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這就是換了城里的學校之后，教得東西不一樣，跟不上加厭學。

　顧棠了遲老先生出來，“您一家是才搬過來的？我看許多行李都還沒拆包？”

　遲老先生點頭，“才搬過來一個月。”

　顧棠委婉道：“您的小孫子應該有十二三歲了？正上中學？”

　“是啊，他以前總得先生夸獎的，他們說他這個年紀該上中學了，就在家里旁邊的中學，原先是教會學校，后來被政府收回來，做啟明中學。”

　顧棠勸道：“城里教得東西跟私塾不太一樣，教會學校也要學外語的，最好是先上個小學五六年級，再來讀中學。”

　遲老先生一臉的震驚。

　“的確不是見鬼。”顧棠肯定道，這時候又沒什麼升學力，“您先試試告訴他讓他在家歇到明年開春，第二天應該就不發燒了。”

　遲老先生恍惚著把送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顧棠收到了遲家送來的二十銀元，“第一筆生意賺到半只大公，第二筆生意賺到二十銀元，也算是好的突破了。”

　遲老先生看著興高采烈坐在桌邊喝牛的孫子，也不由得嘆一句，“雖然跟我想得不太一樣……不過神婆只要姓顧，那肯定是名不虛傳，只要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過了沒兩天，眼看著就要到當初約定的兩月之期，顧棠還在考慮是找人往賀家傳個話，還是直接帶人上門，顧公館的門鈴忽然響了。

　余氏趕忙從樓上下來，“找我的！找我的！”

　顧棠挑了挑眉，就看見原先見過的一個族人，后跟著五個年輕……壯的男子進來了。

　余氏往顧棠邊一坐，笑瞇瞇地問，“看看你喜歡哪個？”

　顧棠覺得見識還是太了，原先以為余氏就是個三從四德的婦人，可說到招贅，還真是放得開。

　余氏低聲音在耳邊道：“都是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的，這樣的人招來贅安全。”

　余氏說完坐直了子，輕輕一咳，那族人就道：“都了外套。”

　這都是先前商量好的，五個大漢把外頭棉襖一，就出里頭短褂來，能見的那種短褂。

　這就能看出這五人的確是賣力氣的，飽滿，上曬得偏黑，一臉憨厚樸實的笑容，出來的意思就一個：選我！

　顧棠頭一偏，這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著實讓人招架不住。

　門鈴又響了。

　很快，悉的腳步聲響起，后頭跟著工人急切的奔跑聲，和膽怯的聲音，“顧小姐，這位我實在是不敢攔。”

　賀凡昔來了。

　還是那打扮，不過軍裝換了厚款的，料子筆，還穿了個大。

　他往屋里一掃，若無其事的了大扔給下人，“拿去掛上，再噴點水，免得起電。”

　然后賀凡昔往顧棠邊一坐，緩慢而堅定的解了腰帶，連著槍套隨意往桌上一扔，之后又解開了領口上頭幾個扣子。

　“你家里還真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