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高氏一晚上經歷了冰火兩重天。
本來都想去買鞭炮慶祝兒終于開了竅,不僅找了第二春,而且還找了個質量這麼高的第春。
結果秋萍三言兩語就將從珠穆朗瑪峰打進了馬里亞納海。
假的,應付的。
老太太被打擊的不輕,半晌才悲憤地冒出一句∶"你好好找個男人會死啊?"
周秋萍無語,不找也不會死。上輩子找了男人才死不瞑目的呢。
周高氏又開始絮絮叨叨∶"寡婦日子好過?年紀輕輕就守寡的,憋都能憋瘋了。我又不是沒年輕過!"
周秋萍心道,我也想睡男人啊,可睡了太麻煩,不結婚又是耍流氓。為了點生理搭上自己的人生,太虧了。
十分開明∶"阿媽你要覺得缺男人,我不反對你再找個老伴。不過人品要過關,我可不想咱家進個攪屎。"
周高氏差點沒兒氣暈過去。一把年紀找什麼找,都當的人了,圖個啥。
"看,你事實上也認可男人就是個搭伙養孩子的伙伴。我又不是養不活我兒,我干嘛再找呢?"
"那你要青青和星星怎麼辦?人家都有爸爸,就們沒有。別的小孩會笑們的。"
周秋萍愣了下,卻還是冷酷到底∶"那就讓們早點認清世界不完吧。"
周高氏急了∶"哪有你這樣當媽的。"
當媽的人回頭看了眼親媽,正道∶"我會竭盡所能們,在我能力范圍為們提供食無憂的穩定生活。但我不可能為了們綁架我自己的人生。我首先是我,其次才是們的媽。"
周高氏跳腳∶"我咋生了你這麼個自私的東西,哪個媽像你這樣?"
周秋萍直言不諱∶"你不自私?你為了你的面子就強迫我按照你想要的方式過日子,你還不夠自私?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對,我最自私!我死了才好 才干凈!"
余本來在屋里逗兩個孩子玩呢,房門又沒關,外面的人說話聲音稍高點他就聽的清清楚楚。
見況不妙,他趕哄倆小丫頭乖乖睡覺,然后故意揚高聲音道∶"喲,都這個點了,不早了,該睡覺了啊。"
說著,他又笑瞇瞇地出房間自己倒水喝。
周高氏背過臉,到底沒出笑容來。
周秋萍倒心平氣和,還叮囑余∶"不早了,你趕回去吧,路上小心。等下,我給你找條圍巾,外面風大。"
余頓時覺得手上的開水也不冒熱氣了。
明明傍晚他們買的那會兒,話里的意思是要留宿自己的。
周高氏也邦邦地趕客∶"早點走吧,明兒兩丫頭就忘了你這個爸爸了,省得人看笑話。"
余隨口應道∶ "準看笑話啊,我本來就是爸爸。"
見周秋萍面無表地看向自己,他也覺察出這話孟浪了,趕找補∶"干爸,我當干爸,多兩個這麼漂亮又可的兒,我真賺死了。"
1988年干爹還不帶有曖昧彩。起碼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這就是門正經的親戚。
周高氏暗自嘆氣,只恨干的不能變親的。不然該多好啊。
周秋萍則在心中松了口氣,雖然有自作多的嫌疑,但也不想自己和余關系變的奇怪。
干爸好的,他們當兵的似乎還流行認戰友的孩子為干親。
笑了笑,點頭道∶"行,便宜你了,白給你得倆干兒。等們長大了,讓們給你買酒喝。"
這也是本地調侃養兒人家的話,養了兒,將來不愁沒酒喝。
一頓結干親的神作,可算是將這混的曲按下了尾音。
接下來幾天,周秋萍和余將省城周邊的鄉鎮供銷社都跑了個遍,電子表一包包地銷出去,裝也賣了不。就連最早試售的磁帶都賣得馬不停蹄,還有供銷社將電話打到了三產公司,想要進更多磁帶。
