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雯和阮秋從廁所出來回到餐廳, 阮紅軍和葉帆也從樓上下來了。
阮紅軍坐在餐桌邊來回扭,笑得著一張臉,對阮長富說:“爸, 看在我最近表現這麼好的份上, 都沒有出去打架惹事讓你心,也給我弄套軍裝穿穿唄。”
阮長富看他一眼,“我看你還需要再表現表現。”
阮秋接著話就問:“那我呢?”
阮長富看向的時候面直接沉下來, “你還好意思開口問?你表現得還不如他!近來你在家里鬧了多場, 要我一個一個給你說出來不要?”
阮秋低下頭頭撇撇,小聲道:“阮溪就沒鬧嗎?是來了才鬧的。怎麼鬧了全家所有人,早上把您也鬧了, 你還給和阮潔帶軍裝?”
阮長富盯著阮秋, 沉聲道:“因為不是無理取鬧, 頂多有點得理不饒人!”
聽到這話,阮秋忙坐直起來,瞪起眼睛道:“還不無理?有什麼理……”
看著阮長富的臉變化,聲音慢慢弱下來,話都沒說完,又埋頭吃飯去了。
這一天天的從早到晚盡氣,真的是快要氣死了!
吃完飯到樓上房間坐到寫字臺前,拿出作業本, 看著上面那道該死的數學題,更是氣得把牙齒都咬了, 然后拿起筆開始抄這該死的數學題!
隔壁房間,阮溪帶著阮潔阮秋月進屋關上房門。
們還沒把手里的書包放下來呢, 門外忽又響起敲門聲。
阮溪打開房門去看, 只見是阮紅軍和葉帆跟著上來了。
阮紅軍笑著道:“大姐, 剛才抱上來都沒好好一下,再讓我看看唄。”
阮溪自然不小氣,把門拉開,“進來吧。”
葉帆雖然不像阮紅軍表現得這麼沒出息,但他也是喜歡這些東西的。他跟在阮紅軍后面進屋,和他一起去看新書包新文,最主要的是新軍裝。
阮紅軍把軍裝拿在手里狠狠吸口氣,吸得翻白眼說:“太好聞了!”
葉帆在旁邊手推他一下,“有這麼夸張嗎?”
阮紅軍一秒恢復正常,“當然有了。”
要不是這兩套軍裝都是式的,他肯定要借來穿出去遛幾天。
他倆過來看完東西吸完軍裝,也就沒再打擾阮溪阮潔和阮秋月,畢竟們都是孩子。他們出來把門關上,阮紅軍忽又轉過來敲阮秋和葉秋雯的門。
葉秋雯從里面把門打開,問他:“怎麼了?”
阮紅軍隨便掃視一眼,“哦,沒什麼,偵查一下敵。”
葉秋雯:“……”
怎麼就!
怎麼就沒人來打死他啊!
阮紅軍和葉帆走了,阮溪阮潔和阮秋月自然去看了看那些東西。
阮潔和阮秋月主要是翻書包文和軍裝,畢竟這些東西讓人稀罕,阮潔甚至穿到上給阮秋月看了看,笑得很不好意思地問:“怎麼樣啊?是不是很不合適?”
阮秋月搖頭道:“不啊,很合適,很好看。”
阮溪沒看軍裝也沒看新書包新文,在翻放在書桌上的課本和課外資料。阮長富幫找得齊的,主科的課本都有,課外資料也還多的,而且沒有做過。
阮潔試完軍裝以后,又下來給阮秋月穿。
阮秋月個子實在太小,穿起來長一截像唱大戲的,便甩袖子轉了一圈。轉完了下軍裝放到床上,轉過頭忽又看到書桌的一角上多了很多的生活用品。
去到書桌邊,手拿起一個喝水杯子道:“這是媽給你們買的吧?”
阮溪早就看到了,現在只瞥一眼,應聲:“應該是吧。”
阮秋月放下杯子看向,“你不會再還給吧?”
