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山‘’以後,大家務必要千萬小心,我覺得這裡有點古怪。”顧為卿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了起來。
整個山‘’都是一片漆黑,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上一次來的時候,我明明記得還有照明工的,怎麼這一次來就變這樣了呢?
很可能是這段時間這個山‘’裡面發生過什麼改變,看來這一次只能夠靠運氣了。
此時突然覺得有誰在拉我的手,我猶豫了一下,也沒有抵抗。
邊都是自己人,無外乎就是安諾或者是連翹罷了。
只是拉著我的那一只手,冰冷的不像是活人的手,我們這一行人裡面,似乎沒有誰的手會那麼冷啊。
我遲疑了一下,不過對方已經拉著我開始往前走了。
我一開始並沒有跟著走,不過見對方走的速度‘’快的,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走上去了。
就在我剛剛走了幾步,突然又有人手拉住了我另外一只手,只是這一只手寬厚溫暖,地扣著我的手,用力的將我往後一拽。
我頓時就被拉了回去,而前面拉著我的那人也在瞬間松開了手。
我正疑‘’著,一點點的亮突然就出現在了視線範圍,隨後是安諾那一張帶著擔憂的臉。
看到我的時候,他緩緩地松了一口氣,才開口說道,“媽咪,這個山‘’很危險,你怎麼就丟下我們自己跑了呢?”
我怔愣了一下,看著安諾,才喏喏的開口道,“那個,剛剛是有人拉著我往前走,我以為是你們。”
安諾微微皺眉,隨後看了一眼連翹。
“應該是山‘’裡面有其他丟下,可惜這裡太黑了,不僅僅讓人看不清楚周圍的事,也隔絕了人的知,我剛才居然都沒有覺到有異靠近,還好顧為卿知比我們敏銳多了。”連翹也是一臉後怕的表。
看來剛才拉著我的,並非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那麼說剛才的也並不是人,很可能就是鬼了。
也對,只有鬼才會有那麼冰冷的手。
我腦海裡面有些什麼東西一閃而過,但是也沒有抓住半點有用的線索。
似乎最近我腦海裡面經常會閃現一些東西,只是每次都差那麼一點,捕捉不到事的關鍵。
估計是因為記憶還沒有徹底恢複的緣故,連帶著知都變得那麼緩慢。
就在我胡思‘’想的時候,安諾已經拉著我的左手了,而連翹則是拉著我的右手,顧為卿和塗萌分別站在安諾和連翹的側。
我們現在唯一可以照明的工就只有安諾手裡拿著的那一個珠子,應該是個夜明珠,但是可以照亮的範圍有限,只可以照亮前方大概三四米左右的範圍。
所以我們每走一步都必須要非常小心,因為誰也不知道在周圍的黑暗之中到底藏著什麼恐怖的東西。
這個山‘’第一次來是毫無威脅的,甚至連我這樣沒有半點修為的人都可以在其中暢行。
但是我還記得,當時到達山‘’外面的時候,安諾就已經有提醒過我,山‘’裡面有異常強大的東西,甚至連他都非常忌憚,不敢出來幫助我,只可以讓我自己一個人在裡面闖。
所以哪怕有上一次的經驗,我也沒有掉以輕心。
而且剛才差點出事,我已經明白到這裡到底有多危險了。
可以在連翹他們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的帶走我的,對方的實力必然很高深。
如果正面起了沖突的話,怕是我們這裡沒人是對手。
這樣想來的話,我們這一次的行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而且這個山‘’分支那麼多,每一條通道通向的地方都不一樣,上一次我也就走了幾條罷了,還沒有完全的走完,就被君帶走了。
“媽咪,你上次來過,你現在試試應一下,看看能不能應到我們到底要走哪一條路吧。”轉眼間,我們就已經來到了山‘’部。
面前依舊是一道三岔口,分別通往三個不同的地方。
我上次其實連第一道三岔口的那些山‘’都沒有走完,現在聽安諾這樣說,我只能夠閉上眼睛,開始應了。
不過那紅點只可以依稀的覺到就在我們的前方,距離我們很近了,卻並不能應到在哪個位置。
至於靠著應找到它的位置,就更加不可能了。
我睜開眼睛,有些無奈的對著安諾搖了搖頭,“覺不到,只可以覺到紅點就在我們前面,但是的路線應不到。”
安諾皺眉,低頭沉默,似乎是在思考對策。
我們也不打擾他,就讓他一個人安靜的思考。
許久,他才抬起頭來,“上次媽咪走的是哪一條道?”
