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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 第25章 四章合一

 “我最不喜歡這種心眼多的姑娘了,一點小事都恨不得使八百個心眼子。”章老太太很是不屑。

 林媽媽贊許道:“那是跟劉姨娘學一肚子小家子做派。”

 “好好的爺們,都要和他們學的小肚腸,全讓們帶壞了。”章老太太拍了下桌子,怒氣沖天。

 但對云驪也沒轍,因為云驪的養權歸大太太,大太太是個糊涂人,錯把壞人當好人,真以為劉姨娘一家是什麼好人,到時候怕是骨頭沫子都被人嚼碎了才是。

 松濤先生其實是一名子,雖則名為先生,其實是因為有才名,大家敬重才如此說。

 今年五十有二,丈夫也是當世名儒,夫妻二人伉儷深,只丈夫在四十歲上下去世,家計艱難,兒子又多病,因此以教學生為業掙館資。

 尋常先生一年二十兩,伯府卻出了雙倍的錢請過來,另外各人還有拜師的敬儀。

 這也就是俗稱的束脩,這束脩分別是芹菜,寓意為勤好學,業于勤;蓮子,蓮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紅豆,則寓意紅運高照;紅棗是寓意早早高中;桂圓寓意功德圓滿;干瘦條則是表示弟子心意。

 這還是云驪去跟文懋打聽了,荷香和雪柳特意用的小盒子包了,還系上紅繩。

 學館設在鏡春齋,鏡春齋兩邊是抄手游廊,此地原本就是書齋,李氏辟出來,擺上幾案書桌,這書齋的屋頂因是可活式樣的,因此顯得很是明亮寬敞。書齋附近種著大片的香樟樹,間或著幾叢竹子。

 竹竿上爬著花藤,各異,左邊一整面墻,仿若置于花海之中。

 云驪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不點頭:“這里可收拾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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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就到了鏡春齋,進來時,李氏和馮氏正和一位婦人說話,那婦人神倨傲,下微微抬起,眉眼都是睥睨之

 “云驪,快來見過郡主。”李氏對招手。

 原來這位就是吳家長媳,沐王府出的慶郡主,聽說原本是郡王,該封縣主,但因為嫁的是當朝宰輔之子,吳國公的兒子,皇上親自指婚,故而封了郡主。

 云驪肅容,立馬在團上,行稽首大禮。

 慶城郡主訝異,年紀小,行禮卻是如行云流水,還知道對長輩不是單純的叩頭,而是行稽首大禮。

 暗自點頭,看來章家的姑娘倒是都不凡。

 “好孩子,快起來吧。”

 如此,云驪才起站在一旁,目不斜視,只是在慶郡主等人說話時,面目含笑。章家其他的姑娘和比起來,猶如寒凰。

 方才見到章家這幾位姑娘,不免嫌棄四姑娘云湘庶出,一幅上桿子表現的樣子,六姑娘云瀟雖說是馮氏嫡出,可喜怒皆在臉上,看著不是個大氣的,再有另外兩位姑娘稍微好點,七姑娘云淑聽說養在永寧伯老夫人膝下,雖然憨可,但有些怯懦,還有位陸表姑娘倒是稍微好點,可是規矩以的角度看散漫了些。

 唯獨這位五姑娘云驪,不過才七歲的年紀,禮儀出眾,目不斜視,不卑不,服飾致,不來的時候,旁人尚還覺得不錯,甚至還算很可以了,但一下,立刻高下立判。

 松濤先生輕咳了一聲:“既然人已到齊,在拜師禮之前我要問大家一個問題?你們為何求學?”

 “自然是讀書知禮了。”云湘素來掐尖,這樣的場合,一貫

 先發制人。

 云瀟平日嘰嘰喳喳,大場合就閉了,不敢多說一句,還是慶郡主之吳蓁蓁笑道:“要學會從書中學做人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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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濤先生微微點頭,云驪則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是橫渠四句。”松濤先生詫異問

 云驪點頭:“是,雖弟子出于茅檐草舍,又子,但家中父母親長皆不愿意我等蒙昧至此,只有知天下之理,才能如先生一樣教化眾人。”

 松濤先生擺手:“你真是謬贊我了。”

