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系統460看出瑞和臉上的心，它忙說：“這只是任務世界異常數據團特有待遇，宿主你是獨立位面的靈魂，不在此列。”

　瑞和“嗯”了一聲：“那他現在被解綁系統，你剛剛又說公司會讓他合理死去？那他的執念能消除嗎？”

　“他違背了合約，公司會強制消除，將他的數據初始化，消滅世界不穩定因素，等這個世界到了節點重新來過之后，他也會再次出生，至于走出怎麼樣的路，那就取決于他自己的決策了。”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消除呢？”

　“直接修改數據本費用太高，加載系統讓異常數據團自行平息執念本較低。”

　“原來是這樣。所以說，他現在失去了自己為自己解開心結的機會，這確實是一種懲罰。”

　“宿主你能理解就好，其實我不太理解。”系統460也有自己的困，它不能理解人類的喜怒哀樂，哪怕它能夠分析得出來。不管是自己散掉執念，還是直接被初始化，不都是消除執念嗎？數據重組再次投胎，不都什麼都忘記了？為什麼幾乎每個異常數據團都選擇重來一次呢？費時又費力。

　“不一樣的。”瑞和輕聲說，“即使今后仍然會全部忘掉，可那些過程真實經歷過，心里真正得到滿足，怨懟得到釋放，恨意得到消解，人類之所以和那些沒有靈智的生不同，那是因為我們能知曉自己的死亡，而不是混沌無知地死去。”

　“還是不懂。”

　瑞和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假期很快結束，返程時瑞和得到的接機。在這里要說一下《深淵之上》的網絡播放量，在大結局時單日播放量破億。

　瑞和沒辦法天天追劇，偶爾看幾集。聽小胡說漲勢不錯，他飾演的角金靳書的第二人格出場之后，迎來了播放量的大幅度增加。慢慢地日播放量逐漸增加，開始日播上千萬，兩千萬地變。等連續兩周日播兩集之后，松花蛋視頻調整播放節奏，改為周一到周五一天一集，還重新剪輯，把剩下的十二集生生地再剪十五集，本該再一個星期加一天就能播放的劇，愣是多拖了兩個星期。

　們怨聲載道，普通觀眾們觀極差。

　嘉駿工作室不滿也無可奈何，賣都沒出去了，視頻網站要怎麼播連片方都管不了。

　小胡當時還跟瑞和說：“再也想不到家大業大的松花蛋視頻這麼不要臉！看《深淵之上》開始活起來了，不想著加大宣傳幫忙沖播放量，就想著薅羊！”

　瑞和也覺得“薅羊”這詞用得切。可不就是薅羊嗎？剪輯增加集數，一日兩集變一集，原先的第二集 則自跳轉無連接播放新劇，實實在在借著《深淵之上》的觀眾刷新劇的實時播放量。更加氣人的是，那個戲還真的被捧起來了，搭著《深淵之上》的東風一路直上，大結局那天，《深淵之上》日播放量破億，那個劇也隨著破兩億。

　了《深淵之上》一頭。

　這樣的作別說視頻網站里見，圈都見！

　不是說沒有發生過，而是每次這麼作，占好的那一方總是令人詬病嘲諷。結果這一次借東風的《溯南山》營銷給力，劇戰斗力表，吊打《深淵之上》的劇和瑞和的，男主角陳北寧和主角梁滿蓉名氣更低，戰斗力幾乎忽略不計，是站穩腳跟，一句話都不肯讓人罵。

　到今天瑞和乘坐飛機返回京城時，《溯南山》早在前幾天就大結局了，聲稱首日播放量六千萬，高調開播，收盤時日播放量三億四千萬，總播量高達二十一億，是今年下半年以來網絡播放量最高的網劇了。

　至于以總播量十三億收績同樣不俗的《深淵之上》，已經被踩在腳下，還有誰記得呢？

　這個戲，給瑞和帶來了贊譽，也因為播放平臺的胡剪輯給他帶來了不好的名聲，哪怕那并不是他所為。

　飛機落地時，來接機的不，他聽出里面有人喊他：“書書！書書！”一聽就知道是《深淵之上》引進來的。他笑著對們揮手，出機場在上車之前還抓時間簽了十幾個簽名。

　他的熱度再次起來了。

　對此他已經習慣，每一次有作品出來就代表著他有了充分的曝，在劇播出到結局之后一段時間里是他熱度最高的時候。每次這個時候，工作室收到的禮信件數量會井噴，樊駿理特地讓人在小溱湖三樓剩下的房間里挪出一間來放置工作室收到的禮，請人打架子，將挑揀過確定安全的禮全部塞進去。

　前陣子隨著《深淵之上》熱播，那間房間很快就被填滿。那麼多東西，有用的吃的喝的，瑞和怎麼用都用不完的，放壞了又太太可惜太浪費了，于是他讓樊駿理將東西整理好造冊子，以的名義捐出去。樊駿理問：“是以‘柳從武的’還是別的？”

　“梧桐。”當時的瑞和想了想打了這兩個字過去。

　“行，我這里搜集出來幾個不錯的機構，回頭我再打聽打聽送過去。”

　車上。

　“松花蛋不厚道，好在《深淵之上》這個劇確實好，雖然被松花蛋的作坑了一把，但該火還是火。”樊駿理想起這事兒還是氣不順，哪怕事已經過去大半個月，每次想起松花蛋視頻仍然恨得牙。

　垃圾！王八蛋！

　可氣再氣，松花蛋視頻邀請《深淵之上》的主演們參加他們網站的采訪節目，他還是得著鼻子應下來。瑞和在《迷迭》劇組的時間是很的，如果不能如期拍完戲份，會影響到后面進組《簪纓》。

　《簪纓》劇組也要求進組前培訓禮儀，似乎從數年前《宋詞》大獲功之后，有些講究些的劇組都會增加這一項支出，這對演員也是一種考驗，培訓是附帶條件，劇組補是小事，重點是費時間。集訓十天半個月的，都夠跑十來個活了。瑞和是想參加集訓的，只要參與的劇組對此有要求他都愿意配合，畢竟他悉是一回事，真的應用到拍戲過程中，還是需要集訓來加強記憶。

　學習永無止境。

　無進組固然效率高，他卻不是那種容易走出劇的人，在劇組殺青之后，他需要時間做調整。樊駿理也是知道這一點才勉力做好安排，希等《迷迭》殺青后能給自家藝人多幾天調整時間，再去全心投新劇。

　因此這時在車上時，他就說起接下來的任務：“松花蛋視頻那個采訪我安排在今天了，那個采訪我真不想接，沒辦法松花蛋視頻將網劇結局后采訪弄慣例了，到時候都要放在劇集末尾。前陣子你趕戲份，我不愿意讓你見針去錄，太累太趕，正好這次我們度假回來，順便就錄取了吧，免得那邊老是催我。”

　瑞和自然應好，于是當天下午六點鐘，他抵達攝影棚，見到了自從劇組殺青后就沒再見過的陳北寧，以及自從走紅毯后就不曾再見的梁滿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