頭一炮打得這麼響,周秋萍和余都歡欣鼓舞。再努努力,將生意范圍擴大到全省,乃至整個軍區的駐軍范圍,那真是細水長流的穩當生意。
事業得意,生活好像也風平浪靜。
不僅陶主任沒再登門,就是有兩次周秋萍在小區門口上陳阿姨時,對方居然也沒再說什麼,既不憤怒也不熱過度,標準的客客氣氣做派。
搞得周秋萍反倒有些不自在,不管怎麼說,陳阿姨家表弟那事,自己總歸落了下乘。人家不和自己一般見識,是人家大度。
哪知道,高進明自覺丟了大臉,這幾天就沒見自己表姐,陳阿姨自然也無從知道那天的狗事。還以為自己先前勸表弟的話奏效了,表弟冷了對周秋萍的心,那大家心照不宣退回原地最好。
就在周秋萍拳掌,準備在198.9年來臨之前跑完全省鄉鎮一級供銷社市場時,事居然又找上門來了。
禮拜天傍晚,天都微微發灰了,和余從隔壁市回來,下了托車,瞧見院子里的人,瞬間無語。
真想豎起一面鏡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好仔細瞧瞧自己究竟哪兒魅力無限,能值得陶主任如此看重。
人各有志,以陶主任的干部家庭背景,應該不至于到找不到人接盤兒子的地步啊。這世上真不缺人希通過婚姻實現二次投胎。
陶主任沖周秋萍笑,還主打招呼∶"小周回來了?大冷的天在外面跑,真辛苦。"
余立刻接話∶"熬過這陣就好,過段時間就找輛面包車。"
周秋萍怕這人又會說出什麼虎狼之詞,趕打發人出去∶"你把唐老師要的貨給送過去吧。
上次兩千塊錢的電子表,唐老師不到一個禮拜就兜售得一干二凈。160只手表,一共賺了四百塊,快趕上半年多的工資了,真是蹲在地上白撿錢。
唐老師心熱,又試探著還想再合伙。周秋萍也沒推諉,同意再給兩百只貨。這回該給送過去了。
余怕周秋萍吃虧,磨蹭著不肯走。
周秋萍瞪了他一眼,他才老大不愿地拎包干活去。
陶主任一直在旁邊笑地看,等到余抬腳,才用貌似悄悄話,其實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話∶"你跟小余很好啊,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周秋萍頓時跟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人什麼意思?不是……
難道是自己自作多了?人家本沒想找自己當接盤兒媳婦?
周秋萍風中凌,一時間都忘了這問題的尷尬之。
陶主任又抓起周秋萍的手,輕輕拍的手背,滿臉慈祥的笑∶"應該的,你還這麼年輕,本來就該找個好的。這男怕錯行怕嫁錯郎,嫁個好男人才是正經。我看你們都還年輕,以后肯定還得要孩子。你聽阿姨一句勸,別給自己埋地.雷。把家里的事理好,再清清爽爽地去婆家,將來也不至于被人說。阿姨好歹也是國家干部,一家都是干部,還能虧待兩個丫頭不?不哄你,我最喜歡小姑娘,可國家政策不是計劃生育噻,我跟這兩個孩子有緣,一并幫你解決難題了。"
周秋萍直接糊涂了,難道陶主任看中的是自己兒?
不對啊,青青和星星才多點大,到底什麼值得惦記?
喜歡小姑娘,計劃生育不能再生?那為什麼不去福利院領養小孩。福利院里小男孩多半有生理缺陷,小孩卻基本都是全手全腳的健康人。唯一的"殘疾",就是缺了個把兒。
周秋萍本能地推卻∶"陶主任,謝謝你的好意,我的孩子我自己養。"
"秋萍!"
