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媽,喊得院子的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跟著看向鬧鬧。
姜舒蘭也不例外,下意識地捂著,驚喜地看著鬧鬧,“快再喊一次媽媽。”
話還未落,就把手了出去。
向來喜歡和姜舒蘭親熱的鬧鬧,罕見地避開了姜舒蘭的手,裂著子。
朝著姜舒蘭嘔了下,小兒張得圓溜溜的。
嘔——
吐著紅的小舌頭,一進一出,顯然是被臭著了。
姜舒蘭,“??”
還沒察覺到自己上的味道,不由得低頭嗅了嗅,還香的啊。
旁邊的姜母倒是反應過來了,下意識地捂著鼻子。
“舒蘭,你這是什麼味道?去旱廁上廁所,沾到屎了?”
這味也太濃了,難怪連孩子也嘔得厲害。
姜舒蘭愣了下,下意識地要說沒有啊。
接著,迅速想到什麼,然后抬了下手,手里提著用香蕉葉子包了一層又一層的榴蓮便了出來。
連帶著那臭味,也蔓延到整個院子都是。
姜母震驚道,“舒蘭,你包了兩坨屎回來?”還這麼大兩坨,干嘛?吃嗎?
姜舒蘭,“?”
瞬間明白了緣由,有些無奈道,“娘,這是榴蓮,榴蓮。”
“是一種水果。”
姜母捂著鬧鬧的鼻子,嘁了下,“你就騙人吧,哪里有水果臭得跟屎一樣?”
“這不是害人嗎?”
姜舒蘭覺得口頭解釋不清楚,索把大大的香蕉葉子給拆開了,出榴蓮那一刺。
“娘,看到了嗎?”
“這就是榴蓮,我嘗了下味道不錯,你們嘗下?”
說完,就直接照著榴梿的尾裂開的位置,掰開之后出里面黃綿的果。
這下——
味道更明顯了。
姜母抱著鬧鬧,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下,一大一小,同時張,嘔嘔嘔。
李姨雖然沒這麼大反應,但是抱著安安也跟著站到了一旁。
于是,姜舒蘭剝榴蓮的地方,就了一個真空地帶。
沒人愿意來。
姜舒蘭,“……”
深吸一口氣,“算了,既然都不吃,那我就收起來。”
也吃不下去,剛和黎麗梅兩人干掉了一個大的。
“別收屋里。”
姜母叮囑了一句。
姜舒蘭突然發現,和的榴蓮,一起被嫌棄得不行。
等姜舒蘭好不容易把榴蓮給藏了起來,連帶著上的榴蓮味也被洗掉之后。
再去抱鬧鬧,親了親鬧鬧的臉頰,“來,喊媽媽。”
“mua——”
鬧鬧聽完,愣了會,抿著小兒,往懷里鉆,顯然想吃,就是不再吭氣,仿佛白日那一聲媽,跟曇花一現一樣。
不管,姜舒蘭怎麼哄著鬧鬧,對方都不喊人。
有些失,給鬧鬧喂完以后,就去逗安安,安安是個悶子,平日里面連咿咿呀呀都,更別說指他喊媽了。
姜舒蘭足足陪著他們玩了快兩個小時,都沒再次等到一次媽。
姜舒蘭是真累了。
打算放棄了。
等到晚上周中鋒回來之后,姜舒蘭立馬迎了過去,笑瞇瞇跟他分,“白日里面,鬧鬧喊我媽媽了。”
這還是孩子第一次開口。
之前都是咿咿呀呀,沒個囫圇話。
周中鋒在襯,聞言手一頓,“十個多月了,該會喊人了。”頓了頓,不著痕跡的追問,“那他喊爸爸了嗎?”
姜舒蘭接過他公文包,搖頭。
“沒呢,連媽媽就喊了一聲,后面怎麼哄他,他都不肯開口了。”
說到這里,姜舒蘭眼睛一亮,拉著周中鋒往棚外面的院子去。
沒錯,姜舒蘭帶來的榴蓮,連屋都沒能進去,被姜母打發放在棚外面的石桌子上。
就怕熏著了倆孩子。
周中鋒還不明白,就見到姜舒蘭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你知道榴蓮嗎?”
