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覺得,烏雅家這是要代替佟家,權傾朝野了,然而事出乎預料。
烏雅家的男子雖然都被雍正安排了位,但也只不過是在原基礎上,更進一步而已,而作為太后親阿瑪的威武,雖然被封爵,但告老在家。
之后送到烏雅家的禮,統統被退了回去,邀請也被婉拒了。
漸漸地,烏雅家開始沉浸下去,烏雅族人甚至被調往外地為,雖然位升了,調任的地方也不錯,但確實是遠離政治中心。
務府的人有了不好的預,但誰也沒想到,不過一個月時間,雍正就直接帶著他們開刀了。
之前康熙已經清洗了宮里一半的勢力,留下來的都是一些老實的,這才過了多久,雍正又再來了一次,而且這次,是把所有的包奴才囊括在,凡是作犯科的,貪污賄的,一個也沒拉下。
包家族被抄了一半,所得的錢財全部歸雍正的私庫,然后轉到了誠親王手里。
有那節嚴重的,全部下了大獄,都等不到秋后問斬,直接推上了法場,沒辦法,人數太多,牢里都放不下。
一時間,流河,法場日日有人被斬首。
這波行,本就不安的朝臣們,一個個被嚇了鵪鶉,心肝脾肺腎都覺害怕了。
因為清掃得太干凈,宮里又了一半的人,就連暢春園那邊,好似都空曠了不,而所得的錢財,比去年稅收的三倍還多。
雍正看到這些錢,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是這些奴才,就能攢下這麼多,那朝臣呢?
他們貪起來豈不是更加便利?
顯然,他是抄家抄上癮了,可真不能再這麼干下去了。
包家族他想抄就抄,那是這些人是皇家的奴才,可因為抄得太多,皇室限,因為很多皇家人邊的奴才都到了牽連,導致他們差點無奴才可用。
就連康熙和理親王那邊都覺得不順手,更何況是別人呢。
所以康熙下了死命令,到此為止!
雍正意猶未盡,但也不得不承認,皇家不能沒有包奴才,之前殺得太多了,剩下的只能放過,只不過打底層而已。
見到雍正終于停下來了,大臣們松了口氣,紛紛給太上皇上折子,歌功頌德。
要不是有太上皇在,他們就遭殃了。
康熙看著這些折子,笑著對衛其軒道,“他們可是嚇怕了。”
衛其軒直接拿筆,把那些上折子的大臣記下來。
“你干什麼?”康熙好奇,詢問道。
“給十二叔送去,他們這麼怕被清查,應該是心里有鬼吧?”衛其軒笑瞇瞇的道。
康熙沉默不已,有鬼又怎麼樣,難道能這麼大張旗鼓地辦了他們?
包家族抄就抄了,頂多是皇家了奴才伺候,但這些大臣不行,要是沒了他們,朝廷豈不是了套?“水至清則無魚,弘盼,你要記住這個道理。”
衛其軒微微一笑,“暫時不會他們的,可既然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那十二叔收欠款,想必他們不敢再犟著了。”
至于以后嘛,總能找到適合的人,代替他們。
康熙贊許地看他,“不錯,這確實是個方法。”
沒多久,十二就收到了這份名單,按照名單上的一一去討債,果然很順利,他們確實不敢拖著不給,哪怕變賣一些產業,也要把錢換上。
雍正可不像康熙那麼講究名聲,抄家皇帝的名號已經出來了,他們哪里還敢反抗?
