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彈幕增加的熱度是普通彈幕的一百倍,再加上靠量堆砌的普通彈幕,趙如眉的直播間排名從五十九位晉升到了第五十八位,反超原排名近兩千點熱度。
在禮貌道謝后,直播間排名突然毫無征兆地往上跳了一位,排在五十七。
“我靠,哪個主播涼了啊?我關注列表怎麼突然了一個?”
“我也了。”
“是米西勒,他這回進的是兩顆半星的荒野狂蟒生存副本。我原本還打算等主播通關就去捧場的,沒想到米西勒居然失敗了……”
“不是吧,米西勒不是最有可能沖擊新星頭銜的新人之一嗎?我記得他這回的直播間就掛在熱門推薦上,他一直很謹慎的啊,怎麼會失敗?”
“好像是晚上被劇毒蛇類襲,毒擴散太快,來不及喝清就死了。”
“狂蟒系列雖然不腥,但是真的掉san啊,我討厭蛇,尤其是麻麻盤一團花紋鮮艷的蛇類。”
能登上熱門推薦的主播往往有一定的基數,米西勒的死不趙如眉的直播間,就連其他主播那里都掀起了一陣討論的熱。
野田茗得知這個消息,巾都來不及擰干從廁所跑出來,看了眼自家主播。
還好,還在。
“……直播間經常會有這種預料之外的事。”野田茗見坐在床上的青年有些走神,邊臉邊說:“狂蟒系列是可選的,主播如果怕蛇,也可以不選這一類副本。”
哪怕是出生在星際的人類,對蛇類依然存在天然恐懼。
但越是恐懼,恐怖直播間的狂蟒系列,熱度超乎尋常地高。似乎所有觀眾都在等待一位能夠征服狂蟒的猛人,為他們心底深所到的恐懼緒一雪前恥。
“蛇?我不怕。”
趙如眉回過神,搖頭說。
印象中的蛇類,冰涼順,赤紅的豆豆眼一眨一眨,分叉的蛇信子乎乎的,對從來都是極盡討好。
對于這種不手都能碾死的小家伙,趙如眉還真不知道有何可怕之。
野田茗有些意外,欣說:“狂蟒系列有特定的觀眾群,主播不怕的話或許可以嘗試。就算完度一般,算上直播間獎勵也不會比其他人差。”
“嗯,睡了。”趙如眉應了聲,躺在板床上閉目養神。
野田茗見狀,沒有再打攪。他洗漱之后,順手關了宿舍的燈,黑回到自己床上。
副本的第一個晚上風平浪靜。
第二天一早,野田茗醒來就聞到了食的味道,他豁然起張宿舍,“我沒睡過頭吧?”
“你起來的剛剛好,正好趕上吃東西。”放下早餐的村上友樹一臉怨念。
“咳,辛苦了。”野田茗有些尷尬。
村上友樹扭頭就變了一張臉,提著食親自送到趙如眉面前,殷切熱道:“遠山君,新鮮的醬面,快吃吧!等會我們就去大原純希家。”
野田茗:“……”
雖然知道村上友樹是奔著才這麼積極,但不知的人還是很容易產生誤解啊。
野田茗見趙如眉淡定接過食,他上雖然禮貌,但拿早餐的作卻沒有毫拖泥帶水。副本里的所有都與現實無二,他現在還真了。
吃早餐期間,野田茗察覺村上友樹時不時就抓撓手臂與臉頰,他下意識看向趙如眉。
“皮很?”趙如眉自然注意到了村上友樹的變化,甚至比野田茗發現得還要更早,只是隨著他作幅度變得頻繁,才平靜詢問。
“嗯,可能是被蟲子爬了,但又不對。這意就像是從皮里面的傳出來的,尤其是合的部位,好啊。”村上友樹也很困。
“或許是因為傷勢在慢慢愈合。”
趙如眉不疾不徐說:“我脖頸的傷口比起昨天,好了一點。”
村上友樹一聽,眼睛一亮,“要是能自己愈合,那這個線是不是就沒用了?”
“再觀察兩天,如果皮愈合大半就可以拆了。”趙如眉說。
“這樣啊。”
村上友樹抬手了臉上的合線紋路,興致似乎不高。
三人吃過早餐,由村上友樹帶路從校園出發,直奔大原純希的家。
這個副本的背景是以崎國文化為主,校園街道兩旁大多都是兩層建筑,家家戶戶都有院子。
據村上友樹所說,大原純希作為一個理工游戲宅,家里收藏了很多游戲。甚至為了這些游戲卡帶,他還專門騰了一個房間存放。
“說起來,大原跟知子好像是青梅竹馬。”村上友樹想了想說,“我之前在他家里,看見了他跟小時候的知子的合照。”
野田茗忽然明白為什麼大原純希當時要在宿舍樓里伏擊兩人了,這恐怕是想要為中田知子報仇。
“對了,要找大原的話可以去他宿舍啊,干嘛要去他家里?”村上友樹疑問。
“他不在學校。”趙如眉言簡意賅。
一個襲擊未遂還被人看見樣貌的人,會繼續逗留在校園里嗎?