阮溪笑一下,“當然不會,是他們欠我的。”
阮秋月趴在書桌上,看著阮溪笑,“大姐,我怎麼覺得你這麼厲害呀。”
阮溪角也仍掛著笑,“哪里厲害呀?”
阮秋月笑著,“反正就是很厲害。”
把爸好一通懟,弄得爸媽那麼沒面子,又難看又下不來臺,然后他們還不得不把該買的東西給買了,該做的事給做了,然后還不得不認是欠了的。
欠了多呢,欠了十幾年的人生。
永遠都糊弄不過去的。
今晚心好,阮秋月也就沒再破壞這樣的心去找阮秋的麻煩。
踏踏實實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繼續心很好地去上學。
今天是星期六,上完課明天星期天可以休息一天。
昨天在五年級聽了一天的課,阮潔覺得都沒有什麼力,所以阮溪今天就沒再帶去小學聽課,而是拿上課本去了初中部,進了初一年級的教室。
因為沒有接過初中的知識容,現在第一學期又快要結束了,課程進度過了大半,所以阮潔聽起來很吃力,基本就是完全都聽不懂。
傍晚放學回家的路上,跟阮溪說:“不行啊,這樣聽課也是沒用的。”
阮溪明白,便說:“那還是花時間先從最基礎的學起吧,小學的基礎我們已經打下來了,自學應該沒什麼問題的。我們一起,你有不會的就問我。”
阮秋月看們這麼痛苦,便有些不解道:“也沒必要這樣學吧。”
以為阮溪阮潔都不知道況,便跟們解釋:“只要分沒有問題,平時又沒犯過什麼錯,政治表現一直都不錯的話,拿到初中畢業證書是沒問題的,本不需要看學習績。到時候你們拿到畢業證書,爸爸就能把你們安排出去。”
話無法說得太明,阮溪便笑著說:“秋月,你沒在鄉下呆過,你理解不了我們的。你知道想讀書卻連書本都不到是什麼覺嗎?你不知道我們這個機會來得有多不容易,你要是能會,也會一樣拼命汲取知識的。”
說著拍拍阮秋月的肩,“你想想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讀不起書,有很多人想讀而讀不了,而你可以好好在這里讀書,你還有理由不努力多學知識?”
阮秋月想想有些慚愧,便點頭道:“大姐你說得對。”
說著抱上阮溪的胳膊,“以后我都聽你的。”
阮潔好像有那個危機了,忙在另一邊把阮溪的胳膊抱著。
阮溪忍不住笑一下,便左邊挎一個右邊挎一個,開心舒服地往前走。
阮溪說干就干,晚上吃完飯洗漱完就和阮潔在房間里正經看起了書。們從初一第一學期的課本學起,從第一個最簡單的知識點門,攜手進。
阮秋月仗著腦子聰明,隨便學學應付考試不問題,所以平時回來也是不寫作業的。但今天聽了阮溪的話,也就跑過來一起湊熱鬧做作業學習了。
于是姐妹三人趴在書桌邊學到暮漫起,開起臺燈,再學到夜深。
學累了睡覺自然就沉,但是第二天早上們沒能睡懶覺,阮紅軍在快要吃早飯的時候跑上樓來,把們給起來了。
阮溪阮潔阮秋月也沒什麼脾氣,趕起來洗漱一番下樓吃飯。
下樓到餐廳里,家里其他人已經都在了。
阮秋現在不招惹阮溪阮潔,便看著阮秋月說了句:“六妹妹你現在真是好大的架子啊,睡到現在都不起來,還要人上去你,讓爸媽等你。”
阮秋月在旁邊坐下來,沒有出聲搭理,只突然使勁嗅兩下鼻子,然后看向葉秋雯問:“秋雯姐,你今天覺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葉秋雯聽到這話下意識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太悉了。但一時間沒想出來到底奇怪在哪,便還是回了一句:“沒有啊,都好的。”
阮秋月笑笑,“那就好,先吃飯吧。”
葉秋雯心里還是覺得疑,但也沒有多想。
拿起筷子吃飯,然后吃完正準備起走人的時候,忽又被阮秋月給住了。
而阮秋月不止住了,同樣也住了阮秋。
阮秋不像葉秋雯好脾氣,開口就沖:“我和大姐干嘛?”
