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言沒有說話,甚至是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大步走進房間。
沈梔和許淮書也目不斜視的走進去。
許天佑被一而再赤的無視,沉沉的眸子,冒著火星子。
京城來的人了不起嗎?
霍謹言看不上他也就算了,許淮書一個被流放的人,憑什麼也看不上他們。
盛怒之下,什麼也不顧了。
難聽的話,一個接著一個。
“許,您是不是覺得,我們家爺的脾氣太好了?”
那些不流的話,聽得霍風霍雨面難看。
許天佑應該慶幸自己是許家人,不然憑這些話,他們就能要他半條命。
“哥……”
聽到霍風提起霍謹言,許姜悠拽了拽許天佑的袖子,一向刁蠻的現在出了怯弱之。
他們從來不認為霍謹言的脾氣好,之前許天佑可是險些被他廢了手的。
霍風的話,像是一盆涼水澆下來,許天佑徹底冷靜下來,甚至有些后怕。
他繃著臉,不再說話了。
房間里,沈梔還在為南初診治。
許淮書提著不安的心,站立在旁邊,等了會兒,他忍不住了,問道:“風眠大師,到底怎麼樣啊?”
“沒什麼大問題,別太擔心。”
沈梔淡淡說道:“待會兒我給你們一個地址,我讓你們買的東西,到時候送到我那里就行,后天我會再來給看看。現在,我要回去了。”
“風眠大師,我這兒什麼都有,你需要什麼,我也可以立刻讓人去置辦。您就先留下來行不行?”
許淮書依舊不放心,南初還沒醒過來呢,沈梔走了,如果有什麼意外況怎麼辦?
“許這是不想放我走了?”
沈梔扶著南初重新躺下,聽到許淮書的話,淡淡回道。
“您多慮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大師你留下來,如果有突發況——”
“只要你管住門外那些人,別讓他們再什麼手腳,就不會有突發況。”
沈梔厲聲打斷他的話。
許淮書不皺起眉頭,怎麼這位大師和說話的時候刺刺的,和霍謹言說話的時候,明明好像還好相的啊。
許淮書拿不定主意,一邊擔心將風眠得罪了,一邊又實在不想放離開。
“南初還沒醒,不如等醒了之后,大師您再走?”
“許如果不相信我的話,從一開始就不要讓我過來。”
許淮書:“……”
他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這位大師了,怎麼好像對他有很深的意見?
他看向霍謹言,示意他趕說兩句。
霍謹言看了眼沈梔,對他說道:“你留下來照顧南初,我送風眠大師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沈梔心頭一跳。
好端端的,霍謹言干嘛要送回去?
難道是出破綻了?
“現在時間不早了,這里不好打車的,我送你回去吧。”
霍謹言態度很堅持,沈梔遲疑了一下,同意了。
心里有鬼,不敢反應得太過明顯,怕霍謹言看出破綻。
看著沈梔乖乖跟在霍謹言后出去,許淮書覺得更加不可思議了。
為什麼在霍謹言面前就這麼乖,和他說話的時候,就刺刺的。
車上。
沈梔隨口報了一個地址,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前方不說話。
霍謹言也是寡言語的人,自然不會主說話。
一路上,車上安靜得有些過分。
“咳,就停在這里吧,還有一段路,我自己走就行。”
“這里?”
霍謹言詫異的從后視鏡看了眼,大抵知道是不愿意暴自己的行蹤。
他沒說什麼,靠邊停車。
沈梔從后座上下來:“謝謝你啊。”
“不客氣,你趕去許家治好南初,我送你回來是應該的。”
沈梔挑眉,雖然知道霍謹言只是將那個南初當做妹妹,但一直從他口中聽到南初的名字,不起了調侃的心思。
“霍先生對誰都這麼好嗎?對我也是,對那個南初也是,不怕家里的小朋友生氣哦。”
“不是朋友,是未婚妻。”霍謹言一本正經的反駁:“況且,這沒法比。”
南初是他妹妹。
至于風眠……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換做平常,他肯定會讓霍風霍雨送回來,今天他卻選擇了自己送。
或許是因為,他在的上,發現了沈梔的影子吧。
沈梔笑了聲,沒再繼續逗他。
“再見了,霍先生。”
揮揮手,大步離開。
很快,消失在人海之中。
霍謹言沒讓人跟著。
能有如此就的人,是不會愿意別人來窺探他們私的。
風眠在煉香界赫赫有名,他也不怕會耍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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