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巖不曾有異議,蘇墨墨便轉回了房間。考完試的第二天,便有不同窗向發來邀請,無非是參加詩會、酒宴等活,畢竟一下子松懈下來,文人間也要有些別的消遣麼。
比起原主前世在那銘書茶樓的詩會,這一次,蘇墨墨收到的邀請函都是來自城南繁華的茶樓,或是在一些家小姐家里。
只是蘇墨墨有些疑,竟然沒有收到去朗月樓聚會的邀請函。明明這般風流場所,無數人在場,素來最能激發文人的雅興。
下午陸敏來到小院,這才為解了。原來那朗月樓,竟在三天前便已關門。
一番解釋后,蘇墨墨這才明白朗月樓遭遇了什麼。自從那四品員逝世后,朗月樓的生意一落千丈。雖然音泠和樓里的其他公子完好無損地回來,但對方的家人卻派了不人前來鬧事,在大堂耍酒瘋撒潑、在門口潑糞大罵。
原本的雅所便被這麼污染,久而久之,這朗月樓便沒幾個客人了。即便將對方告到衙門,鬧事的本就是些慣犯,關上幾日也不在意,而這些人被關進去,還有更多的人前來鬧事。背后的人似乎不將朗月樓搞到關門便不罷休。
說到底,大郎君再是玲瓏剔,背后也沒有人撐腰。且不說他本人一直堅持不賣,就說那能攀附權貴的頭牌也所剩無幾,朗月樓正是青黃不接之時,這個關頭,沒人朝著音泠出援手。
最終,在又一次打砸大堂之后,音泠做出了關閉朗月樓的決定,將整棟樓賣給了一個外地的富商。他將樓所有公子的賣契都還給了他們,甚至還給了一筆安家費,讓他們或是回到家鄉,或是選擇繼續留在這新的樓,或是在這府城嫁人,找個落腳之。
至于音泠自己,則無人知曉他去了何地。
聽完后,蘇墨墨這才恍然。難怪幾日前音泠那般憔悴,難怪他有銀子買那般奢侈的鮮果,以及他最后轉那決絕的背影。
只是之前一直呆在書院讀書,加上城北和城南相距甚遠,穆家父子也不會和談論那煙花之地,蘇墨墨便一直不曾得到消息。知曉一切后,倒是很有幾分憐憫。
可惜這大郎君不見了,否則他若向求助,多半還是會幫一幫的。
說到底,都是苦命人罷了。
……
考完后,蘇墨墨一個詩會邀請都沒接,專心在家研究花花草草。陸敏倒是很看重這些機會,一次不落,結了不人脈,探聽了各種消息。經常來找蘇墨墨聊天,也是因此,蘇墨墨也聽了好幾耳朵,比如坊間押注誰是解元,比如的名傳播甚廣,被不人家預謀著榜下捉婿。
“墨墨,我聽李姐說,明家公子最近被他母親關了閉。”這天,陸敏眉弄眼地告訴了蘇墨墨一個新消息。
蘇墨墨停下修剪花枝的作,抬頭,示意繼續。
陸敏便道:“這件事說來和那朗月樓的大郎君也有關系。”
“那去世的四品員和府尹大人關系頗好,之前朗月樓被遷怒時,明家公子便去向他的母親求,恰好對方的兒也在場,登時臉大變,揮袖離開。事后府尹大人大怒,將明家公子關了閉。說起來,這事也就發生在科舉那幾天。”
陸敏描述得活靈活現,手腳并用,不知道的還以為就在現場呢。說完后,陸敏還砸了砸。
“墨墨,你說說,你這幾朵桃花怎麼就那般脆弱呢?一個個的,不論份高貴,還是年紀大有閱歷,怎麼一個都撐不住呢?可惜你還沒吃到,這桃花就凋零了。憑你的才學姿容,這實在是不應該啊!”
陸敏出左手,撥了幾下后,一臉高深莫測道:“我陸某掐指一算,你必有新的桃花出現!”
之后兩個月,一直窩在家里的蘇墨墨不曾看見桃花。但天氣轉涼,進十月后,的事業倒是大獲功。
……
十月初一,放榜日當天。穆家的小廝吃飽了飯,凌晨便去貢院門口蹲榜,等到巳時一放榜,立刻便朝著人群去。
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清名字,小廝便聽見前面的人大聲道:“解元,蘇墨墨!蘇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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