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晏低下頭,薄了的耳垂:“回答我。”
沈靜姝難耐地閉上眼睛:“沒有……沒有高興,出差是件很正常的事,我干嘛要為這個高興……唔,陸時晏!”
“我以為我出差,你又能搬去天河小區,你是高興的。”
“……”沈靜姝一時噎住,剛才聽他說出差,的確這麼想過。
男人潤的長指重新搭在的腰側,揪料的手也松開,黑暗掩蔽下的臉頰陣陣發燙,難堪地將頭朝一邊撇去,也不知是為著他這孟浪的舉,還是因為被猜中想法的尷尬。
他的手扣住的腦袋,沒讓跑,反倒翻了個,覆住。
漆黑夜里,看不見他此刻的表,卻能清晰到他溫熱的鼻息,以及上那清冷的木質香氣,還有那不容忽視的熱意。
略顯冰涼的指尖慢條斯理劃過的臉頰,而后停在小巧的下頜,
兩指住。
深吻纏綿,他咬住的瓣,嗓音沉啞:“真想把你揣進口袋里,陪我一起出差。”
在床上時,男人做著占有的事,也會說占有的話,沈靜姝只是聽聽,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不是有句經典名言,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要相信嗎,隨便聽聽就好了。
這一晚,又是將近一點才休息-
轉眼到了下周一,陸時晏收拾行李去M國,臨走前一晚,沈靜姝險些懷疑自己能不能下地。
第二天下地倒是下地了,上班卻是遲到了。
正心虛,團長又把過去,可把嚇得不輕,心里尋思著,偶爾遲到一回,也不必要團長親自去辦公室批評吧。
好在團長找,并不是說遲到的事,而是分給一個去古鎮演出的任務。
滬城地江南,水鄉古鎮眾多,月古鎮是其中較為出名的一。這周五、周六、周日,月古鎮有個為期三天的傳統文化活,特邀沈靜姝過去演出、現場授課,給游客們講解昆曲。
這份工作很輕松,沈靜姝想把也帶去,權當短途游,散散心。
然而聽后卻拒絕了:“你去工作,我跟著你干嘛,沒得還擾你分心。”
“不會分心的呀,工作時間很松泛的,一天算下來只要工作5小時,其余時間我還能陪你在古鎮里逛逛,一起坐船,一起看燈。”沈靜姝邊說,還找出古鎮的風景圖片給看:“您看,夜里多漂亮,我們吃過晚飯,還能出來散散步,多愜意。”
沈盯著那旖旎燈火的照片看了看,有些意,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去了,我也懶得彈,就在家里吧。”
見一副懶懨懨的模樣,沈靜姝只好作罷:“那好吧,本來還想趁著春正好,和你出去玩的。”
又摟著的胳膊,往上靠近了些,“,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好像越來越懶了?”
“春眠不覺曉沒背過嗎?春天來了,人就容易犯困。”
沈點了下的鼻子:“倒是你,結了婚的人,還凈想著玩呢。”
沈靜姝了語調撒:“結了婚怎麼就不能玩了?”
沈盯著瑩白的臉頰瞧了半晌,忽然出聲道:“小囡吶,等過個兩三年,你和阿晏生兩個孩子吧。”
突然切換到催生話題,沈靜姝怔了下,揚起臉兒:“,你怎麼也開始催生了?”
“沒催你,你想什麼時候生就什麼時候生。”
沈拍了下的手,面容和藹:“我只是想著,真要生的話,生兩個吧,彼此有個伴,熱熱鬧鬧的長大,多好啊。”
沈靜姝臉頰微皺:“還早呢,以后再說吧。”
好似也就這麼隨口一提,沒再說這個,而是站起,去弄新鮮的芥菜餛飩。
沈靜姝連忙起,帶上袖套幫忙。
輕春風攜著淡淡的花香,穿堂而過,祖孫倆坐在餐桌旁包著小餛飩,有說有笑。
等到周四傍晚,沈靜姝就拎著小行李箱,坐上去月古鎮出差的車。
晚上8點到的古鎮賓館。
古鎮的夜靜謐而迷人,推開仿古風格的雕花木窗,便可看到臨河小橋倒影在水
面的斑斕弧形,波粼粼,燈璨璨,不勝收。
在這春風沉醉的夜里,沈靜姝想起了,也想到了陸時晏。
如果他在國,或許能陪一起。
下次吧。
等他回國,隨便挑個周末來玩,方便的很。
說起來,他們結婚之后一直忙著,也沒度月。
去年的年假,都請出來陪看病。今年的年假,或許可以和他挑個地方旅行。
倚靠在窗邊胡想了一陣,才抬手關了窗戶,回房睡覺。
在古鎮工作,閑暇之余,沈靜姝便喜歡在古鎮的小店里慢悠悠的逛,不知不覺,買了不當地特產。
還在一家很有藝氣息的泥人店,請老板了三個泥人。
一個,一個,還有一個陸時晏。
最開始沒打算要陸時晏的,畢竟這種略顯稚,也不算特別致的小玩意,送給他,估計也是放在家里角落,由著落灰。
在店里等待時,正好一對手挽手來取品,還手捧著對方的Q版小泥人,在泥人店外種滿花草的小院子里拍了張合照。
許是那對拍照的笑容格外燦爛,沈靜姝臨時決定,讓老板再一個陸時晏。
“這是他的照片。”
打開手機相冊,找出之前在維多利亞港游艇上拍的合照,給老板看。
老板看完,笑瞇瞇夸道:“小姑娘,你男朋友長得可真帥。”“他不是我男朋友……”沈靜姝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我的丈夫。”
“你這麼年輕就結婚了啊?”老板詫異,又夸道:“那你和你老公真是般配,男才貌,你放心,你們的泥人我一定好好,保管得漂漂亮亮!”
付了定金,留了電話號碼,沈靜姝和老板約好明天下午來取貨。
“你放心,我給你打包好,保證你一路拎回去不會壞,你就等我的電話好了。”
“謝謝老板了。”
沈靜姝推開那古古香的木門,風吹過廊下掛的風鈴,叮叮當當作響。
遠,晚霞染紅半邊天,古鎮之間的那條河水也被籠上瑟瑟緋,靜謐又好。
翌日下午3點左右。
沈靜姝剛和一批春游的初中生講解完昆曲的前世今生,口袋里的手機就震起來。
還以為是泥人店老板的,拿起一看,卻是保姆趙阿姨的電話。
手指輕過屏幕,點了接通。
沈靜姝溫含笑:“趙阿姨?”
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沈小姐,不好了,你家老太太早上開始發高燒,燒個不停,現在人在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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