 “非是謬贊先生,而是弟子所盼之事罷了。”說完云驪又福了一退下。

 馮氏心中一沒想到從去年到今年三月,才小半年的功夫,云驪就更出眾了。

 座次的安排,馮氏也有自己的心思,把陸之和云驪安排坐在一,云湘則和云淑一,自己兒和郡主兒同桌。

 這個心思連李氏都看出來了,但這先生畢竟是二房請的,也不好置喙。

 云驪對于和誰同桌是無所謂,今日這番應對是早就問過哥哥了,把話記下來,再融會貫通。

 頭一日,是學跪坐,也就是在先生面前如何執弟子禮,約莫是有學規矩的弟子在,云驪看了幾遍,就已經學會了。

 陸之則很悠閑的樣子,學了幾遍就歇息一會兒,渾不在意。

 “表姐,要我幫你嗎?”云驪詢問。

 陸之搖頭:“實不相瞞,我來只是打發日子罷了,你不必管我。”

 云驪也只好點頭。

 頭一日,松濤先生底之后,知曉章家的姑娘們早已開蒙,遂道:“章太守為兩榜進士,他對我說過,你們既然已經開蒙,《三》《百》《千》已讀,《四書》也學的差不多了,這般我們就從《大學》開始講起。”

 章家不可能為每位姑娘專門請先生,因此云驪三歲就同姐姐們一起讀書,且從不落下,那時去的時候,姐姐們把千字文都學完了,是自己靠著劉姨娘教導,私下又去問先生,時常還請教章思源,這才把前頭的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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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不可能按照這里每一個人的進度學,那麼你落下的,就只有你自己著補了。

 所以,這就是云驪為何自學的緣故,天天等著別人巨細無的教你,那是不可能的,只聽松濤先生道:“我們現下學的《四書》以朱子集注版本為主……”

 大概講了來龍去脈后,松濤先生開始誦讀,旁人聽一聽就罷了,云驪知道,這是先生在教你如何讀,怎麼斷句,哪里要打句讀號。

 上半晌聽完先生所講,午膳是擺在書齋旁的房舍里,素文笑道:“姐兒累了吧,奴婢方才去拿食盒,今日的菜都是姐兒吃的呢。”

 云驪看了一下菜,還真的是吃的,獅子頭、尾蝦,還有白切。咦,還有茉莉啊,看著不錯的。

 平素就不是很挑食的那種,除了腥膻之不吃,還有什麼豬腦子這種臟不,別的都不挑食。

 吳蓁蓁是慶郡主之,吳國公的孫,在家備子非常驕矜,以往在眾人面前常常大呼小的云瀟,在面前還要做低伏小,倒是看傻眾人了。

 素文小聲道:“您要不要也去和這位好?”

 “不必了,什麼時候都要靠真本事,若我現在和好,日后我學問未足,那將來依舊看不起我,再說,我也不愿意 。”也沒什麼求吳家的。

 吳家再好,那是太太那邊的親戚,自從在假山發現太太的臉后,現在只是個小姑娘,只能敬而遠之。

 殊不知云瀟也是滿肚子氣,這個吳蓁蓁,喜怒無常,時常發大小姐脾氣,討厭的很,還不如云驪們呢。

 下午學寫字兒,手腕沒力氣的,從沒拿過筆的云淑和吳蓁蓁就得磨墨了,云驪們這樣有一定功底的,松濤先生就安排們練字,再由批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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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里要頓筆,對,就這樣頓筆。”握著云驪的手寫了一個字。

 云驪手寫酸了,方才歇息一下,但見陸之才寫兩面,依舊是不疾不徐,云驪休憩了一會兒,又集中力寫小字。

 寫的不好的字,全都被圈出來,云驪在學堂把寫錯的字再寫了一遍,方才回去,此時,同桌們都走了。

 “咦,們何時走的?”

 荷香捂笑道:“我的姑娘,半個時辰前就都走了,您是學起來從來不記得旁的事的,奴婢們也不敢打攪您,不過您現下寫完了,總該去玉粹軒了,大太太說今日要您過去用晚膳的。”

 云驪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再去李氏那里,李氏不由笑道:“我的兒,今日松濤先生去壽喜堂辭別,特地在老夫人面前夸了你,說你讀書很有靈,天然聰慧,又兼肯下苦力勤學,日后必。”

 云驪連忙謙虛道:“這都是有幾位妹妹年紀比我小的緣故,我不過仗著早開蒙,才看起來懂點,日后們都會了,我這就不算什麼了。”

 李氏拉著過來:“你就不要謙虛了,你給我爭了氣,我心里高興,偏我也不是個多有文采的人,眼睛也不好使了,日后還要勞煩你代筆給我跟你大姐姐寫信呢。”

 大姐姐是遼王妃,這不就是拉近和大姐姐的關系嗎?

