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興阿跪在地上,似哭似笑,臉上都是仇恨,“我是佟家佟國維的孫子,隆科多的嫡長子,這是我額娘,隆科多的福晉赫舍里氏。我阿瑪自從納了四兒之后,就一直寵妾滅妻,我和阿瑪抗議,被他非打即罵。瑪法怕他傷了我,就把我帶去祖母的院子里養,從那之后,我就很見到額娘了。尤其是這兩年,我想見額娘都被攔著,我知道額娘過得不好,可是沒辦法,瑪法不讓我去三房,去了也會被下人攔住。我從來都不知道,我額娘哪里是過得不好,是遭到了迫害,被四兒那個惡毒的人害這樣,而我阿瑪卻不管不顧。”
岳興阿痛哭出聲,“今晚……三房發生大火,我和瑪法匆匆趕去,才在院門口見到了我額娘,……已經變了這樣……兒子不孝啊!兒子無見人,額娘被害這樣,我居然一無所知!嗚嗚嗚!”
他把發生的事復述一遍,著重強調了自己以前的不知,這是第一次知道額娘變這樣,然后拿出一封書,“這是我額娘放在懷里的,是用咬著筆,然后用寫的,大人,你們要為我額娘做主啊!”
那封所謂的書,是寫在一件灰的服上,服還有補丁,特別的糙,估計佟家的下人都不會穿。
然而赫舍里氏上就是這種布料,所以幾位大人看了,也沒覺得造假。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就是剛學寫字的人,都不會寫得這麼差,勉強能認出是什麼字。
其中一位員嘗試了一下,用咬著寫,確實像這個樣子。
然而這些都是形式,正在目驚心的,是上面的容。
書一共分兩部分,前面是認罪。
赫舍里寫到自己的遭遇,被打被罵,不給吃不給喝,這也就算了,可突然有一天,四兒不知道了什麼啟發,直接把抓起來,砍斷了雙。
當然隆科多是在場的,然而四兒撒潑打滾,他就不管了。
之后每隔一段時間,四兒都要來折磨自己一次,可偏偏拿好藥吊著自己的命,不讓自己死。
整整三年,過得暗無天日,而這一切,隆科多都知道,甚至是縱容的。
再也不了了,只想要一個解,于是趁著下人不注意,自己爬出了院子,天黑,在地上匍匐前進,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順利到了前院。
在三房正院放了一把火,想要燒死他們,同歸于盡。
也許是老天眷顧,正好隆科多他們都喝多了,還把下人都打發了,做的一切都無知無覺。
然而不甘心,不僅要隆科多和四兒去死,還要他們敗名裂,臭萬年,于是就等在了院門口。
書的前面是自首,殺人了,認!
后面是申冤,請求皇上和各位大人還一個公道。
眾位大人看完,都忍不住目驚心,那字字句句,都是死亡前的悲鳴。
沒錯,赫舍里氏快要死了,大夫剛剛檢查過,最多還有一周的時間,想要在死前張正義。
這個要求并不困難,寵妾滅妻本在律法上就站不住腳,還把人弄這樣,罪魁禍首的四兒,一定會被以絞刑,而縱容的隆科多也會被革職下獄,嚴重的甚至會流放。
然而麻煩的是,隆科多是佟家人,是康熙重用的臣子。
而赫舍里氏這邊,就連娘家都不追究了,自己又說不出話,表達不了自己的意思。
萬一佟家找,說那東西不是赫舍里氏寫的,一切純屬污蔑怎麼辦?
至于岳興阿,雖然他給自己描補了,但在座的都是人,誰還看不出來他并沒有自己說的那麼傻白甜。
岳興阿以前真的不知道自己親額娘的遭遇嗎?按照書上的說法,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他就完全沒想過去見一見額娘?
那這樣的人,也不是個孝順的。
如果他知道卻忍不發,那說明什麼?
