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驚雙差點手抖, 把鶴卿摔在地上。
但幸而還算鎮定,沒真把鶴卿摔地上。
晚上“四眠齋”人不多,燕驚雙沿路并沒有遇到人, 也算替鶴卿保留了些許面。
臨到鶴卿院門時,燕驚雙本想不能在鶴卿下人面前, 讓鶴卿丟臉。
但剛準備放下鶴卿, 鶴卿的院門卻在這時悄然打開。
燕驚雙還未見著人,先是聽見一道帶著幾分薄怒的冷聲。
“鶴卿, 你今日必須跟我回去!”
……
鎮國公同燕驚雙面面相覷。
兩人中間還夾著一個睡著的鶴卿。
好一會,燕驚雙道。
“鶴卿…他今日恐怕不能跟您回去。”
***
歸墟學宮的院子也是同普通四合院一樣, 中間隔三屋。
從左到右,分別是臥室,中堂,書房。
眼下,鎮國公和燕驚雙便在中堂隔桌而坐, 旁邊有下人為兩人倒好茶后, 鎮國公揮了揮手, 讓下人在外候著。
燕驚雙雙手放在膝上,背的筆直, 面上雖然平靜,但手卻不自覺有些收。
【哈哈哈哈哈我怎麼覺雙雙像是欺負了小鶴后,正好被家長抓包了呢。】
【有那麼個三堂會審的味兒了!】
【你看雙雙的爪爪把服都攢出印了,說不定自己也心虛呢。】
燕驚雙立馬停下抓服的作。
【誒,可惜小鶴不是個子,不然鎮國公不得抓著雙雙肩膀, 面紅脖子地讓對小鶴負責。】
【那我們豈不是能提前看到…嘿嘿嘿……】
【可惡的平臺, 我們都是尊貴的VIP讀者了, 為什麼看不到脖子以下的容!!!】
……
燕驚雙看著彈幕走向越發荒唐,趕忙收攏心神。
鎮國公可是標準的古代人,讀的是《弟子規》《禮記》《周禮》《儀禮》等等,可沒有彈幕那般新的心思,可不能被彈幕思路帶偏。
燕驚雙方才已然同鎮國公解釋了抱著鶴卿歸來的緣由,就不知鎮國公信不信,畢竟大梁想打鶴卿主意的子多了去。
好些大膽的,也曾想過“霸王上弓”。
燕驚雙有些忐忑,但好在鎮國公的聲音很快響起。
“你便是燕驚雙,威武侯的嫡?”
“正是小。”燕驚雙形坐得越發端正。
燕驚雙是習武之人,雖未直視鎮國公,但能覺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后,鎮國公視線在上多停留了片刻。
似乎在仔細觀察的面容。
但鎮國公目清明,燕驚雙即使被觀察著,也未有不適。
燕驚雙心里犯起了嘀咕,莫不是這張臉同謝琳瑯有些相似,鎮國公對不太待見?
謝琳瑯在京師不太待見的事,燕驚雙已然從彈幕里知曉。
但剛剛見鎮國公也并不像這般以貌定人的人。
燕驚雙正思索著,鎮國公又是問道。
“同我們鶴卿一個班?還是同桌?”
燕驚雙微微點了點頭,鎮國公的聲音這才多了些許和。
“我們鶴卿可有些沉,方才抱著他歸來,該是累了吧。”
燕驚雙忙搖頭,口道:“鶴卿輕的。”
話一出口,燕驚雙便驚覺失言,這麼說,鎮國公會不會覺得自己嫌棄鶴卿沒幾兩。
燕驚雙快速補了一句:“鶴卿子骨好的,是我平日習武,所以,他的重量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但燕驚雙一說完,不知為何,突然想起自己在寧墨父親跟前也提過自己總習武的事,那個時候,寧墨父親雖面上不顯,但卻讓寧墨拐著彎的勸燕驚雙多讀書。
寧墨父親還是嫌一個世家,只會舞刀弄劍,上不得臺面。
眼下月考還未至,燕驚雙讀的也是最差的黃字班,就不知鎮國公會如何看。
燕驚雙垂眸,微抿,若是鎮國公也同寧墨父親一般,便是鶴卿再喜歡,興許也會對鎮國公府敬而遠之。
一個真正喜歡的男子,是會理好同家人跟之間的關系和矛盾的。
以前燕驚雙被BUFF控,能夠無腦地忍寧老爺暗地里的鄙夷,以及寧墨對家人聽之任之,完全不考慮的想法的行為。
但換真正的燕驚雙,接不了。
若是這個男子要讓去忍他家人對的嫌棄,為了他的家人,要委屈自己。
燕驚雙做不到,且也不認為這是真正的喜歡。
不過……
燕驚雙眼神閃過些許別扭。
是不是想得……太長遠了?
思緒一過,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燕驚雙忽然愣了愣。
心跳驟而了一拍。
好在,鎮國公的聲音拉回了的注意,他言語似乎多了些許笑意。
“習武好啊,以后讓我們鶴卿也跟著你多練練,強健,還能防。”
燕驚雙聞言一頓,心頭微松,可意識到自己在松什麼,眼里的別扭之意更多了些。
之后,鎮國公又同燕驚雙閑話了幾句,問詢的都是燕驚雙的事,燕驚雙只當鎮國公客氣,也都一一回答。
等到快臨近亥時時,燕驚雙才從鶴卿的院落離去。
可燕驚雙回到自己院落洗完澡后,才發現鶴卿的玉佩不小心掛在了的腰佩之上,想來是方才抱著鶴卿的時候,勾纏住了。
玉佩珍貴,燕驚雙又趕忙換上裳,去往鶴卿的院落。
結果這一回,鶴卿的院落依舊沒落鎖。
燕驚雙看著被風吹得來回晃悠的黑木院門,回憶起先前好似鎮國公看見時過于驚訝,等醒神之時,便吩咐唯一一個下人去煮茶候客,從頭到尾都忘記了關門。
鎮國公果然是鶴卿的父親,都不記得鎖門。
燕驚雙悠悠然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夫人有些不容易。
拿著玉佩,本是想去中堂直接與鎮國公。
但見中堂沒亮燈,只有臥室亮著燈,燕驚雙便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只剛剛靠近,就聽見屋傳來鎮國公語重心長的聲音。
“我眼下已知你慕的人是誰,可便是如此,你也不能拿自己的開玩笑。”
“你后背這傷,稍稍偏離半寸就會取你命,為何不在紹興府好生靜養月余,再行而歸?”
“你可知,你這傷若是落下什麼病,于你會終損。”
燕驚雙聞言渾然一震。
鶴卿…傷了?
那…那他今日還喝了酒?
還喝了那麼多?
燕驚雙忽然想起鶴卿剛喝酒之時,有些發白,當時的還以為鶴卿是覺得酒太涼了。
也就在這時,鶴卿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父親,一月不能見,我做不到。”
燕驚雙握著玉佩的手,一時收。
作者有話說:
補個OS。
小鶴委屈:想雙雙,想雙雙,想回學宮見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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