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晚飯還沒吃完,別墅外面就傳來了求救聲,聽聲音是亨利四人的。
聽到后馬山笑了一下,說:“回來的還快。”
譚喬尹得意的挑了挑眉,“我就說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我說對了吧。”
“我去看看什麼況。”喜歡看熱鬧的周小珍大口大口吃掉了盤子里剩下的牛排,一抹就出去了。
馬山他們也沒心思吃了,都跟著出去看。
黑暗中,斷崖的另一邊,亨利四人神倉惶凄凄慘慘的朝著這邊大喊,“救救我們!!”
“救命啊!”
“有東西跟過來的!”
月月被張舒抱在懷里,正在嚎啕大哭,“哇嗚嗚嗚……”
對此馬山他們還有點幸災樂禍,現在知道后悔了吧?當時讓你們別走,你們偏要走。
只有趙嵐沒心思幸災樂禍,想著要完喚醒曲博士的任務離不開這些人,就轉回到別墅找到了一登山繩。將登山繩的一端拋到對面,大聲道:“抓了,我拉你們過來!”
南哥和亨利遲疑了,一個人要拉他們過去?
張舒卻毫不遲疑,有經驗的立刻帶著月月一起,用繩子在上捆了好幾圈,然后再地抓住繩子。
“我們好了!”張舒大喊一聲。
趙嵐沒說什麼,后退兩步,雙手突然發力。張舒和月月直接被扯得飛了起來,之前是飛過去的,現在兩人又飛回來了。
在兩人落地之前,趙嵐出手將兩人穩穩接住。張舒深深了幾下,激不已,“謝謝,太謝謝了。”
亨利和南哥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們終于知道張舒之前是怎麼過去的了。
亨利連忙沖著對面招手,“到我了!到我了!快把繩子扔過來……”
在外逃了一天,亨利四人又再次回到了別墅。看著原本逃之不及的別墅,此時竟生出了些許親切。
進屋后四人趕找水喝,大口大口喝了一肚子水之后,亨利看見了餐桌上眾人吃剩下的牛排。他了角,對瑞普利道:“你去給我們煎牛排。”
瑞普利沒說什麼,就要往廚房走。
“別去。”余笑攔住了他,“他讓你去做飯你就去,你不要面子的嗎?”
瑞普利乖乖的看著,抿著搖了搖頭,“沒關系的。”
“聽見了吧,他自己都說沒關系。”亨利不屑的道:“他這個窮小子,要不是我父母給了他一份工作,讓他跟著我,他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住豪華別墅,吃上等的牛排。”
亨利能做到讓所有人討厭也怪不容易的,更何況他長得也不咋好看,讓人無法生出容忍之心。
周小珍走過去,抓著亨利的肩膀,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亨利嚇壞了,怪起來,“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
余笑倒是蠻心平氣和的,道:“想吃飯就自己去做,從今天開始瑞普利就是我的人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欺負他。”
“聽見了嗎?”周小珍抓著他晃來晃去,“要不要我再重復一遍?”
“不不不用了……”
……
亨利本不會做飯,最后他們四個人的晚餐都由記張舒一個人承包了。他們吃飯的時候余笑等人就在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余笑道:“不如就用我的方法,一個一個打過去,總有一個是正確答案。”
譚喬尹道:“這太魯了吧?”
“你來說個不魯的。”余笑反問,“你之前說去試探月月,你試探的怎麼樣了?”
聞言譚喬尹長嘆一聲,帶著些許無奈道:“我跟曲博士又不,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試探出來?”
“那還是用我的辦法吧。”余笑眼神帶笑的從亨利等人上依次掃過,“讓他們好好吃,吃得飽飽的,畢竟是最后一頓了。”
正在吃飯的亨利等人背后一涼。
飯后馬山和康俊將亨利四人押到沙發上排排坐,余笑站起來走到他們后,開始擼袖子。
其他人都興地看著這一幕,尤其是譚喬尹他們。別看他們經歷的副本不,但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只見余笑擼起袖子,又扭了扭手腕,轉了轉五指。活完畢之后,用有對著南哥的脖子比劃起來。
南哥一頭冷汗,亨利在一旁看著差點沒暈過去。
終于余笑瞄準了,直接一個手起刀落,南哥只來得及哼了一聲,就一頭栽倒下去。
等了一會兒,這個世界并沒有什麼反應,南哥不是曲博士。
看著這一幕瑞普利充滿了不解,他喃喃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小珍看他這個小npc有點可憐,就道:“不這麼做我們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呢?”