不可能的。
甚至趙如眉覺得一個擁有正常思維的人,這個時候大概率也不會回到家里。之所以要去大原純希家,主要是想個運氣,看大原純希有沒有給家里人遞話。
三人步行將近四十分鐘才抵達大原純希家,跟民居風格的獨棟閣樓不同。大原純希家不占地比別人大,建筑風格也偏向現代化。
大原純希家里的保姆聽明來意后,客氣把人請進屋子,很快就有一位打扮時髦的中年來到客廳,滿臉憾說:“你們來得真不湊巧,純希今早上就出門修學去了。”
“啊,說起來也到了該修學的時候。”
村上友樹朝中年浮現一個充滿活力的笑容,“請問大姐姐知道純希去哪修學了嗎?”
“哎呀,什麼大姐姐,我是純希的母親,你們該我一聲伯母呢。”打扮時髦的婦人上雖然這麼說,但滿臉笑容可見十分用。
野田茗意外看了眼村上友樹。
還人模狗樣。
“純希他啊,去了國外呢,好像是那邊有個什麼比賽,他想順便參加。”婦人免不了流擔憂之,“純希還是頭次一個人出國,雖然我跟他父親都勸了,但他本不聽。”
“大原是昨晚回來跟伯母說的嗎?”趙如眉溫聲問。
婦人起先沒注意到樣貌寡淡的青年,直到他開口,才意識到還有這麼個人,雖然長相不怎麼出眾,但溫和氣質總讓人覺十分可靠。
婦人搖了下頭說:“不是,純希為了趕飛機,是打電話跟我們說的。那孩子還說什麼晚了就趕不上比賽了,真是的,也不想想家里人該有多擔心啊。”
“不過純希這段時間還是有乖乖聽話,在學校里多朋友。”婦人欣說:“今天早上也有人來找純希說是借課堂筆記。”
“他有說名字嗎?”趙如眉問。
“這倒沒有,那孩子跟純希很像平時應該也沒有什麼朋友吧。”婦人憐說:“他聽說純希去國外修學就走了,是個很向的孩子呢。”
“伯母有大原的照片嗎?”野田茗忽然開口。
他這話一出,客廳里的保姆、婦人、乃至村上友樹跟趙如眉都將目落在了他上,后兩者還好,但前兩者的目雖然沒有惡意,卻極穿力,讓人很不自在。
“啊,是我之前說看過大原小時候在水原町的旅游照,野田因為住在西山特別好奇,所以才這麼說,失禮了。”村上友樹揚起歉意笑容,連忙解釋。
婦人微妙神很快恢復原樣,注意力被水原町吸引,笑著說:“水原町真的是個很的地方呢,還請稍等一下,我正好有整理水原町的照片冊,我去拿過來。”
婦人一走,保姆也拿著清潔工去了外面。
“野田你也太失禮了。”村上友樹忍不住抱怨,“第一次到別人家里,怎麼能這麼唐突。”
“……唐突算不上吧。”
野田茗一時間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行為,明明只是很簡單的詢問啊,真的唐突了嗎?
“算不上唐突,主要是措辭不夠禮貌委婉,不用在意。”趙如眉說,“另外,干得漂亮。”
“嗯!”
得到趙如眉的肯定,野田茗神一振。他當時就覺得主播肯定想看大原純希的照片,這才果斷開口。
坐在兩人中間的村上友樹:“……”
他不該坐在這,他應該呆在角落,不然也不至于這麼失落。
隨著婦人去而復返,帶了一本厚厚的照片冊過來。趙如眉是第一個看的,村上友樹果斷湊近,大半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遮了野田茗的視線。
照片冊里不有大原純希小時候的照片,還有他上中學跟高中的,遮住額頭的黑發跟黑框眼鏡,以及面對鏡頭的不自在表,可見平時比較向。
“沒想到大原還去過這里,真厲害!”
“哇,大原的父親真年輕。”
“厲害,真厲害……”
……
三人從大原家里出來時,野田茗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吐槽道:“我現在滿腦子回的都是村上說的‘厲害’‘厲害’‘真厲害’。”
村上友樹不爽哼了聲,趾高氣揚說:“就你這八百年也憋不出一個屁的格,也不想想是誰為你解的圍。死了,我要喝汽水,野田你去買!”
野田茗沒反駁,痛快走向不遠的自助販賣機。
趙如眉打量著大原純希家的院門柵欄,手把村上友樹拉到木柱旁。
“怎麼了?”村上友樹有些不解。
“大原有一張在這里拍的照片。”趙如眉目落在村上友樹臂膀,淡定說:“但他的肩膀高度在你上臂中位,他高應該在一米六五至一米六七之間。”
“對啊,大原跟木下差不多高,說起來,兩個人好像都瘦的。”
村上友樹沿著這個方向想了想,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追上趙如眉,“喂,我已經帶你們找到大原家了,遠山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你們的了?”
趙如眉站在路邊偏頭看著村上友樹,準確說,目是落在村上友樹后的中田知子上,輕松說:“喏,自己過來了,你轉頭就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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