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娜說的話, 葉浩洋手中的勺子差點摔在了底下,他一把著自己的嚨,“呸呸呸”的想要把吃下去的漿糊吐出來。
只是再怎麼想吐, 兩個人此時已經吃掉了大半碗,扣著嗓子眼也吐不出來。
此刻的一幕都被直播間攝像完的記錄下來, 頓時彈幕上笑了一片。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或, 這哪來的兩個傻孩子,漿糊不是化工膠水啊喂!】
【實不相瞞, 小時候我家過年對聯,媽媽熬漿糊的時候, 我也是經常去一勺吃, 雖然沒啥味道, 但越是不讓吃, 越覺得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好吃了。】
【是的,孩子,你們現在中毒了, 直接去醫院吧。】
【咋說呢,我們小時候吃東西, 真是吃出了點問題才能長記, 哎,沒想到現在的孩子連漿糊都不知道了, 安娜國外長大好說, 小葉同學也是沒有一點生活經驗啊。】
【不愧是一個吃貨, 一個知名傻狍子, 面加水的漿糊不是毒藥, 吃不死人的!】
此時, 已經有手快的網友將兩人的面部表截圖, 火速做了表包。
驚恐的兩人把沐婉,曹金和老張都吸引了過來,
“怎麼回事兒?”沐婉已經盛出來了一大鍋的漿糊,曹金也熄了火看了過來:“咋地了這是?”
安娜此時已經有點眼淚汪汪,“我要死了,我吃了半碗糊墻的膠水,已經中毒了。”
老張一把接過那半碗的漿糊,三人和秋對視一眼,表十分詭異。
比起這倆傻孩子,他們當然知道漿糊是用水和面做的,吃肯定是吃不死個人。
葉浩洋“咳咳咳”的咳嗽,又是自己額頭,又是低頭試圖催吐,他也有些虛弱地開口:
“我覺不太好,我怎麼呼吸有點費勁,現在還有點頭暈,啊!”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快點寫個書?”
【?真有癥狀了?還是小葉自己嚇自己?】
【看戲Ing,葉浩洋不會真的要寫書吧?】
【單純的倆娃,不忍直視,這期正片播出你們就是社死啊!】
“秋姐,我錯了嗚嗚嗚嗚,我再也不吃東西了。”
“我發誓再也不吃了。”
一聽到葉浩洋提到了書,還有自己的癥狀,安娜面煞白。
葉浩洋也是紅了眼眶,“我錯了,秋姐,對不起。”
“以前都是我做的不好,我不應該隨便聽別人瞎說,信網上的那些話,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無法無天,明明什麼都不是還以為自己很厲害,口出狂言還自以為是,嗚嗚嗚。”
“金子哥,沐婉姐,還有老張,娜娜,謝謝你們照顧我。”
葉浩洋此刻開始挨個鞠躬行大禮,直播間群眾愣住。
【明明是一副很人至深的畫面,我為什麼笑到肚子疼?】
【對不起,實在是憋不住了,這倆貨是來搞笑的吧!】
【所以是臨死之前人真的會悔過?有生之年我居然看到了葉浩洋道歉而且這麼貶低自己,我不是在做夢吧?】
“嗚嗚嗚,浩洋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拉著你吃膠水的。”安娜一臉愧疚,要不是,他們倆就都不會中毒了。
聽著葉浩洋開始說起了臨終言,安娜也開始淚盈盈地說言了:“嗚嗚,齊姐,我錯了,我就該聽你的話,再也不隨便吃東西了,都是我這張不好,下輩子我一定做個好人。”
“我的隊友們嗚嗚嗚,以后團里了我,你們的剩飯就沒人吃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安娜與葉浩洋互相對視,倆人抱在一起開始哭。
“嗚嗚,浩洋哥,以后咱倆下去了還能做個伴。”
“嗚嗚嗚,娜娜,你放心,下去了有吃的我肯定先給你吃。”
“嗚嗚,浩洋哥,你太好了,聽說變了鬼以后就只能聞味不能用吃了。”
“對啊投胎之前要喝孟婆湯的,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味兒。”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經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葉浩洋和安娜倆人的思維已經發散到了間地底下。
安娜,剛才你還在發誓再也不吃東西了,這會兒就惦記著變鬼在底下能吃什麼了?