說明他在乎佟佳的權勢,多過于自己的額娘。
佟家固然可惡,但岳興阿也絕不是什麼好鳥。
現在他站在赫舍里氏這邊,指不定因為什麼,就倒戈了。
刑部的各位大人不怕得罪佟佳,就怕不能把事坐實了,然后惹來佟家的反撲。
要知道佟家是康熙的母家,也是雍正養母的娘家,兩代帝王和佟家的關系都不淺,所以皇上和天上皇心里更信任誰,這是個問題!
所以在座的大人們要拿到確實的證據,然后釘死這件事。
他們看向刑部尚書,徐乾學直接拍板,“你們盡快搜集證據,天亮后我就進宮請示。”
這個請示是向雍正稟告,同時詢問他想要怎麼判。
說起來古代對于妻殺夫,判得很嚴,即便像赫舍里氏這樣被弄得這麼慘,可一旦殺夫,就一定是死刑。
因為這關系到三綱五常的基,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這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而是絕對掌控的關系。
古代男子對妻子家暴,都不算罪過,除非把人打死了,會判幾年,不然都只會輕輕揭過。
而妻子反抗丈夫,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會讓君王類比到臣子反抗君主,所以判得很重。
所以目前這種狀況,赫舍里氏死定了,當然了,以的狀況,都等不到秋后問斬,所以判不判死刑問題不大。
最關鍵的是隆科多要怎麼判,他沒親自手,而是看著小妾做,沒阻止而已。
要是上面要嚴判,是可以的,畢竟縱容就相當于是同謀了,如果不是他同意,一個小妾哪里敢對主母這樣?
可要是往輕了判,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中間有推的可能。
就看上面兩位帝王,怎麼看這件事了。
雍正怎麼看?他厭惡隆科多,又聽到這麼駭人聽聞的事,當然是往嚴了判。
不過,他也要顧及康熙的。康熙剛把人調到暢春園去負責他的安全,你這邊就把人嚴判了,康熙會怎麼想?
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這才剛退位呢,就迫不及待對我的人下手?
所以雍正直接對徐乾學道,“先查實。”
徐乾學點頭,明白了雍正的意思,這是要坐實的罪過,即便康熙要保,也不能輕飄飄地揭過去。
而康熙這邊,大早上和衛其軒一起去釣魚,滿載而歸,正高興呢,就有人來匯報了這事。
康熙皺眉,佟家越發不中用了,瞧瞧這干的都是什麼事啊!
可隆科多是他表弟,也不能直接就打殺了。
衛其軒見他猶豫,眼神一閃,狀若好奇的道,“人彘是什麼?”
康熙一愣,想到了史書上呂雉干的事。說起來,這人是中豪杰,只不過也狠辣惡毒,因為這些行徑,名聲臭萬年。
康熙不由地深思,發生這種事,后世會怎麼評價他這個帝王,不辨黑白,縱容佟家,才會發生這樣的慘事?
想到這里,康熙對佟家越發不滿,還有掀起事端的岳興阿。
誰的丑聞不是掩埋下來,就他,還敢去敲登聞鼓,把事鬧得人盡皆知!
理親王坐在一邊,眼中閃過一抹笑意,詢問衛其軒道,“有沒有看漢史?”
衛其軒點點頭,然后恍然,“就是呂雉做的那種?”
“沒錯,害不害怕?”理親王道。
衛其軒想了想,“呂雉那是有深仇大恨,隆科多是為了什麼?那麼恨赫舍里氏嗎?可那不是他母家表妹嗎?”
“大概姓赫舍里氏吧。”理親王神來一筆,讓康熙想到了前些年的事。
因為和理親王惡,可隆科多又不能對上太子,只好把目標轉向赫舍里家。
可那會兒索額圖還在呢,哪里是他這個小輩能對付的,于是轉而對付赫舍里家旁支。
那一支和索額圖一脈關系并不好,所以即便索額圖知道了,也完全不在意。
隆科多這麼做,純粹是發泄在理親王那里的氣,康熙知道后,也是一笑置之。
可現在反過來想,隆科多太小肚腸了,而且還有欺怕的嫌疑。
所以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放任妾室折磨嫡妻?
