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婉拒了,說自己還需要把車騎回去。
于是作罷。
盧囿澤也想起來自己的電車,也說要騎車回去,他爸爸才代說,要他送盛夏安全到家,再回家。
如此,就一道回去。
他們是從教室后門走的,走廊桌子旁或坐或立的幾個人目追著他們的背影。
只有張澍,瞭著遠的連廊,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澍……”這種時候就只有吳鵬程說話,“打牌去吧?”
張澍視線挪過來,說:“去看看夕吧?”
“啊?”四臉懵。
“春無限好,走。”張澍說著,已經走在前面。
幾人面面相覷:阿澍被打擊傻了吧?
他們從二樓樓梯翻欄桿上了連廊頂部。
連廊頂上綠草青蔥,張澍往邊上一坐,自然地垂下。
侯駿岐韓笑幾人也有樣學樣,年并排坐在連廊邊,晃著,各自班服五六,好不耀眼。
作看著又爽又危險。
這里平時不讓上來,這會兒教學樓走廊外,有不人都好奇地趴在那看著他們。
羨慕又欽佩:真是膽大的。
“還真的要在這看夕?”
“別吧,這才五點,要等多久?曬死了。”
“阿澍哪來的閑逸致啊?”
說著說著,大家都閉了。
因為視線里出現了兩個人:盛夏和盧囿澤。
這方位,眼前就是筆直的香樟大道,不遠的車棚里冒出兩輛小電車,一黑一白,完全一樣。
孩和男孩說了幾句話,各自上車,白車子騎在前,黑車子跟隨,到了寬敞路段,并排而行。
就這麼踩著耀眼的,漸行漸遠,最后變兩個小點。
這……
是要干什麼?
爬上來就是要看這?
阿澍是在自我折磨嗎?
誰也沒說話。
張澍忽然開口了,問韓笑:“有煙嗎?”
幾人都驚了。
他們都煙,侯駿岐得點,沒什麼癮,其他三人都是煙不離手的。
張澍從來不,打牌的時候,整個屋子煙霧繚繞的,他也沒什麼興趣,里不是叼著棒棒糖,就是含著什麼糖。
屬實是百毒不侵,自制力驚人。
韓笑出煙遞過去,問:“澍哥,你真要啊?”
張澍:“有打火機嗎?”
韓笑又出打火機。
“歘”地一聲,點燃了。
吳鵬程在一旁教學,嘰嘰喳喳的。
星火微亮,煙霧從張澍里裊裊吐出,他手指夾著煙看了眼,這玩意也沒什麼神奇的。
若真要說他什麼時候想嘗試的,是他爽約那天,坐在報刊亭的矮凳上,一一啃棒棒糖,卻嘗不到一點甜的時候,忽然,想要更深的一種藉。
可是這玩意好像也沒能給他。
他還是很難,很空虛。
就在大家覺得這哥們兒果然學霸,煙都能無師自通,并且叼煙帥到炸的時候,張澍猛地一陣咳嗽,上氣不接下氣,直接把煙摁進了泥土里。
“臥槽什麼玩意!咳咳,送命玩意!”張澍臉都憋紅了,罵罵咧咧,“就這東西值得你們花那麼多錢?”
四臉懵:……
帥不過三秒。
最終誰也沒等來日落,校警來了,站在下邊拿著大喇叭喊:“干嘛呢?違紀知不知道,下來登記名字!”
年稍怔,對視一眼,快速收,倉皇逃竄。
連廊連著所有的教學樓,幾個人很有興致,這里留個尾,那里個腦袋,跟校警玩起了捉迷藏。
當天,整個教學區都回著校警的喇叭聲:“站住站住!學生站住!”
各樓層走廊趴滿了人,看戲群眾笑得合不攏。
金的斜斜照著教學樓,鋪天蓋地。
夕正好,追不過年。
-
盛夏開始了的苦旅。
早上,還是原來的點出門,王蓮華沒半點懷疑。
太早到不營業,只能到麥當勞先坐會兒,充上電開始整理稿子。
那晚聽著冥想,靈一閃。
想起付婕說的那句話:“其它的都太小眾了,甚至無法分類。”
可是,小眾不就是一種分類嗎?