周中鋒點頭。
他來部隊有好幾年了,這邊的水果基本是一清二楚的。
“那你吃嗎?”
對上那麼一雙晶晶亮的眼睛,周中鋒似乎沒法說出拒絕的話。
他點了點頭。
這下,姜舒蘭徹底放開了,直接把白日里面那個剝了一房的榴蓮給單獨拿了出來。
借著皎潔的月,放在那石桌子上,痛痛快快的拆了一整個榴蓮。
拆完,挑了最大一房榴蓮,遞給周中鋒,“嘗嘗,這個很好吃的。”
周中鋒頭皮有些發麻,“舒蘭,你喜歡吃榴蓮?”
他們部隊也有人喜歡吃,但是特別。
因為那個味,沒人得了,也就當地人接的能力好一點。
姜舒蘭像是看出了什麼,立馬又把手收了回去,“白天和麗梅兩個吃了一整個,覺得味道不錯。”
“你要是不吃,那就算了。”
覺得自己一個人,似乎也能搞定。
“沒事,我嘗嘗。”
周中鋒還是接過了一半果,嘗了一口,其實就是聞著臭,到了里是一香甜綿的味道。
姜舒蘭期待地看著他,“怎麼樣?”
“還不錯。”
這不是假話。
這下,姜舒蘭眼睛立馬亮了,仿佛找到同類一樣,又往他手里塞了一塊了的果,“我也覺得不錯。”
兩人就那樣借著月,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整個榴蓮。
還剩最后一小塊的時候,姜舒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就那樣拿起來,朝著周中鋒招招手,“進來。”
“我帶你看奇跡。”
這話一落,周中鋒也好奇了。
兩孩子晚上剛洗完澡,在那圍欄小床里面,爬來爬去,還不會走路,偶爾能扶著圍欄站起來,家里的長輩都會捧場地鼓掌。
姜舒蘭和周中鋒一來。
姜母們這些鼻子敏的,立馬皺眉,“你們這又是去吃榴蓮了?”
姜舒蘭笑了笑,“娘,好了,你們去休息了,晚上我和中鋒來帶孩子。”
姜母實在是不了那個味道,連著孩子都想一起抱走,實在是孩子不了這個罪。
但是,偏偏,姜舒蘭這個媽倒是不覺得罪。姜母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周給拽走了。
只留下一家四口了。
“關門關門。”
大家一走,姜舒蘭立馬朝著周中鋒叮囑,見門關了以后。
姜舒蘭這才從香蕉葉子里面,拿出一小塊果來。
鬧鬧和安安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什麼都想往里吃。
聞著那味,鬧鬧下意識地張了張小兒,姜舒蘭順勢沾了下榴蓮果,遞在了鬧鬧的鼻子下面。
猶豫了下,孩子還小,到底是沒敢讓他嘗味的。
下一秒,鬧鬧小哇哇哇,舌頭也一吐一收,瞧著口水也跟著下來了。
姜舒蘭立馬收了榴蓮,笑瞇瞇地朝著他說,“來,喊mua,mua,mua。”
鬧鬧不吭氣。
姜舒蘭非常有耐心,一連著教了十多遍,鬧鬧倒是沒喊媽。
但是,旁邊的安安突然湊熱鬧,扶著圍欄跟著半站了起來,“媽媽。”
他喊的還是兩個字,吐字算是比較清晰的了。
那一瞬間。
整個屋子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姜舒蘭捂著,吃驚的瞪大眼睛,朝著周中鋒無聲地說道,“聽到了嗎?”
周中鋒也有些激,可能這就是為人父母的快樂。
“來,喊爸爸。”
他也跟著教孩子,語氣說不出來的溫和。
安安不理他,鬧鬧也不理。
周中鋒耐著脾氣,蹲在安安面前,安安把頭扭在了一旁,爬到了圍欄的另外一邊了。
只剩下了一個鬧鬧。
抓住一個算一個。
“來——爸爸。”
周中鋒低頭,面對著鬧鬧,再次開口。
鬧鬧張了張兒,周中鋒剛要驚喜。
下一秒。
“噗噗噗——”
口水噴了周中鋒一臉,他下意識地抹了抹臉,一手噠噠的口水。
他深吸一口氣,提議,“要不,這孩子咱們丟了吧。”
姜舒蘭,“……”
白了他一眼,“孩子還小,不會喊人,多正常。”說完,用著了榴蓮的手,了鬧鬧的臉,教訓,“下次不許對人噗口水知道嗎?”
