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瑞和在劇組里收到一個快遞，小胡檢查過了：“品注明是信件，我看了確實是一封信，大概是的信吧，就是有一點奇怪，寄信也應該寄去工作室啊。武哥你要看嗎？不看我就先收起來到時候一起給你。”辦公室里積攢了不信件和禮呢，要等武哥空閑才能看。

　“沒事，給我吧。”因為才聽說了夏明耀死亡的消息，瑞和心難免影響。哪怕心中有諸多猜測，他也從未私底下和夏明耀有過聯系，對方也是如此。這兩年來，他的演藝事業總是有對方的影子，不管是被半路截胡的《知青歲月》，亦或是走《深淵之上》的《心理專家》，參加過兩場頒獎典禮都相繼出事，似乎都有夏明耀的參與。

　幾大經紀公司聯合起來封殺夏明耀這件事，樊駿理跟他說過，只是沒想到突然之間人就沒了。他突然想起當年《宋詞》宣傳活上，男才貌互甜，眨眼間利刃相向，外人怎麼也想不通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拆開信，本來是想看看寫的信轉移一下注意力的，沒想到信一拆開他就看見一行字：“柳森，我記得你，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柳森？

　瑞和瞬間就響起夏明耀，只有他這麼過自己。

　可是夏明耀已經死了啊，午間新聞也播過這一則消息，用的是藝人夏某某，藝人池某。那這封信……小胡奇怪地問：“武哥怎麼啦？”以前看的信都很高興的，今天怎麼怪怪的？

　“沒什麼，這位給我寫了一首詩，我一下子看神了。”瑞和說著把信收起來。

　“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武哥你的真的多才多藝，寫詩歌的寫小作文的畫畫的織織圍巾的，簡直是仙本人。”

　瑞和笑著應下，過后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這封信，直到國家某安全部門找上劇組，將他控制住帶到不知名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已經死亡的夏明耀，來不及吃驚，他就被帶走隔離開。

　“姓名年齡。”

　寬敞的房間里只有瑞和一人，他被解開手銬，男聲從頭頂的擴聲。一開始瑞和很驚慌，見到夏明耀后反而冷靜下來，此時他打量一圈這個審訊室，然后冷靜回答：“柳從武，一九九零年生人，今年二十六歲。”

　“夏明耀涉嫌違反公共安全罪被逮捕，他指控你是他的同伙。”擴聲里的男聲言簡意賅，“這里是國家安全局特殊能力考察部門，突然將你請過來非得已，請你理解我們的工作并且配合相關調查。”

　瑞和沉聲應好：“我是華國公民，一直以來都銘記自己的責任和義務，一定會配合調查的。不過在調查之前請允許我多說兩句話。”

　“你說。”

　“我和夏明耀先生從來沒有私，現在科技發達，相信你們能從我的通訊工里看到，我和夏明耀先生從沒有聯系過，我希能得到公平公正的調查。”

　“放心吧，檢查是必備流程。那麼開始正式問話。夏明耀稱，他有一個做‘系統333’的神件寄宿在他的，該件給他提供了神力量，讓他可以隨心所地做想做的事。他稱，你也是他的同類，這就是我們請你過來的原因。”

　瑞和的心一跳。

　雖然有心理準備，他還是覺得心跳得特別快。系統460從他被帶走就一直沒說話，瑞和也不敢喊它，怕有什麼厲害的設備能夠發現它。

　不行，它不能被發現。

　在這一刻，瑞和發揮出自己學表演以來最好最完的演技，他疑地反問：“你們真的是國家安全部門的？而不是拍科幻片來整蠱我的？”

　“柳先生，我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先生，說句實話，現在連小孩子都不信超人圣斗士了，知道那是畫片，我一好端端的大活人，你說我有什麼神件？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

　“柳先生，我也跟你說實話，像夏明耀這樣有特殊能力的人，我們已經發現不止一例，有比較的設備能夠探測到。你現在否認沒關系，等一下我們做一下檢查就一清二楚了。”

　瑞和一驚，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可他面上仍然出平靜甚至妥協的樣子：“好吧，我接檢查，希你們的設備能還我一個清白。”

　擴聲里沒有聲音了。

　這個特殊材料制作的房間，給人一種冰冷的覺。

　瑞和的手腳好似也開始變得冰涼，他覺得自己被割裂兩個人，焦躁驚恐的那個他在心里聲喊著：“瑞汀？瑞汀你快走！”另外一個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房間，一派無辜。

　可是瑞汀沒有回應。從國家安全局的人出現在他面前，它就沒有靜。

　“也許它已經走了？”瑞和讓自己冷靜下來。“那麼厲害的公司，一定會有應對的措施的，這個任務世界的科技不可能比它的家鄉還厲害。”

　“請跟我來。”房門被打開，一位士手指引，“請出來吧。”

　瑞和應了一聲跟過去。

　所謂的檢查，就是給他打了一劑藥，瑞和失去了意識。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特殊能力考察部門的人正在開會。

　“他上也有特殊能量波。”

　“夏明耀說在他的記憶里，上輩子柳從武只是一個群演，看來是因為多了那個能量才讓他這輩子過得不一樣。”

　“確定嗎？他沒有做過異常不科學的事？”

　“沒有，按部就班地學習工作，如果不是夏明耀說起本看不出來。”

　“目前暫定威脅級別為1級初始級別。”

　“那好。”部長將文件夾一合，說，“我建議給他C級待遇，舉手表決吧。”

　長桌上其他七個人陸續舉手。

　就這樣定下了瑞和今后的生活。

　瑞和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檢查室里，旁邊的士笑著說：“請跟我來。”