康熙在衛其軒和理親王共同的誤導下,徹底想歪了,覺得隆科多這人不堪大用,心眼比針尖還小,而且酷厲。
理親王多了解康熙啊,當然知道他會想到哪里去,于是見好就收,嘆道,“之前我還以為他會為弘盼你的助力呢,不過這樣也好,他的那個兒,估計也養壞了,不適合你的后院。”
衛其軒驚訝的張大,“我才九歲,有必要這麼早就惦記我的后院嗎?”
“可你已經親了啊,親了就是大人了,而且你這麼聰明,又這麼皇阿瑪喜歡。”理親王淡淡的道。
話是說給衛其軒聽的,卻是在提醒康熙。
你覺得佟家好,可不是每個佟家人都好,四兒那樣的人,能養出什麼貨,弄到弘盼的后院,是想有樣學樣,也把親王福晉變人彘嗎?
再說了,弘盼只要九歲,他們就惦記上了,這是干什麼?嫌棄康熙退位了,找下家嗎?
弘盼的不好,這是找靠山啊,還是不得弘盼早點死啊?
不得不說,自從退位后,康熙放松了不,不再疑神疑鬼,尤其是對兒子寶貝二兒子的話,那是毫不懷疑。
他這會兒覺得,誰都有可能害他,唯獨老二不可能。
看老二做的那事,專門給雍正挑刺的,有自己在,就是老二的靠山,自己要是不在了,他這份活可不好做。
所以康熙對理親王的濾鏡一層層加厚,不自覺地跟著他的思路走。
佟家,這是生了二心!
康熙是這樣的人,我可以給,但你不能手要。
之前覺得佟家和皇孫聯姻也不錯,可以保障佟家的未來,可現在聽理親王話里的意思,他這還沒死呢,剛退位,人家就已經看不上了。
康熙臉沉沉,心里更不是滋味。
在高位的人,某天一旦沒了權勢,就會特別顯得無所適從,之前他忙于衛其軒提供的各種計劃,要給大清的未來做參謀,所以沒覺。
再加上理親王一直跟在邊,而雍正又和他商量,除了不上朝,哪哪都好。
可經過理親王這麼一提醒,心理落差就來了,對于疑似二心的佟家,好降低無數倍。
他淡淡的道,“這事影響大清的聲,讓老四從嚴理,另外,悄悄地,別弄得人盡皆知。”
“好,我給四弟傳話,”理親王立刻道,同時,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衛其軒。
之前,他們就隆科多的事談過一回,這才多久,他就把人弄下來了。
而且這些天,衛其軒一直待在園子里,康熙的眼皮子底下,偶爾才回圓明園,見一見福晉。
能把事安排地這麼天無,關鍵是康熙完全沒覺察,是真的有能耐。
他不得不服氣,自己那兩個孩子,完全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啊。
衛其軒仍由他打量,老神在在的。
理親王慨道,“最近弘盼養得不錯,都沒怎麼生病了,可見跟在皇阿瑪邊,對你是有好的。”他想說的是,這些天衛其軒跟著康熙各種活,昨天逛園子,今天釣魚的,運量上去了,是有效果的。
然而聽到康熙耳里,就是老二夸他有福氣,弘盼是沾了他的福氣,才一直沒生病。
這讓他不由心好了幾分,“那以后弘盼多在我邊待著,京城就別回去了,你阿媽那邊,有他兄弟們在呢,哪需要你一個小孩家家心。對了,我聽說老九那個沒用的,地圖都找不齊,還需要你幫忙完善?”
九阿哥要是知道,在皇阿瑪心里,自己就是個沒用的,不得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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