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已經對救人失去興趣了。
他是想救人,但不是想救傻帽。
聽后面還在那對不起呢,他嘖了一聲:
“行吧,我找人去縣長。”
正好他自行車騎下來了,倒是也方便。
青年見他答應了,這才滿意,對著洋人說:
“莉莉,你放心吧,他們已經去找這里最大的了,那些人一定會想盡辦法救我們出來的,我們可是s國人,他們就是死掉自己人,也會救我們。”
莉莉還是很害怕: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之前也說只是一點泥而已沒什麼,可是我們現在就陷在這里了。”
洋人青年臉上出一尷尬:
“我也沒想到中洲居然這麼窮困,路難走就算了,居然還有類似沼澤地的地方,等到他們的員來了,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他們提意見。”
村支書聽著倆人嘰嘰咕咕的,撓頭:
“他倆吱哇的說什麼呢?”
宋爸:“不知道,管他呢,反正是一傻帽。”
“看看縣長來了怎麼說吧,這好像是他親戚。”
要是是縣長親戚的話,他們還是勉強愿意幫忙的,畢竟縣長人還是不錯的。
縣長來的還是很快的。
他跑的飛快,努力的踩在板子上在書的攙扶下往中間走。
一邊走一邊喊:
“誒唷我的大侄子大侄啊,怎麼來了星河不去找我來這了,沒事沒事,舅舅來了,別怕啊。”
車的青年聽不清他在喊什麼,還在自傲的對莉莉說
“看到了吧,終于有不愚昧的人來了,這應該就是這里的員了,你看他多張我們。”
縣長的確很張。
結果一到車前,看到里面坐著的兩個洋人,他臉上的神愣住。
“你們誰啊?”
青年一愣:“我是,s國人。”
縣長:“?”
他努力長脖子往里面看,發現后面沒人,才扭頭去看傳話的人:
“不是說是我家親戚嗎?”
那人也愣啊:
“他們說讓我們找你的,一上來就說要縣長你過來,我們就以為是你親戚朋友什麼的。”
縣長皺眉仔細打量了一下倆洋人。
“不認識啊。”
“搞什麼,我還以為是我大侄大侄子呢,兩位,你們找我干嘛,我不認識你們。”
洋人青年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搞清楚狀況,嫌棄的看著因為跑的飛快一頭汗的縣長:
“你就是,最大的?”
縣長敏銳察覺到他的嫌棄,眉也皺起來了:
“啊,您哪位?”
洋人青年立刻自信的指了指自己:“我們,s國人。”
縣長耐心的等著。
等了幾秒,見對方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縣長只能自己問:
“然后呢?”
洋人青年一愣:“我說我是s國人。”
縣長上下打量他一下,反應過來了。
嗤笑一聲:“你是哪國人管我什麼事,真是的,好不容易今天能歇一下,走了走了回去了。”
洋人青年見他居然真的扭頭就走,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我可是,s國人,你不管我,國際糾紛!”
縣長想笑。
他問對方:“你是大使館里的大使嗎?”
洋人青年搖搖頭。
縣長繼續:“那你是s國政府員來我中洲公干的嗎?”
洋人青年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茫然的搖搖頭。
縣長翻了個白眼:
“那你跟我有線關系?”
“你就是一普通旅客,陷在這了等救援而已,跟國際糾紛又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你大爺,你掉這了找我來有什麼用?
就算是找人扯著嗓子幫忙喊加油,那也要找親朋好友吧,我都不認識你,什麼玩意耽誤我休息。”
洋人聽不懂中洲語言,問青年:
“艾布納,他們在說什麼?他們愿意幫助我們嗎?”
書小哥呵呵一笑,用流利的s國語言把縣長的話復述了一遍。
最后加上一句:“士,您和您的同伴因為私人行為耽誤公務,我們縣長寬容,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但希以后你們不要再犯。”
洋人臉一下窘的紅了。
吶吶道:“好的,我們記住了,真是抱歉。”
見態度還不錯,縣長臉好看了點。
但那個青年就不一樣了。
他惱怒,直接用s國的語言罵道:
“你敢對我們不敬!!我可是S國公民!!只要我回到國將這件事說出去,你們中洲一定會迎來S國的怒火!!你們,二等,我,一等!”
縣長呵呵,他聽得懂,但他就是用中洲話說:
“就是外國一普通人,來了中洲還真以為自己是盤菜了,還當這是沒建國的時候呢,無聊。”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嘖,能不能回去還不一定呢。”
也就是中洲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
要是建國前真有人來中洲充大爺,政府方再怎麼以禮相待,那些不服政府的人可不,什麼匪盜俠士之類的多得很。
遇上囂張的洋人,直接把他們咔嚓了那也是有可能的。
書小哥心的又把這段話翻譯了一下。
車兩人的臉立刻白下來了。
書小哥呵呵:
“我們縣長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莫當真,莫當真啊。”
然后再對村支書和宋爸說:
“縣長和他們沒有任何親戚關系,也并不認識他們,是他們自己覺得自己是s國人高人一等。
我的建議是,大家今天也很忙,如果要救人的話……”
他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宋爸秒懂。
“那我們收錢,會不會影響中洲在國際上的形象啊?”
書小哥嚴肅臉:
“怎麼會呢,這兩位可是尊貴的s國人,救他們的價錢當然要配得上兩位份了。”
“而且你們只是普通的中洲老百姓,他們也只是普通的s國老百姓,這是老百姓與老百姓之間的事,大家隨意就好。”
雖然這麼說了,村支書還是擔心:
“s國會不會以這個為理由,來對付我們中洲啊?”