并且,小眾與否,其實沒有什麼通說,有點自由心證的意思。
所以可作的空間很大。
即便是非常出名的詞人寫的詞,也有些是鮮為人知的。
所以的稿子,有大半都是能用的。
主題就是小眾而驚艷。
只是,框定了“小眾”這個特,那麼所有稿子都需要統一一個基調,需要再修改修改。
略看過,小修就能用的稿子有二十多篇,大修能用的,也有幾篇,算下來,完全需要重寫的,還有將近二十篇。
重新取材和查資料是非常繁雜的工程。
半個月,時間很很。
只有筆耕不輟了。
到了10點,一方書店開門了。盛夏就騎著車過去,路途中還能吹吹風放松放松。
本來想去市立圖書館寫稿,但是自己需要用電腦,會吵到別人;而一方書店則是會被別人吵。
在吵別人和被別人吵之間,盛夏選擇了后者。
不是那種聽著音樂仍可以寫稿的人,不像某人,有時候晚修做題都塞著耳機,偶爾湊近了,能聽見里面敲鑼打鼓熱鬧非凡。
不知在聽什麼搖滾樂。
聽著很撕裂瘋狂。
總是在各種細節上猝不及防想起他,這麼多天,仍然無可避免。
這真是“是心非事事非,抬眼低眉”。
這時候會先聽15分鐘的正念冥想,提升專注里,有時候達到心流狀態,覺在無人之境,只有自己和面前的鍵盤在高速運……
寫稿效率蹭蹭起飛,很是神奇。
但這樣的狀態很,很難得。
周末的時候,陶之芝和辛筱禾都過來陪,說是陪,這兩人一見如故,聊起天來,頻頻打斷盛夏的思路。
也會借此放松一天。
生活忙忙碌碌,簡單重復。
晚上從一方書店騎車去恒輝大廈,上機構安排的課程。
基本是一對一,偶爾語言課人多一些,也時常到盧囿澤,晚上就會一塊回家。
回家后都是刷題,刷全套卷子,然后用一半的時間整理改錯和消化。
遇到答案都看不懂的題,第一反應竟是打開Q.Q,想要給張澍撥語音。
手放到屏幕上又立馬止住了,轉而打開辛筱禾的聊天框,發過去問。
-
11點的教室還人滿為患。
百日誓師的打得夠足,一眾人都干勁滿滿,好似先走出教室門,就是輸了。
辛筱禾休息喝水,瞥了眼手機,隨即坐下來冥思苦想。
然后抬起頭,認命:也不會。
把手機放隔壁桌上,張澍正在刷寫英語題,抬頭:“怎麼?”
“你看看這題。”
張澍拿起來,兩指拉扯要把圖片放大,不想一點,圖片就回去了,出聊天框全貌。
備注:夏夏綿綿。
后面還有一個圖文表,很可。
綿綿?
張澍眉梢一提。
屏幕上顯示們的對話,他沒有看的心思,但一眼就看了。
最上邊是幾天前的對話。
夏夏綿綿:“我都在一方書店呀,周末你可以過來一起玩!”
辛筱禾:“好咧好咧這周馬上去!”
夏夏綿綿:“介紹我的朋友給你認識。”
辛筱禾:“好哦好哦。”
張澍眉梢又是一提。
就沒有點新鮮的?
朋友,是陶之芝嗎?
再下邊就是今天的對話了。
盛夏發來這張圖,然后是一個貓爪子撓門的表包。
“在嗎在嗎?”
“救命..”
張澍:……
這就沒命了?
張澍拿起手機,詢問:“我回復了?”
辛筱禾以為他這麼快就看明白了,震驚著連連點頭:“回,回吧!”
張澍準備打字,被花里胡哨的輸法背景勸退了,九宮格的,他用不慣,又找不到切換鍵,這要怎麼下手?
他索點了旁邊的語音輸,抬起手機,麥克風對著,說:“求我。”
辛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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