屋里響起道嚴厲的聲音,胡桂香的臉居然消腫了,又出來蹦韃找存在了。
用力拉扯周秋萍的肩膀,是憑借敦實的材自帶的大力將周秋萍拽到面前,眉弄眼的∶"你發什麼昏?這是天大的好事。哦,你當現在男的對你上頭你說什麼都好就是一輩子好了?再過個兩三年,你看看人家嫌不嫌?哪個男的也不會給別的男的養小孩。你還不如早點安排好小孩,省得兩頭掛念。"
著良心說,胡桂香這話單憑容本放在現在的社會大背景下,不說正確也談不上惡意。
可從胡桂香里出來,就怎麼都不對勁。
"你圖什麼?"
胡桂香不假思索∶"當然是因為.…."
話說了一半,又急剎車,"當然是因為我是你嫂子。你好大家好,阿媽也不用為你的事愁白頭。"
呸!真是便宜這個臭不要臉的爛貨了,居然還敢再找男人,又找了個年輕小伙子。
哼!表面上裝得多正經呢,私底下在床上還不曉得什麼樣。
為什麼鬧離婚啊,肯定一早就跟夫勾搭上了。
人就該恪守本分,天天在外面浪來浪去,就是那跑江湖的戲子,一桌席面,誰都能睡!
周秋萍哪理會古怪的神,瞬間拉下臉,揚聲喊∶ "阿媽-
周高氏慌里慌張從屋里出來,面惶然。
今天被陶主任抓著說了半天話。人家不愧是干部,講話有理有據,說的都忍不住心。
只有人才知道人的苦,別管干部的口號喊得有多震天響,現實就是離婚帶娃的人再找對象不好找。就是他們自己離婚的干部找對象,不照樣找年輕小姑娘。
原先想自己跟兒去小家,兩個丫頭來帶,盡量不給兒新家添麻煩。
但人家陶主任講的也有道理啊,與其在新婿家讓孫兒大氣不敢一聲,不如給們找個好家庭。
出底層的窮人太了解家庭背景的重要了。不然為什麼電視上的窮人還要拿自己的孩子去冒充富人家的小孩。他們不想孩子嗎?他們只是想讓孩子過得更好。
只是周高氏又猶豫,青青和星星都姓周了,算周家人。又沒死,即便兒再嫁了,也沒把孩子送出去的道理。
況且人心隔肚皮,現在陶主任說的千般好,恨不得孩子是親生的。但以后呢?養孩子哪有輕松的。
家兩個圖囡已經乖得不行,照樣有讓人費神的時候。煩起來真恨不得沒養過這兩個小東西。
要不是上流著自家的,哪有那許多力照顧小孩。
以己度人,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怎麼敢相信別人肯定能辦到?
假如將來陶主任養煩了嫌棄兩個丫頭,直接丟了孩子怎麼辦?民不和斗,人家是干部,自家吃虧也只能打掉牙和往肚里咽。
周高氏又不是沒見過這種事。
生不出小孩的人家抱養了別人的孩子,結果自己后面又生了,就看前面抱養的小孩千般不順眼,簡直不當.人養。
算了,誰讓這輩子命不好,就沒養過兒子,兒也跟一樣的命。
"不用了,孫兒我養。我帶兩個小孩,不會拖累秋萍的。"
寧要討飯的娘,不要當的爹。況且這還是沒緣關系的。
胡桂香急了,厲聲呵斥∶"阿媽,你糊涂!你多大年紀了?你能照顧小孩多長時間?你要小孩跟著你在農村過一輩子嗎?陶主任好大的干部的,你真是不知好歹!你想青青和星星恨你一輩子嗎?人家本來能當小姐!"
周秋萍瞬間面黑如鍋底∶"胡桂香,這是你跟我阿媽講話的態度?你搞搞清楚,你住的房子還是我阿爹阿媽蓋的呢。我阿媽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得到你對我阿媽說三道四?真是慣的你骨頭都沒三兩重。我們家人還沒死呢,不到你指手畫腳!我家的事我們自己做主,不需要外人跳出來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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