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見鬼》上映，首日票房很差，劇組群里，導演柯道平有些不高興，他才二十九歲，正式進這個圈子才五年不到，這次《見鬼》是他第一次獨立導演，稱得上作。

　“排片太低了！不到1.4%，還都是十點檔和晚上二十二點檔之后，全國播放的場次不到兩千場，這能有什麼好績！”柯道平接連發言，憤恨的語句不停刷屏，其他人都安靜地不敢講話。其實，南派影業雖然資歷不深，但已經是是發展得比較不錯的的影視制作公司了，在文藝片上有過不錯的績，去年暑假檔就有一部電影績亮眼，這樣的影視公司，在發行《見鬼》的時候自然也程序流暢，各都打點得很好。

　可是今年春節檔的競爭真的太大了。最被看好的是由影帝鄭翊松和影后張明鴿主演的作商業片，打斗戲追車戲破戲樣樣都有，影片提前兩個月宣傳，預告片前后放了三支，上映時占據20%的排片，可謂是來勢洶洶，一副誓要登頂的姿勢。大年初一首映，第一天就取得兩千萬票房，直到大年初五票房已經破億，勢頭極好。

　同樣是大年初一上映的還有喜來樂影業制作出品的《放開那只鵝》，喜來樂影業以制作喜劇為長，其中又以賀歲喜劇片最為出，每年春節檔都會有片子上映，已經在民眾中形“喜來樂賀歲片效應”，只要是過年看電影，不觀眾第一選擇就是喜來樂出品。“別的不圖，就圖看了開心，全家人都高興。”《放開那只鵝》的制作沒有失以往水準，因此上映之后票房績也相當漂亮，大年初五時累計票房已經有2.1億，已經有業人士看好《放開那只鵝》領頭2015年電影票房總冠軍的地位了。因為票房一直往上漲，這部電影的排片也在一路走高，現在已經達到32%的排片量，目測還會繼續往上漲。

　其他的電影，比如小花方曦敏主演的《我一直著你》，同樣也是小花的雷妍妍主演的電影《姐姐》等，前者是校園片，后者是職場片，一個初二上映一個初三上映，因為小花自帶的效應，影院在排片時也有所考量，因此排片量都不會低。

　重重夾擊下，《見鬼》在首日竟然只有不到1.4%的排片，低到令人發指，不怪柯道平瘋狂吐槽，憤怒不已。

　“我們的電影那麼好看！可是播放的場次太了！”

　瑞和認可這句話，在工作上，他稱得上理，對待這部電影，他并不因為是自己主演而帶著化環去看它，他客觀地前后觀影了兩次，都覺得這是一部質量上乘的電影。

　因此他安柯道平：“這才第一天，口碑的發酵需要時間，就像你之前說的，大過年的都是熱鬧喜慶的影片，肯定會有觀眾想換換口味的。”這是拿柯道平之前說的話反過來安對方，這時候也只能寄希于此了，在春節檔上映恐怖片本來就是一場賭博，更是豪賭，既然已經選擇了賭，那就不要才迎頭挫就心浮氣躁。

　盡人事聽天命，瑞和對待已經呈現品狀態的作品皆是這個態度。

　臨睡之前，瑞和還發了一條微博再次宣傳，這才趕著凌晨一點的尾趕睡覺。

　每年春節都是一場馬拉松比賽，電影們爭奇斗艷，都希能打響新年第一炮。

　《見鬼》出師不利，瑞和初六起床時又關注了一下，發現今天的排片仍然是在早上十點和晚上十點之后。

　“別想那麼多了，趁著過年好好休息一下，等年過完你就該忙了。”樊駿理說，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

　“又有新劇本過來了嗎？”

　“不是。”樊駿理搖頭，“過來坐吧，我從家里帶來的好茶。是我給你弄來一個試鏡機會。”他說著，臉上的笑容再也擋不住，“李義鎮導演你聽說過吧？”

　當然聽說過，業知名導演瑞和全部都了解過，也將他們的作品鉆研過數次。

　“這是李導的片子？”李義鎮導演也是知名文藝片導演，專注拍文藝片二十年，能拿到他的片子試鏡瑞和也蠻激的。

　“對。”樊駿理將文件夾打開，出一張紙，“一聽小李導演的名字，那就肯定是文藝片。”專注文藝片事業的導演，大多都有自己的堅持和懷，李義鎮導演更是個中翹楚，他還有一個有名的喜好，那便是喜歡調`教新人，只要男主角在劇本是年輕人的設定，他必定是要到到各大院校尋在校學生的。他甚至在公開場合表達過“流量明星都沒用”的觀點，很是得罪過一些正當紅流量藝人的，當時被撕得很厲害。