有了開頭,一些原本只是隨大流借錢的朝臣們,也陸陸續續還了。
這些人大部分是漢臣,因為不好自己為異類,所以也象征著借了一些,都不多,加起來也不過二十幾萬兩。
真正的大頭,其實還是宗室王爺,以及滿人員。
直親王早在離京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的錢,給福晉,讓看著還。
直親王福晉雖然不好,但這種消息也一直留意著,聽到了風聲,就讓府里的管家拿著銀票去了務府。
隨后就是理親王,他從沒缺過錢,借的也不多,只有五萬兩。
上面大哥和二哥都還了,其他人肯定也要跟著啊,但他們不像大哥二哥那麼寬裕,也沒借多,還起來比較容易。
這些個阿哥爺,花起錢來大手大腳,雖然不至于用,但拿出這麼多銀子,也確實捉襟見肘。
就比如誠親王,他喜好風雅,不僅時常花大價錢買各種珍稀古玩字畫,府里還養了好些幕僚。
這些人不是來給他出謀劃策的,而是陪著他詩作對的。
再加上后院的人,府里的孩子,誠親王一向是手松的,錢借到沒多久,就陸陸續續花出去了。
他也知道這些錢借了是要還的,可耐不住手松,就是存不下來。
不說別的,后院那些個人,今天你想要一簪子,明天想要一對鐲子,對著自己撒賣乖的人們,他哪里忍心拒絕?
所以等到現在要換錢了,才發現,自己好像是真的窮。
誠親王一共借了二十四萬兩,沒錯,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這些年陸陸續續地,他居然借了二十四萬兩之多。
誠親王回到府里,滿臉愁容,把自己的私庫打開,發現里面只有兩萬里,簡直是晴天霹靂。
他大喊道,“何輝,何輝,給爺滾進來。”
何輝一直站在外面,聞言立刻推門進去,“爺,怎麼了?”
“怎麼了?你看看爺的錢匣子,怎麼就只剩這麼點了?”誠親王怒氣翻騰。
何輝冷汗,心里嘀咕,這也能怪自己?是爺你一直窮大方啊!
但這話他不敢說,只好道,“這……府里過日子,本就艱難些。”
艱難個屁,他以前是個皇子,現在是親王,就這樣了還艱難,那別人都不要過日子了。
誠親王氣得不行,“你去找管家來,看賬上還有多錢?”
管家聽到匆匆趕來,帶上了所有的銀票,“爺,就這麼些了。”
誠親王迫不及待地翻翻那些銀票,隨即睜大眼,“怎麼才五萬兩?上個月不還有十萬兩嗎?”
這才多久,一半就沒了,這是花錢啊,還是吃錢啊?
管家低下頭,小聲地報賬,“上月初十,爺你看中了一副玉石棋盤,花了五千兩,隨后開了一場宴會,花了一千兩。接著富察格格向您哭訴,說家里生計艱難,供不起孩子讀書,您覺得讀書是大事,就給拿了三千兩。側福晉知道后,提走了一萬兩,說是誠親王大了,日常出門需要銀錢傍。隨后,福晉又提走了兩萬兩。再加上皇上登基,睿親王加封,婚,您都送了重禮。”
“這些不是走后院的賬嗎?”因為這些人往來,都是福晉在管,所以也就歸了后院。
“是的,”管家抬頭看了主子爺一眼,一言難盡道,“但王爺您覺得福晉準備的東西,不適合睿親王,又親自淘換了好。”
誠親王想起來了,他當時覺得自己這個侄子風霽月了,還給自己弄了一個好差事,一激,就花了一萬兩,弄了一套白玉雕刻的屏風送給他。
那玉不像和田玉那麼值錢,但那麼大塊的,絕對千載難逢,所以價格就高了點,再加上上面的雙面繡,是蘇州那邊的繡娘,花了整整三年才繡好的蘇州十景,價值也不菲。
誠親王鼻子,他好像真的當冤大頭了。
可是……那可是弘盼侄子,一般二般的東西,哪里配得上他?