 云驪欣然同意,不過道:“那要等我字兒寫的好了,再提您寫。”

 “好,快來用膳,別著了。”李氏和邊用膳,邊問學里的事

 云驪不解道:“別人我倒是不太清楚,就是陸表姐和我同桌,倒是非常悠哉,不管學什麼都是做了就,不管好壞如何,我是羨慕這般,卻又無法和一樣。”

 李氏聽了,不免暗道,這還不是什麼都有,故而什麼都不必在意,似云驪這樣的庶,嫁妝五千貫頂天了,可陸家本就是世家,章扶玉從娘家帶了二十萬貫嫁妝,到時候興許陸之出嫁拿一半的嫁妝就已經是塵莫及了,就是大字不識一個,怕都有人搶著要娶。

 更何況,陸之之父還是清流員。

 果然,陸之也和章老太太在說學堂里的事道:“外祖母,我在想為何云驪云湘那般用功,而我卻只順心而為,不計較那些呢?尤其是云驪,也太用功過分了,看著卻搖搖墜。”

 坐在上首的章老太太靠在引枕上閑閑的道:“你爹娘自小替你就準備好了一切,你父親也是清流員,讀書于你而言只需明理即可,毋須真的做那些附庸風雅之事。”

 自然,章老太太對云淑的要求就不同了:“你那些什麼詩詞歌賦可以不學,但管家紅卻是頭等要的。你表姐日后自有你姑母教導,你卻只有我這個孤老婆子。云驪那般用功,可惜都用在小道上,子應該安分守己,過分跳,過分心高,日后必有災殃啊。”

 云淑認真點頭:“祖母說的,孫全都記下了,孫也覺得那些詩啊書啊的學了用并不大,認得幾個字就可以了,知道些道理就。咱們又非男子,懂那些多,日后也無法取得功名。”

 “你知曉這個道理就好,這子最重要的是人練達,懂人際往來,如何把家務打理好,拿出手的紅更是你的面子,這才是好,而那些虛頭腦的書讀不讀倒是無所謂。”章老太太殷切叮囑。

 云淑也并不是完全不想讀書,讀書也沒有壞,至可以多認得些字,但太沉迷于此,就像云驪那樣,是本末倒置。

 但想云驪和到底不同,現在是由永寧伯老夫人養,而云驪只是個在大房寄居

 的庶,大伯母可不像祖母這般用心,不過面子貨罷了,故而云驪不明白這些,只學些妾侍做派,而非當家主母的做派。

 和老太太還有大太太的平和不同,云瀟這里是烏云布,云湘看馮氏臉,吃完飯就腳底抹油溜了。

 待一走,云瀟就道:“娘,那個吳蓁蓁一時高興一時板臉,自己學的不怎麼樣,卻日對別人指指點點,兒不喜歡。”

 “那你也得忍著,是客人,還是郡主的兒。結,對你而言是有好的。”就是傻乎乎的隨男人安排兒的婚事,導致長嫁的還不如庶

 在小兒的婚事上,絕不能放松,而吳家則是看好的人選。

 “你不僅不能厭煩,還要和為好朋友,你若辦到了,娘替你去如意軒打首飾去。”馮氏承諾。

 如此,云瀟才答應下來。

 又問道:“三姐姐怎麼這些日子不見了?”

 馮氏笑道:“在繡嫁妝,哪里有空。”

 要出嫁的兒,自然不會把如何,但是磨一磨,就那個膽小如鼠的子,就是嫁出去,也知道娘家人不會幫的,日后如何,就是自己的造化了。

 云驪從李氏那兒回來,伴著夕,在呂嬤嬤的指點下做針線,呂嬤嬤就道:“五姑娘可得好生讀書,這紅啊,,咱們如今做的花樣子,不過是前人用爛了的,您若自己學會畫了,這刺繡就有靈了。”

 “那這麼說畫畫兒和刺繡也有關系了?”云驪笑問。

 呂嬤嬤點頭:“這是自然,,我在宮里的時候,就聽教我們的們說過這韓希孟、倪仁吉、李儀徽、薛文華、華璂這樣歷史上擅長刺繡的大家們都擅長擅畫,因為只有明白畫理,能夠會畫稿的筆法,繡一切的花鳥魚蟲、山川名勝、人神,就知道怎麼細致地觀察、做細致的理。一些繡品往往只需在某加上一、二針,就十分真傳神,故而不要擅長畫,還得懂其中意境,才能繡一幅好的繡品。”

 云驪恭敬道:“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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