心收留你孫子,他卻勾引我家孫,我孫也不過是好心地去問問他,要不要吃宵夜,可他把我孫就抱了進去,你是不是輸了——”
聶老爺子看到柳煙從房門口離開,確實是聶攰把人抱了回去。
他沉默。
他想起孫子對自己的反抗。
幾秒后。
他哼了一聲,沒承認輸,但也沒反駁,掛了電話。
柳老爺子翻個白眼,把手機遞給陳姨,道:“請警察同志們喝杯水,然后我們開始收拾屋子,今晚迎接我孫跟未來孫婿回來....”
陳姨喜笑開:“哎。”
而陳鳴等人先是看了這位老人家大發雷霆,接著看到他打電話去罵另一位老爺子,罵完了以后又笑瞇瞇地請他們喝水,怒火是一夕之間散開。陳鳴默默地捅了自家的同事。
“快點。”
這位老爺子不好惹。
聶攰的朋友的爺爺不好惹。
*
十二點半,嚴叔拎了粥過來給柳煙吃。聶攰自己則去食堂了外賣拎著進門,卻發現病房里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一西裝筆的秦總,他邊還帶了一個年輕的男人,這男人穿著黑上跟牛仔,上還噴了點兒香水。
秦總笑著介紹道:“柳煙,這是我兒子秦申,他現在也做的汽車行業,不過是汽車容方面的,你看....”
他突然眼皮一跳,眼眸一抬,對上了門口男人的狹長眼眸,聶攰手里拎著飯盒,面無表地看著他們。
秦總一愣:“柳煙...這是?”
柳煙有點想咳嗽,因為秦申上的香水味太濃了,了鼻子想說話,聶攰走了進來,把飯盒放在了床頭柜,慢條斯理地拆開,眼眸看著柳煙,“想吃點排骨嗎?”
柳煙笑了笑,想說話。
聶攰接著道:“我喂你。”
秦總:“.....”
喂?
秦申:??
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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