　可人家李導演不在乎，反手就把新片試鏡名單里一個流量藝人的名字踢走，特別剛。

　一戰名。

　這幾年，多的是流量小花小生謀求轉型時去叩李以鎮的門，可李義鎮就真的全部都不要。文藝片是眾所周知容易拿獎的片子，它不一定賣座，但一定好。

　“新片暫定名《做知青的日子》，我給你爭取來主角弟弟的角，估應該是六番男三。喏，這是劇本的梗概，你認真看一看，小李導演那邊也是原創劇本，等到時候試鏡你就照常發揮，千萬不要張。”

　從聽到名字，瑞和就有一種悉的覺，等將梗概看一遍，他仿佛回到了當初在上的日子。

　下鄉知青，是當時那個年代的鮮明特征，他們和當地的人一起勞作，一起頂著烈日侍弄莊稼，又在高考恢復那一年，瞬間回復了生機活力。

　那是一個神奇的年代，也是一個與恨、親飽考驗的年代，時代賦予了他們更加悲壯的彩。

　“試鏡是什麼時候？”

　“出正月吧，日期還沒定。”

　瑞和也開始看《深淵之上》的劇本，揣人研讀劇本，樊駿理也不打擾他，過年期間里神出鬼沒的。別墅的煮飯阿姨還沒來上工，因此瑞和自己煮飯自己吃，偶爾還和朋友們聚會，和柳從斌打電話，日子過得比較悠閑。

　《深淵之上》原著是同名網絡小說，背景架空，講的是某刑偵支隊請來一位海外歸來的心理學專家，輔助破今年年初就連續發生的殺人案，因為現場都留下了干楓葉，因此被命名為“紅楓案”。

　作案者十分謹慎，現場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每一個死者上都會缺一樣東西，一手指、一腳趾或是一只耳朵。質十分惡劣，被定為連環殺人案之后，總局正好啟心理學輔助計劃，引進了海歸心理學專家金靳書。

　刑偵支隊隊長鄭醉宇，也就是小說男主角對金靳書的到來很歡迎，直到他看到，看起來高瘦得近乎弱不風的金靳書夾著文件夾走進刑偵大隊，穿著超級時髦，似乎剛從T臺上走下來，芒四，戴著眼鏡不見斯文，反而有一種放浪風流的覺。

　“他真的是心理學專家？”鄭醉宇皺眉，覺得很不靠譜。

　主角蕊心是刑偵支隊的隊友，更是鄭醉宇的左臂右膀，工作時間外好穿著，大齡姐很看不上鄭醉宇的想法：“你這是以貌取人，我覺得金教授這樣超級帶，和他工作我能提高百分之兩百的效率。”

　聽到這樣的話，鄭醉宇第一反應是不開心，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對蕊心的愫，卻直覺地討厭起新同事金靳書。不過他到底是專業的，私人的不會影響他的工作，他開始習慣有新同事的工作生活……

　“劇本改編了很多。”瑞和對樊駿理說，“和小說相比，一些腥恐怖的節都刪減改了，還改了一些角設定，比如里面有一個公安系統里的小反派就沒了，改之后了原著那種腥的刺激，不過一些邏輯傷和專業問題都添補得很不錯。”這是劇組送來的第三稿劇本，比瑞和看到的初版又強了一些。這陣子他又將小說看了一遍，覺很強烈。

　劇組方面對劇本的要求高是一件好事。

　“這樣的作品要先送去公安部門審核，通不過的話是無法取得攝制和播放資格的，原先的那個反派不好，抹黑系統正面形象，改編都是這樣的。”樊駿理問，“背得怎麼樣？你選男二我也覺得好，只要角好，咱們也不講究給誰做配，不過這個角顛覆你以前的形象的，有信心嗎？”

　“有。”說起這個，瑞和就兩眼發，“這個角設定有人格分裂，一個是風流倜儻的心理學家，迷倒萬千，一個是冰冷淡漠的殺人犯，演起來一定很有挑戰。”

　樊駿理說：“來來，演一個我看看，直接切換啊。”

　瑞和點頭：“。”

　他將桌上樊駿理的墨鏡拿起來戴上，從樓梯口走下來，每一步都走得如閑庭信步，悠閑至極，最后摘下墨鏡掛在領子上，靠在墻壁上略顯輕佻眨眼說：“早啊，新的有一天有沒有想我？”

　下一秒他眼神倏然變化，從意綿綿變一灣寒潭，輕佻勾著的角落下來，抿寡言語的弧度，他將墨鏡輕輕拿起來，掏出手絹慢條斯理地著鏡面，低垂的眸子卻似乎有不好好意的視線在晦地往樊駿理上掃。

　像是在看死人。

　樊駿理抖了抖。

　最后狠狠地拍大：“好！”

　瑞和眨眨眼，角揚起樊駿理悉的笑容，樊駿理激得不得了：“好！很好！看來你把角參悟得很深，這樣非常好，照這個方向繼續努力，我相信等劇組開機，你的表現一定能夠讓這部劇呈現完的效果。”對瑞和贊譽很高。

　“我還有要改善的空間。”瑞和不太滿意，“我先上樓了，我想再揣揣。”

　“行行，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