　他來到辦公室里，這一次他見到了剛剛擴聲里的男聲的主人，對方自稱是副部長，這一次說話時對方就了客套和程序化用語，直接說：“我沒有騙你，像你們這樣的人已經出現過許多例，有的人承認有的人否認，在以前設備不發達的時候，有嫌疑的人要被關押一輩子的。現在你們遇上好時候了，設備先進，絕對不冤枉人。”

　瑞和靜靜地聽著。

　“你還穩重。不好奇我們查沒查出來？”

　“您就直說吧。”瑞和慢聲說，“不管結果怎麼樣，我都問心無愧。”

　副部長笑出聲來：“果然是百花戲劇學院出來的學生，看這臉都不帶變的啊，還好現在技發達了，不然……”很是慨的樣子。

　瑞和面無表地聽著，張過度，他的心反而不再狂跳。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他在腦海里喊著瑞汀的名字，怕它不愿意應答“瑞汀”，還喊它“系統460”。

　沒有反應，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于是，自己的被發現，也許會面臨可怕的結局，就像影視作品里被拿去做實驗被拘等等可能，通通都無法將瑞和的全心從失去瑞汀的絕中拉出來。

　他好像回到了那一年，他躺在破爛的席子上，知不到自己腰部以下位置，就那樣趴在床板上，人都將要死了，再多的憤怒不舍不甘心都失去了意義。他給妹妹瑞珠代好言，就那麼心如死水地趴著，靜靜地等著死亡的到來。

　此時他的心境就如同當時。

　“行了不逗你了。是這樣的，二零一四年我局正式頒發并實施《特殊能力者管理條例》，其中詳細地規定了你們這類群的權利和義務。”副部長用“你賺到了”的眼神看瑞和，“來來來，這冊條例你看一下，我也給你大概介紹一遍。”

　事的發展似乎朝著好的方向走，瑞和接過冊子道了聲謝，邊翻邊聽副部長說：“首先呢，這個條例對你有效的前提是，你需要如實稟告你上的特殊能力，保證言論的準確真實，不含任何虛構分，這個我們有測謊儀的哦。然后在這個基礎上，你能作為編外人員進我們國家安全局特殊能力考察部，公務員津和福利，我們對你的要求也簡單，使用你的能力時請提前報備，獲批后才能使用，局里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必須盡力幫忙。條例里你也看到了，會據你們的危險為你們分級，目前你是C級待遇，這是最寬松的待遇了，以后只會有一名同事跟著你，既是監督也是保護，終制……”

　瑞和翻著，聽著，最后搖頭：“我不能說。”

　副部長的笑容消失了：“我真沒騙你，這個條例出來后你還是第二個吃螃蟹的，這是你的運氣！第一個是夏明耀，不過他的行為太過惡劣，社會不良影響太大，現在是A級待遇，你知道什麼是A級待遇嗎？這意味著他將進特殊監獄服刑，十年起步，上不封頂。你考慮一下吧。”

　瑞和還是搖頭：“我真的不能說，我簽訂了保協議的。要怎麼辦您看著辦吧，坐牢還是怎麼樣我都接。”

　“你這小伙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呢？夏明耀開始也說簽了保協議，最后不也說了？我們是正規部門不是騙子，之所以想要你說實話，也是想更加了解你的能力以后好管理……”副部長苦口婆心地勸，瑞和不為所。

　瑞和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瑞汀失蹤不見，很有可能出了意外，他焦心得不得了，這一刻他終于認識到，這個世界是任務世界，不管之前有多真實的參與融，這里只是虛構的，由數據織就的世界。他在瑞汀的日常言語中，對它那個世界的科技抱有很高的期待，可從那個世界來的瑞汀，為什麼會被這個任務世界的力量打敗呢？

　想不通，想不通。

　瑞汀不見了，那他呢？他的存在還能有多久？

　不想理會了，什麼事業也沒有心思去斗了，坐牢就坐牢吧！

　副部長見說不他，嘆口氣打算換個說法，他張張，突然定住。瑞和是在兩分鐘后才發現不對勁的，他抬起頭，就看見副部長定在哪里沒有彈。他皺眉打量一會兒，發現副部長毫沒有彈，眼睛看著他的方向，平添幾分驚悚詭異。

　“副部長？”他手去對方的臉，對方也毫無反應。

　“宿主別怕，是我弄的。”

　瑞和的眼神一，收回手，慢慢地雙手握。

　“宿主？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奇怪，我們之間的連接沒有斷啊。”

　瑞和咽了咽口水，滋潤干燥的嚨，剛要開口卻又意識到什麼，合上后才在腦海里說：“瑞……系統460？”

　“是我啊宿主，恭喜宿主通過藏任務‘’的考驗，將獲得二十萬星幣的獎勵。”

　“你，沒出事？”

　“我沒有出事，謝宿主關心。事是這樣的，隨著任務攻略者出現頻率增大，有些攻略者行事不慎而暴，使得任務世界中國家當局關注到這一現象，因此立了相應的調查部門，多年以來發展已經頗規模。這是無法阻止的現象，只要攻略者不消失，就總會有暴的風險。因此，公司制定了相關的應對措施，并且加了宿主懲戒的容，如果宿主違背保協議將得到懲罰，反之會有獎勵。所以在特殊能力考察部門找上你的時候，我就按照規定不再發聲，不做任何干擾宿主決定的行為。”

　瑞和笑了，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虛空。他輕輕地笑著，角揚起清淺的弧度，也沒有笑聲，就這麼眼無焦距地笑著幾秒，然后表歸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