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出了心里話后，明笠便張地等待了對面的反應。許久，察覺對方似乎想要說話，他便又繼續道：

　“墨姐姐，喜歡你是我的事，你不必有負擔。我知曉你下月便要科舉，我很開心，墨姐姐，你的才華不會再被遮掩，你的好得以被更多的人看見。這是他們的幸運，也是我的幸運。”

　“墨姐姐，你、你好好準備考試，我便先離開了。等你金榜題名之時，我會再為你奉上一支藍鳶花，屆時、屆時你再告知我答案便是。”

　隨后，明笠竟這麼垂著頭，直接轉跑開了，流蘇飄，仿若他那忐忑的年懷一般。

　蘇墨墨有些啼笑皆非。看了眼水中自由擺的魚兒后，笑笑，便轉離開。

　如今也只是這池塘中的一尾魚罷了。多想無益，凡事莫思。

　……

　促的學習氛圍下，每個人都繃了心中的弦。蘇墨墨是第一次鄉試，但更多的人，卻是嘗試了三次、四次。三年一鄉試，人生百年，給予科舉的便是數十載。

　快要鄉試的那幾日，書院的氣氛越發迫，盡管夫子們也溫言開導，但承不住的人比比皆是。有頭發花白的學子直接在路上伏地痛哭，還有那年輕力壯的學子，會在角落里捧著書一遍遍地背誦，到最后嗓子已經發啞，原本記住的容卻是忘記，不摔書怒罵。

　蘇墨墨一直保持著很好的心態，的幾個好友同樣如此，尤其陸敏，甚至想要曠考、回家做生意，可惜被的母親罵回來了。

　夜晚，兩人用過夜飯，著微風，緩緩從飯堂走向學舍。中途，看見遠一個面容悉、正在抹淚的同窗，陸敏忍不住嘆息一聲：“這鄉試，可真難啊。”

　可不是麼，難得不僅是題目，更是心態，更是生活中的苦難。

　有的學子家里父親去世，還有的學子兒剛剛出生，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家人們卻都瞞了這個消息，便是不愿耽誤們，只是最終還是藏不住罷了。

　在嵐朝，科舉是普通百姓上升的唯一渠道。大多數學子，便是整個家庭的希。期越大，科舉結果的影響越大，學子們心中的負擔也就越大，正如曾經的原主一般。

　嘆息一聲，蘇墨墨搖了搖頭，打算回去溫習一下書目。即便是自己，經歷了無數世界，知識儲備驚人，也有無數賺錢的路子，但不也仍在一遍遍地復習麼，說到底，還是擔心結果罷了。

　對于這些學子而言，將緒發泄出來，或許是個好的選擇。

　好在只有三天了，一切即將解。到了那時，大家會發現，考完后，天氣依舊是晴朗的，夫子是親切的，連書籍都是可的。一切都剛剛好。

　三日后，農歷八月初一。

　鄉試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