“在噗——”摳了針尖大的榴蓮,塞到鬧鬧里,“這人間險惡。”
“下次在噗人,我就給你喂榴蓮。”
別看孩子才十個月,但是已經能聽得懂話了,一雙清澈的眼睛帶著幾分靈。
當榴蓮一口,鬧鬧就皺眉,他本就皮白,這一皺眉,整個眉眼都發著幾分紅暈。
瞧著好不可憐。
姜舒蘭心到一半,強迫自己不能心。
看著他,“記住了嗎?”
鬧鬧委屈,抿著,不開口。
姜舒蘭,“記住了嗎?”
鬧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跟淚人一樣。
姜舒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抱著鬧鬧,“下次還噗人嗎?”
這個習慣很不好。
鬧鬧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搖了搖頭。
姜舒蘭這才沒在追究,把他放在周中鋒懷里,“去給他重新洗把臉。”
哭的小花貓一樣。
鬧鬧有些抗拒,在鬧鬧眼里,他和周中鋒沒那麼。
不由得掙扎踢著小短,旁邊的安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抓著圍欄就站了起來,想要拯救鬧鬧。
但是奈何,連周中鋒的角都夠不著。
還是姜舒蘭把安安抱起來一陣哄,這才讓他放棄了拯救哥哥的機會。
深夜。
周中鋒躺在床上,雙手背在腦后,“孩子不喜歡我。”
語氣有些委屈。
每次不管他是抱孩子,還是給孩子洗澡換尿布,他像極了一個人販子。
姜舒蘭昏昏睡,“那你是和孩子接了,等你天天和孩子接,他們自然就喜歡你了。”
周中鋒,“不是。”就是天天接……
他剛說到一半,一轉頭,就瞧著姜舒蘭睡著了過去,很漂亮,借著的月,能夠看到那一張出水芙蓉的臉,清麗又干凈。
不知道為什麼,周中鋒心里的委屈突然散了。
孩子不喜歡他就算了,只要他媳婦喜歡他就夠了。
周中鋒摟著姜舒蘭,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一個月后,果醋和果酒分別都已經出了一批品,部隊在從黎族收購以后,便隨著之前的貨一起發到首都去。
同時,還有一批發到了西北基地。
這算是他們兩個投實驗的地方,打算看看到時候,市場上的銷量如何。
讓姜舒蘭他們意外的是,在首都賣的最好的竟然是果酒,而且買果酒的基本都是同志,還是其中有編制有工□□時髦的同志。
而西北基地那邊,賣得最好的則是果醋。
對于那些人來說,直接喝醋總覺得怪怪的,但是在通宵研究瞌睡的時候,微微抿一口果醋,那神瞬間回籠。
覺還能繼續在熬一天。
而且這果醋是用果子釀造出來的,里面富含大量的維生素,非常適合他們在西北的基地的這一類人。
甚至,比吃果脯和罐頭還方便。
因為有人發明了另外一種用法,把果醋倒在大搪瓷缸里面,加上白開水稀釋后,就那樣連水喝,一天干兩瓶果醋基本沒問題。
這樣,連帶著維生素和水分同時補充。
所以,當姜舒蘭在部隊,拿到銷售數據的時候,還有些愣。
在計劃里面,已經做好了這些產品不被市場接的可能。
萬萬沒想到,首都的果酒銷量很好,而西北基地的果醋銷量很好。
這綜合下,基本上可以說是這兩個產品銷量都很好了。
姜舒蘭拿著銷售數據做了一個簡單的報表后,迅速調整了銷售方案,把果醋加大生產量后往西北銷售。
而果醋則是送往首都,這是第二批貨。
一個月后,姜舒蘭再次拿到銷售數據,發現這兩個產品銷量都很好,無非是首都的果酒銷量幾乎是西北果酒的兩倍到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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