書神一正:
“來就來,我們中洲還怕他們嗎?”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上表就都放松了下來。
“對!我們中洲可不怕他們!”
“不就是洋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當即就有人決定不救這兩個洋人了。
人家看不起他們,他們還上趕著救人,自己國家的人也就算了,換其他國家的,就算是有錢掙,也沒樂意熱臉冷屁。
人本來就是有從眾的,大家伙都撒手了,其他人也跟著往回走。
車的兩個人:“……”
宋藥已經聽縣長罵罵咧咧講完了整件事是個什麼況。
小孩皺著眉,也很不高興:
“哼,他們太壞了,看不起我們中洲就不要來啊。”
縣長拍拍小孩的小腦袋:
“我看那個洋人還行,那個男的就不行,一副我們中州人是二等公民的樣子。
呵呵,也就是我脾氣好了,要是他遇見的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老爺子直接送他去見上帝。”
宋藥跟著一起罵:
“怪不得師公說他們在s國留學的時候有人會欺負他們,在我們的地盤上洋人都這樣了,在他們自己的國家一定更過分。”
縣長點頭,跟他一起罵了個爽。
不過最后還是心不甘不愿的道:
“我們還是得把人救上來,怎麼說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人死,不過,我這心里實在是不爽。”
“s國本來就仗著他們國力強我們中洲供應假肢,呸,說什麼供應,分明就是想要我們分技。
這要是真不救這倆人,S國拿了把柄,我們中洲更騎虎難下了。”
中洲就算是現在已經在慢慢起來,可對上s國,那也是無論經濟還是武力都不如何的,再加上還有其他國家盯著。
假肢是個打開國際局面的好機會,畢竟每個國家都有殘疾人,每個國家都有工廠,中洲的假肢技可是讓不國家眼紅。
s國就差沒把“你要是不和我們共,那就是你無你無理取鬧”寫在臉上了。
縣長就算是再怎麼看不上那個洋人,也不能真以星河縣縣長份見死不救,在這個時候給國家添。
宋藥想了一會,眼睛一亮,嘀嘀咕咕的給他出主意。
縣長也跟著眼睛一亮,驚嘆連連的去看宋藥:
“我真是沒看錯人,你果然是個小混蛋。”
正得意等夸的小孩立刻去瞪他:
“你知道什麼,我可是讓文爺爺教過的,知道文爺爺是干嘛的嗎?外哦!”
縣長知道文天玉,他也認可文天玉的確是文人里的戰·斗·機。
只是他不太理解,外怎麼了。
中洲外不都是苦兮兮的陪著笑臉忍著罵,還要各種口才周轉嗎?
怎麼在宋藥里,這好像是一份非常榮耀非常爽的工作了。
他也沒嘀咕太久,就回縣里了。
“行,我這就照著你說的辦,就算是幫不上忙,好歹也能膈應一下他們,誒呀,我們幺兒真是長大了啊。”
車里的洋人正在罵人:
“本來已經有人在幫我們了,你偏偏要顯擺一下自己,在國怎麼沒見你這麼厲害,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是你害的我!”
洋人青年看著紛紛走開的人,也開始慌了:
“不應該的啊,他們中洲難道不怕得罪S國嗎?他們為什麼不救我們,嘿!!來人,來人救我們!”
村支書回頭罵了句:“傻帽。”
也許語言之間有代。
但罵人的表語氣卻總能讓人瞬間理解。
至洋人就理解的很快,努力的混和兩國語言解釋:
“傻帽是他,我不是,傻帽!”
沒得到回應,一邊哭一邊罵旁邊的青年: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換你,你被人在自己的國家這樣說,你會愿意救人嗎?天啊,你真的太愚蠢了!!”
“我們來中洲本來就是想要親眼看看扇鐘和假肢,你你的腦子想想,中洲能夠做出這樣的東西,他們是好欺負的嗎?
我就不該相信你,讓你去涉,天啊,救救我吧,我不想和你這個蠢貨死在一起。”
車正在訌,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外面又傳來響。
這次外面的人沒客氣,直接砸開了前面的玻璃把人拉了出來。
至于洋人青年一直喊的救車,他們就當沒聽見。
洋人倒是很有禮貌,一直在不停地道謝:
“謝謝,非常謝你們,謝謝你們不計較剛剛的事。”
雖然語言不通,但滿臉的激和不停鞠躬握手大家還是看得懂的。
大家心里爽快了點。
青年則是冷著臉站在一邊:
“瞧著吧莉莉,等回國之后,我一定要把中洲居然敢慢待我們的事好好宣揚,我可是s國人。”
莉莉默默往中洲人這邊站了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
宋藥站在縣長旁邊,比比劃劃的給他出主意:
“對對對,就這樣,這邊剛剛好,誒?那個男的是不是又罵我們了?”
縣長抬頭看了一眼:“沒事,一會讓書引導一下,讓他多罵幾句,我看這小伙子應該會配合的,來,拍了。”
第二天早上,星河縣的報紙就變了:
【兩名國際友人深陷泥潭,村民熱相救,竟還被罵二等公民】
因為那個莉莉姑娘態度還算好,縣長很大方的只在版面上放了救人的照片和那個青年的正面照。
報紙一發出,縣里頓時罵了一片。
“我們救人還救出錯來了?欺人太甚!”
“呸!什麼玩意,有本事別要二等公民救啊!”
宋藥也跟著一起罵。
他可是很忙的,在村里要跟大家罵一波,到了鎮上也要跟大家一起罵一波,完了還要去縣里罵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