我想了想,才指了指中間那一條,“當時我也不知道到底要走哪一條,所以只是隨便的找了一條路走過去,然後發現……”
我把上次進山‘’的況大概的跟安諾他們都說了一遍。
我想既然這裡只有我來過,那麼我說的這些線索,應該都有些用的,至可以免了我們走很多彎路。
安諾始終沒有說話,一直等我說完,他才點了點頭,“我們要先找到你說的那一面銅鏡,媽咪,你帶路吧。”
聞言我點了點頭,就直接在前面帶路了。
這一路過去跟我上次來的時候似乎沒有太大的出,依舊是一路平安,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攔,甚至半點危險都沒有遇到。
這讓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沒有危險總是好事。
我們也很順利就到了那個有銅鏡的房間。
房間裡面的布置跟我上一次來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出,唯一不一樣的是那‘床’帷的‘’變了。
我隨意的看了一眼房間的擺設,就收回了注意力,走到了梳妝臺前面,看著面前的那一面銅鏡,“蘇寒?蘇寒你在嗎?”
上次看到蘇寒,它就被困在銅鏡裡面,如果它沒有出什麼意外的話,應該還在裡面。
銅鏡映著我的臉,沒有半點變化,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我沉默著看著自己的臉,突然覺察到那一張臉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
如果不是因為我一直都看著的話,我怕是很難發現那麼細微的變化,不過我對自己的臉甚至每一個表每一個眼神都可以說是非常悉的,所以當鏡子裡面的自己‘’出那麼詭異的笑容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也意識到,蘇寒來了。
果然,很快銅鏡裡面就傳來了蘇寒淡淡的聲音,“喲,我的好姐姐,你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這一次它跟上次態度明顯不一樣。
也對,上次它可能是奉了帝淵的命令,想要‘迷’‘’我,所以自然要對我友善一些,說些好話。
只是現在帝淵被鎖仙陣困住了,沒有人可以命令它,它自然不需要對我有多友善了。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安諾一眼,只見安諾面‘’‘’沉的站在那裡,似乎隨時都會出手滅了蘇寒。
我們這一次還需要蘇寒提供一些線索,暫時是不能殺它的,所以我趕開口,“蘇寒,帝淵已經被封印了,你現在是自由的,我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需要我的幫助?”蘇寒冷冷的笑了笑,“我說我的大小姐,說你天真單純,你還真的是天真單純啊,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怔怔的看著蘇寒,不太明白它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以為我是你的妹妹?”它有些嘲諷的看著我,冷冷的問道。
我更加不解了。
難道它不是我的妹妹?那它又是誰?
此時連翹手過來將我拉了回去,隨後才對著我說道,“它確實不可能是你妹妹。”
連連翹都這樣說,我更加不解了,“那它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被封印在銅鏡裡面?”
我的疑問最後還是蘇寒親自回答我的,“我啊,我就是你啊。”
它的回答讓我錯愕了好久,但是我心裡卻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讓我忍不住的大驚失‘’,“你,你就是我失的那一魄?”
帝淵說過,他當年‘’離了我的三魄,其中一魄是魄,剩餘的兩魄卻並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但是應該也是很重要的兩魄,只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蘇寒居然就是三魄之中的一魄。
那麼說,之前它告訴我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
只是我記憶裡面明明有那麼一段記憶,蘇寒應該是真實存在的才對,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人‘’狡詐,哪怕你心地再怎麼善良純真,都會存在最‘’暗的一面,而人的三魂七魄之中,剛好就有那麼一魄,是控制這一切的,我想,面前的所謂蘇寒,就是被帝淵‘’離的那一魄煉化出來的吧。”連翹淡淡的跟我解釋,只是眉宇間卻是滿滿的不屑。
我還是沒有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看著銅鏡裡面的蘇寒,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七魄之中的哪一魄?”
蘇寒聞言冷笑出聲,不過卻並沒有瞞,很誠實的告訴了我它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啊,我是你七魄之中掌管善惡的惡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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