不說別人,大哥二哥送的就不比他差,所以他也不算花得最多的。
“賬上就只剩下這麼多了?”誠親王艱難的問道。
“是!”管家低頭。
“去問問福晉,后院的賬上還有多銀子,都取出來。”誠親王深呼吸,第一次覺得當皇子好難,當兄弟上位的王爺更難。
三福晉早就聽到了風聲,拿出一個匣子,直接來了前院,遞給誠親王,“這里是十萬兩。后院的賬上只有兩萬里,是上月我提走了,那個不能,不然府上吃什麼,喝什麼?這十萬兩是我的嫁妝銀子,你拿去用吧。”
誠親王的臉上臊得慌,之前他聽到福晉提了兩萬兩,以為這是和側福晉格格們較勁呢,心里還說,敗家娘們,不把錢當錢,太小肚腸了。
結果現在就打臉了,福晉提走是為了后院的開銷,并不是攬到自己懷里,和別的人都不一樣。
誠親王當然知道,格格和側福晉,只是找借口要錢而已,最后都放進了自己的腰包。
之前誠親王覺得沒什麼,因為這些錢,最后也都是給了們生的子,那也是自己的子,府里以后肯定是福晉和嫡子的,那些庶子要被分出去,也得不到多家產,都是他的孩子,所以人們找借口撈錢,他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不太過分,就沒放在心上。
結果現在居然還要用到福晉的嫁妝,就他這個自詡清高的文人,臉皮燙得慌。
可現在是真的缺錢,大哥二哥都還了,不能打他這里不還,所以也只能厚著臉皮接下來。
福晉離開后,誠親王吩咐何輝,“你去后院,讓們給爺挪點銀子,等以后爺加倍還們。”說這話的時候,他心里的恥表,但也沒辦法,現在總共只有十七萬兩,還差七萬,只能讓后院那些人湊湊了。
們肯定有的,不說別人,就是側福晉,嫁妝銀子就不于五萬兩,這些年在府里吃好喝好,又用不上自己的銀子,每年還從自己上撈走不。
誠親王略估計,十萬是有的,所以他讓何輝先去側福晉的院子,如果能湊齊,就不驚其他人了,畢竟他也是要面子的。
然而,何輝回來的時候,只給他帶了一萬兩。
“什麼意思?”誠親王震驚睜大眼,怎麼只有一萬兩?
何輝低下頭,“側福晉給了五千兩,說只有這麼多了,讓爺省著點花。其他格格們,一人給了一千兩,侍妾那里,奴才沒去。”
找侍妾要錢,他覺得爺的眼皮不住,反正那些人也沒多錢,所以就干脆回來了。
誠親王臉上火辣辣的,又氣又怒,“那群該死的人。”
吃他的喝他的時候,大手大腳,開口閉口一萬兩,好似沒有一萬兩,都是小錢,現在爺需要了,就拿一千兩打發爺?
“們,們……”誠親王氣哼哼,但里卻說不出難聽的話。
對人出口臟,他還沒那麼沒品,即便被們氣得要死,也只是狠狠拍了幾下桌子。
這時,管家重新進來了,“爺,幾位爺來了。”
“什麼爺,哪里來的爺,府上不就一個爺。”誠親王都氣糊涂了,吐口而出。
“喲,三哥這是不歡迎我們啊,怎麼的,都是兄弟,三哥得了一個好差事,就不把兄弟們當回事了?”老五率先走進來,怪氣道。
不怪他這個老好人這麼說話,任誰被自己兄弟這樣說,也沒了好脾氣。
“就是說,枉我還認為和三哥關系好,沒想到三哥沒把弟弟放在心上啊。”老七也道。
誠親王看著進來的一桿子兄弟,終于回過神來,“你們都來了,找我什麼事?”
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都在了,十二不在,因為他是追討欠款的人,來了就是著三哥還錢的,追得這麼,面子上不好看,所以今天兄弟相邀,他躲了。
另外十三十四和老大在海邊,不在京城,兄弟們就沒喊他,打算大家湊一湊,給兩個弟弟補上。
反正他們都是剛剛出宮沒多久,也借的不多,十三六萬兩,一半還補給了兩個妹妹,而十四開府的時候,德妃補了不,四爺又給了十萬,所以真的不差錢,不過他也借了六萬兩,和十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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