飯吃完了,今天星期天有時間,可以好好說事了。
阮秋月從凳子上站起來,看著阮長富說:“爸,我忍了好幾天了,今天我要當著你的面,當著家里所有人的面,揭穿家里的兩件丑事,一件是阮秋的,一件是葉秋雯的。”
聽到這話,阮長富下意識蹙眉,“好好的又搞什麼?”
阮秋月過去一把抓住阮秋的手腕,舉起來道:“那我就長話短說,阮秋嫉妒我和大姐堂姐都用好的雪花膏,所以用了葉秋雯的雪花膏。我不知道你們都有沒有注意,阮秋每天早上都會問葉秋雯,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我剛才吃飯前也問了,你們也聽到了,葉秋雯一直說上沒有不舒服。”
說到這,別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葉秋雯的臉瞬間綠了個徹底。
而阮秋被揭穿用雪花膏的事,瞬間也慌了,一把甩開阮秋月的手急忙否認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大姐的雪花膏了?沒有證據你就在這胡說八道!”
阮紅軍向來最喜歡摻和這種事,看阮秋做賊心虛,他立馬跳出來裝腔作勢說:“阮秋,你明顯在撒謊!我們家數你最蠢,每次撒謊都特別明顯!你就承認了吧!”
阮秋簡直想上去打死他,“明明你才是家里最蠢的!”
阮紅軍可不認,眼睛忽瞪起來,“胡說八道!就是你是最蠢的!”
阮秋:“你最蠢!”
阮紅軍:“你超級無敵天下第一蠢!”
阮秋:“全部反彈!”
阮紅軍眼睛又瞪起,“你玩賴!”
阮秋還要再吵,被阮長富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
阮長富看著阮秋月:“秋月,話不能說,你得拿出證據來。”
阮秋月不多廢話,轉往樓上去,“你們跟我來。”
阮長富對于這種事不含糊,立馬便起跟著阮秋月上樓去了。葉帆的注意力也全在這件事上,對阮紅軍和阮秋的吵鬧沒興趣,跟在阮長富后面一起去上樓。
馮秀英沒起,只覺得這個家最近鬧得頭疼,煩得要命。
現在甚至都有些后悔,后悔把阮溪從鄉下接過來。
要不是和阮潔,家里哪來的這些鬧騰事。
阮溪和阮潔知道事的原委,自然也就沒有跟著去上樓。倒是阮紅軍,什麼熱鬧都不愿意錯過,和阮秋吵完后,立馬三步并一步躥上樓去了。
葉秋雯和阮秋還站在餐桌旁邊,臉上的變了又變。
然后終于沒忍住,問了阮秋一句:“你用我雪花膏了嗎?”
阮秋開始吱唔起來,開始說不出話來了。
這還不夠明白嘛,葉秋雯終于繃不住了,急得往地上一蹲,把臉埋進胳膊里。片刻后又抬起頭來,看著阮秋說:“要用你不能說一聲嗎?”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又坑呀?!
阮秋著手指吱唔,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然后不過片刻,阮秋月就帶著阮長富和阮紅軍葉帆從樓上下來了。
手里拿了兩瓶雪花膏,一瓶是自己的,另一瓶是葉秋雯的。因為葉秋雯的被兌了差的雪花膏,味道已經有點不一樣了,葉秋雯怕是因為之前的事最近心差,所以都沒注意。
阮秋月把雪花膏放下后什麼都沒說,站到一邊去。
阮長富黑著臉看阮秋,先厲聲問:“說!是不是用你大姐的雪花膏了?!用完又用差的雪花膏填了回去!”
阮秋被他嚇得子猛一大跳,眼淚刷一下就下來了,扁點頭,“嗯。”
阮紅軍在阮長富后一干部范,痛心疾首道:“看到沒有,全家最蠢的,還敢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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