“離開……”瑞普利將目投向余笑,如果余笑這個時候看他,就會看見此生見過的最悲傷的一雙眼睛,“就……這麼想離開嗎?”
打完了南哥,余笑開始打亨利。
亨利已經嚇得汗流不止,快要虛了。知道余笑就在自己后,他死死地閉著雙眼,心說快點吧,讓他像南哥那樣干脆利落的暈過去吧。
余笑手起刀落,亨利慘一聲,“啊!!!”
“不好意思。”余笑失的看著自己的手,“劈歪了。”
亨利疼得直冒冷汗,“嗚嗚嗚……”
“這次不會再歪了。”余笑說著又是手起刀落,亨利還不算太倒霉,他終于暈過去了。
張舒將月月摟在懷里,瑟瑟發抖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這種事解釋不清楚的,總不能對說,你們都是一群npc,而我們這群活人是來做任務的。說了他們也不一定聽得懂,更何況完全沒有必要。
余笑沒有廢話,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劈,張舒歪倒在沙發上。
直到現在,這個世界都沒有任何變化,夢境完全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我就知道。”譚喬尹一拍大,“我就知道一定是月月!”
余笑心說你現在知道了,之前怎麼不這麼確定?
瘦小的月月睜著一雙黑白分明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著余笑,余笑看著,沒有毫的不忍。畢竟之前已經騙過欺負過威脅過一個小孩了,這次本毫無力。
將手放在月月的后頸上,按了一下,月月就這樣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充滿希的等待著。
一秒過去了。
五秒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記。
五分鐘過去了……
“為什麼沒有變化?”眾人不疑,“為什麼我們還在這里?”
余笑也懵了,抓了抓頭,第一次有一種一籌莫展的覺。
怎麼會這樣呢?不應該啊。
“還有一個人沒試呢。”馬山指著瑞普利,“還沒試過他呢。”
“他第一個就試了。”余笑費解的叉腰,“他不是。”
“那這是什麼況?”
趙嵐猜測道:“難道這不是正確的喚醒方法?”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這次嘗試失敗后大家一時半會也想不到什麼新的主意。正好已經很晚了,于是他們決定各會各房先睡一覺再說。
躺在床上,余笑很郁悶。
本來以為今天就能結束的,沒想到現在所有人都和沒頭蒼蠅一樣。難道真的要先找到曲博士,之后才能喚醒?
余笑對曲博士的音容笑貌一點印象都沒有了,該怎麼找出呢?
想著想著睡著了,之后做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夢。
夢里是一個旁觀者的視角,還是在這個悉的鬧鬼的房間里。床上躺著一個人,那是一個男人,淺的頭發在被子外面,看不見他的臉。
過了一會兒屋子里浮現了一個漆黑的人影,人影蹲在地上,聲音很響地磨著一把菜刀。
床上的人被吵醒,戰戰兢兢的把頭了出來。
是瑞普利!
瑞普利驚恐的盯著那個磨刀的影子,影子站起來,提著刀朝床頭走去。瑞普利驚恐到彈不得,影子將菜刀高高舉起,然后砍了下去。
月月的房間里,張舒和月月依偎著躺在一起。
趙嵐特意將們母安置在一張床上,以免兩人醒來后驚慌失措。
張舒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喊,睜開眼睛,屋子里很昏暗,但不至于手不見五指。
“張舒。”
“張舒……”
“誰?”張舒問:“誰在我?”
沒有人回答,那個聲音還在繼續。
下了床開始在屋子里到找,要找出那個一直名字的人。終于發現聲音是從床底下傳來的,也突然想起,那分明是丈夫秦磊的聲音。
“我好冷……”床底下的聲音道:“來陪陪我吧。”
張舒跪趴在地上,朝著床底看去。
癡癡地看著床底,忽然間淚流滿面。好想去啊,好想進去。
“不行……”張舒喃喃道:“我還有月月,我還有月月……”
懵的張舒睜開眼睛,窗外的線照進來,竟然已經天亮。躺在床上,抬手了把臉,臉上一片潤,是的眼淚。月月就躺在邊,睡得正香。
張舒下了床,跪下來朝著床底看去。
床底下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看著看著又開始流淚。
余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周小珍在門外,“笑姐,起來吃早飯啦!”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復古老舊的花紋,一時有些恍惚。昨晚的夢清晰可見,在夢中到了深刻骨的絕。
躺在床上的瑞普利,一記刀一刀砍下去的鬼。
鮮浸了被褥,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
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菜刀砍在上沉悶的聲音……
余笑長出口氣,抓了抓的頭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