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腳杯輕輕撞,聲音清脆冰涼。
靳澤微仰頭,結滾了滾,將云嬈那杯紅酒一飲而盡。
搭在肩上那只手渡過來無窮的熱度與力量,云嬈到無比安心,忍不住抬起手,悄悄了他的指尖。
白西裝臉上的表,一時間如走馬觀花,各種閃了一遍過去。
靳澤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當做他否認了。
“既然不是貴公司的藝人,那麼,靳影帝是要和我搶人了?”
靳澤比他高出半頭,聽到他的話,漠然地瞇了瞇眼,哂笑了下,居高臨下道:
“那就看徐公子拿什麼搶了。”
白西裝驟然蹙眉:“你什麼意思?”
靳澤忽地收回搭在云嬈肩上的手,保持一個得的距離。
他眼底閃過一玩味,以及微不可查的,仿佛珍的寶被人覬覦的戾氣。
“這位云小姐,是我的老板。”靳澤悠悠地說。
白西裝整個愣住了。
靳澤自己開公司,價與年收傲視全娛樂圈,拿著這份本金搞投資搞得風生水起,別的影視公司別說想買下他的工作室,就怕哪天還被這位爺給收購了。
而今,聽見他親口承認說,眼前這位看起來不足二十五歲的年輕姑娘是他的老板,這究竟是多大的能量,能把圈金字塔頂端的巨星一口給吞了?
“你......你真的把公司賣了?”
靳澤挑了挑眉:“一應資產,連人帶錢,全盤付。”
白西裝徹底口吃了:“這......這......”
這可太嚇人了。
他現在,連瞟都不敢瞟云嬈一眼。
能全盤收購靳澤公司的人,隨便一下手指,都能彈走他半條小命。
“易還在進行中,商業機,請徐公子務必對外保。”
說完這句話,靳澤垂眸看向云嬈,眼神示意,咱們可以走人了。
留下一臉懵的白西裝公子風中凌瑟瑟發抖,矜貴拔的男人帶著他的“大老板”揚長而去。
走出宴會廳的路上,靳澤始終落后云嬈半步,從容地守護在畔。
“微臣救駕來遲,請公舉殿下見諒。”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他對輕聲笑說。
他是真的演。
云嬈的耳朵像被火舌了下:
“你......你那樣胡說,萬一被人拿出去傳怎麼辦?”
靳澤:“他不敢說的。過不久,權沒有變,他頂多以為易失敗了。”
云嬈:“我都快被你嚇死了。”
他為了給掙面子,不惜自降位,把抬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那一瞬間,云嬈甚至真的開始心算,要買下靳澤這個人,需要向天多借幾千年。
最后算出來的結果是——要不,拿點別的東西償?比如.....哦不,以相許?
靳澤:“是嗎......可我說的,也不全是假話。”
連人帶錢,全盤付。
隨時隨地,都愿意為俯首稱臣。
云嬈大約能聽懂他話中含義。
忍不住笑起來,邊的弧度很淺,但是笑渦很甜很深。
“小心看路,前面有門檻。”
說罷,靳澤朝出左手,掌心向上。
云嬈提起擺,右手輕輕放置在他掌心。
踏出門檻后,兩人不約而同收回了手。
留在后宴會廳眾人眼中的,是一個高大英俊,盡職盡責的騎士,和他守護的頂級富豪公主的,令人眼紅,又分寸十足的畫面
-
回程的南瓜車變一輛低調奢雅的賓利。
后座上,兩人都換輕便著裝。
靳澤把玩著云嬈雪白的小手,耐心地囑咐:
“今晚是私人宴會,席上不允許拍照,但是,肯定有很多圈人記住了你的臉,你以后走在路上一定要小心點,如果有人拍,或者跟蹤,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系我。”
“我知道了。”
“還有。”
靳澤悠悠地吸一口氣,
“你家靠近市中心,小區安保一般,人口也比較復雜......你一個人住,我總是不放心。”
半是擔心,半是私。
話這方面,靳大影帝真是拿得死死的。
云嬈終于沒有躲避這次開屏:“可是我家離我公司很近,上下班特別方便。”
靳澤:“你要是和我住,每天都有人接送,就不用地鐵了。”
云嬈撅了噘:“那也很遠。”
靳澤:“要不,還是我先去你家和你合租一段時間......”
“學長。”
云嬈挪開通紅的臉頰,“你提建議可以......不要湊這麼近。”
“我有嗎?”
“你沒有嗎?”
云嬈瞥一眼駕駛座上正經開車的司機師傅,臉燒得更厲害了,
“坐......坐后座也要系安全帶的。”
靳澤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直接將人到角落,俯松開的安全帶,修長的手臂環住的腰肢,沒使什麼勁兒,就將整個抱到了自己上。
漆黑的轎車停在幽暗的樹影之下。
“王叔。”
男人用微啞的聲音囑咐道,“麻煩你下車一趟,幫我買包煙。”
王師傅聽罷,微微一愣。
靳澤從來不煙,邊下屬都知道。
頃刻后,他猛然反應過來。
他的雇主就是有文化,讓他快滾,滾得越遠越好,都說得這麼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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