【原來,我們家安娜在團里居然還是承擔剩飯這個重要角嗎......】
【我居然,有點小?】
【誰哭了,我哭了,我裝的,已經要笑岔氣了。】
秋的角已經是制不住的笑意,老張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一一的,他馬上就要憋不住了。
憋笑憋得肚子疼!
只是看著安娜和葉浩洋現在的模樣,老張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想要逗一逗。
這時候,老張一臉嚴肅,煞有介事地開口:“你倆先停一停,中毒了也是可以解的,有古代的方子流傳下來幾千年了。”
【?老張這是要干嘛?】
【笑死我了,我看這倆傻孩子要被坑。】
一聽老張這話,葉浩洋和安娜齊齊停止哭泣,兩人臉上還掛著淚珠看向老張,安娜噎了一下,
“是什麼解毒?”
老張仰天長嘆,“是一味中藥,名金。”
“哪里有,吃了就可以解毒嗎?”葉浩洋仰起了頭立刻看著老張。
“是催吐的,就在......”老張沉一下,看了看拾小院的廂房。
“隔壁家應該有。”
一聽這話,安娜和葉浩洋幾乎是一起蹦了起來,“那我們快去要一點。”
這話一出,秋側頭抿,曹金張了張,沐婉用雙手捂住了臉,直播間觀眾更是不忍直視。
【鐵蛋啊~放過這倆孩子吧,他們又不知道漿糊是什麼,又不知道金是什麼,太慘了。】
【......娜娜,小葉,記住了,這就是你們人生中最社死的名場面,答應我,不要提金。】
這時候,有不明所以的網友一臉好奇,為什麼其他人都是這副樣子。
【所以老張說的這個金是什麼東西啊?】
【我不懂,我先問,金難道是什麼奇怪的重要嗎?會吃死人嗎?你們為什麼這樣子啊?別打啞謎!】
秋此刻上前一步,語氣簡潔:“金就是糞清,口語里一般做糞水。”
“糞......糞水?”安娜怔了怔,自從錄了節目,上次喂的時候知道農村的廁所做茅坑,也知道大便被做糞,那糞水豈不就是......
下意識地,兩個人頓時就地開始干嘔了起來。
“別擔心別怕,老張逗你倆的,漿糊吃不死人,那是用面和水做的,也不會中毒。”
秋拍了拍兩人的脊背,再繼續下去,這倆孩子別真做出什麼事來。
一聽這話,正在劇烈嘔吐的兩人緩緩抬起了子,安娜不可置信地看著秋,“不會中毒?那我就不會死了?”
葉浩洋目灼灼,“面和水做的?”
“對,我們小時候都吃過,沒事的。”曹金上前拍了拍葉浩洋,沐婉也了安娜的小肚子。
安娜和葉浩洋齊齊松了一口氣,只是下一刻,兩人抬頭看著就聚在面前的攝像頭,原本臉上掛著劫后余生的笑容頓時消失。
葉浩洋抖著聲音開口,眼中蘊含了一希冀:“直播攝像機,剛才是關著的嗎?”
節目組攝影師一臉悲憫,“是開著的。”
這麼說......剛才所有的一切都被節目組攝像頭直播出去了?
葉浩洋:!!!
安娜:!!!
那豈不是,全網都看到了兩人的社死現場?
再見了,這個世界,他們要去遠航!
再也沒有臉面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下一秒,安娜立刻沖向了廂房衛生間,“我去洗澡。”
葉浩洋使出了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幾乎跑出了殘影:“我也去洗澡。”
剩下四名嘉賓面面相覷,他倆既然去洗澡,秋便把兩人份的冷面又送進了冰箱里,他們四人先吃晚飯。
四十分鐘后,秋和老張,沐婉姐,金子哥已經吃完了晚飯,這時候還剛剛六點,天依舊亮,便拿著漿糊進屋開始報紙糊墻了。
院子里沒有人,只留了旋轉直播攝像固定在位置上,吃完晚飯繼續看著直播的網友發現,
拾小院的廂房,突然冒出了兩個鬼鬼祟祟的影,一個腦袋上蓋著件服蒙住了頭,攝像機里看不到臉,另一個握住前人的角,以手掩面,兩人半蹲著宛如兩只小青蛙飛速移。
節目組的攝像機的收音極好,隨著兩人的行跡移方向,直播間里清清楚楚地聽見細小的嘟囔聲,兩個小青蛙念念有詞: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不認識我,不認識我,統統失憶,統統失憶!”
直播間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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