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是說啊,但有什麼辦法,三姐上門來說了一次,秦太太又上門來。”云瀟更是無法,和秦關系不能算不好,算很差了。
是啊,秦要是不過來,那三姐在婆家的關系就難過了。
云驪也沒辦法。
大人們的人很難推,秦最終還是來了,因為云驪是課長,是新來的,先生自然把們兩人安排在一。
云驪可不想浪費自己太多功夫在上,時常提點一句該做什麼了,就徑直做自己的事,本來也不是很熱心的人,且讀書是自己要來讀的,應該自己主才行。
不到三天,這秦就開始遲到早退了,彈琴不會,讀書像聽天書,就連寫字都不會寫,描紅也不耐煩。
因此常常借著出恭出去躲懶,云驪只得搖頭。
卻說這日,文懋回家來,他是謹記妹妹的話,能不回家就不回家,在先生那里清靜讀書,回來被暗算就完蛋了。
但也不能總不回來,家中長輩多,再有,他還得回來看妹妹。
就是沒想到他在園子里倒是遇到一陌生姑娘,這姑娘眼睛活泛,文懋先避開讓人走,秦卻是迷路了。
方才出恭后,原本就在附近的花園玩兒,有個小丫頭告訴說這邊有蝴蝶,才過來的,沒想到走到這里居然迷路了。
就在這時,倒是出現一位英俊的年,這年眉目清秀玉樹臨風,秦心熱,連忙問道:“公子,請問鏡春齋往哪里走啊?”
文懋想了想:“鏡春齋離這兒還有些遠,不如小姐在此等候,我喊人過來帶您過去吧。”
“不必了,您送我過去吧。我是你們家親戚,難道你就看著我不管啦……”
平日在家,秦的哥哥都是讓著的。
文懋皺眉,他是個讀書人,平日接的就是妹妹,妹妹雖然常常和撒,但絕非如此刁蠻。
“二爺,您怎麼在這兒呀?奴婢方才擔水經過,還在想您何時回來呢?”
文懋一看,是自己房里的秋惜,立馬松了一口氣:“先別管我了,這姑娘迷了路,你送去鏡春齋吧。”
秋惜立馬領命而去,這一路上秦自然百般打探。
到了鏡春齋,才知曉原來這章家二是章云驪的親哥哥,這五姑娘云驪相貌格外出眾,秦家的人曾經見過章云驪,稱是西施、貂蟬都不及。
也怪道哥哥生的這麼好看。
秋惜卻是送到了,立馬回去跟文懋覆命,文懋難得回來一次,來時,眾丫鬟已經圍著文懋端茶送水了。
這秋惜從不爭搶,只靜靜的,平日文懋也喜歡這樣的子。
“秋惜,如何?送到了嗎?”
“回二爺的話,送到了,只那姑娘一路和奴婢打聽您,奴婢沒有多說。”
文懋暗自點頭,指不定這個秦也是嫡母安排的人,就像前來送來的那兩個丫頭一樣,想到這里,他再看向秋惜。
秋惜又往后退了幾步,恢復了不爭不搶的樣子。
秦的事當然傳到鏡春齋的姑娘們耳朵里,云驪看了秦一眼,倒是不以為意,因為哥哥一直在外求學,很回來,況且哥哥邊跟著小廝下人無數,到底發生不了什麼。
但云驪也不能完全放松,因此在一次見到大伯父時,把這些事說了。
“家中住的眷多,有時候哥哥到又不方便,
他不好意思說,還是我聽說了,在您這里多一句罷了。”
章思宗想的難免多了些,他深以為然。
要說誰最不想章文懋過繼,當然是老太太,二弟妹那是個賢惠人,倒不會如此仇視,他也悄悄送了個人在文懋邊。
馮氏生活素來節儉,吃了一杯茶就問邰媽媽:“秋惜丫頭那里如何了?”
邰媽媽笑道:“您放心,秋惜一貫在二爺房里那是不爭不搶,深得二爺信任,近來能夠服侍二爺,大太太時常送補湯過去,連助興的藥都不必,稍微撥一二,豈不就得手了?”
尤其是氣方剛的小伙子,最容易如此,再者秋惜本也是文懋爺的房里人,就是幸了也實屬正常。
馮氏看向遠方:“這也不能怪我啊,這世上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我們家兒多,大臨又重妝奩,一個兒一份妝奩,留給文龍的還有多。我的文龍生來就是人中龍,絕不可能看一個妾的兒子的臉。要怪就怪他自己,誰讓他讀書那麼刻苦,還那麼討大老爺喜歡呢。”
邰媽媽也附和:“是啊,作為庶子就得老實才。況且,就是他和秋惜有什麼,也是自己上鉤,關我們何事呢?”
更重要的是,秋惜還是老太太那兒的人。
這二人想的是好,但沒想到云驪十分機警,繞過李氏把此事單獨告訴了章思宗。
本來章思宗房里妻妾無數,可即便如此,大戶人家的規矩也是娶妻再納妾,否則弄出人命來,哪家小姐愿意嫁過來?
不過,這更讓他了解到云驪的機敏,人啊,就是要敏銳,否則傻乎乎的,容易被人挖坑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楊貴妃自縊是空有貌,沒有腦子,若是稍微有點腦子,未必不能武則天啊。
……
云驪不曾想大伯父對這麼高看,還在想劉姨娘何時回來呢。
馮氏卻等不及了,過了一個月秋惜都還沒得手,忍不住對邰媽媽道:“這個秋惜在搞什麼?你跟老子娘說過了麼?”
邰媽媽卻期期艾艾的道:“哎喲我的太太,不怪別人,都是大老爺瘋了,他問了文懋爺邊服侍的人,聽說秋惜是老太太送的,當即打發走了,現下但凡沐浴洗漱都只讓小廝服侍。”
“這個大老爺……”馮氏氣急。
邰媽媽忍不住吐槽,大老爺到底是多恨老太太啊,一聽說是老太太的人,居然就直接送走了,反而是太太明面上送的那兩個前凸后翹的留下來了。
偏偏太太有賢惠的名聲,送去的那兩個丫頭,絕不會現在就引二爺,否則那就是面甜心苦。
本來準備用老太太送的人,好不容易在手里,居然被大老爺胡打走了。
馮氏拍著口,實在是不甘心。
要知道這年頭,收買個人做壞事,還不敗,那是很不容易的。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章老夫人被大老爺的做法也是氣笑了,對林媽媽道:“那秋惜素來最本分,從不生事,老大如今是撕破臉要和我作對,簡直是魔怔了。”
但還是寄希在莊姨娘上,只盼著莊姨娘得寵,讓二老爺還是堅持過繼四哥兒。
的信肯定在大老爺前面到,希一切順利。
就在章老太太和馮氏都把最后希寄托在二老爺上時,二老爺的信在臘八這日到了,信上卻大贊文懋,同意大老爺過繼文懋,還為文懋爭了一份財產,若到時候大老爺有了自己的兒子,文懋歸宗,不至于沒有著落。
這個時候,大老爺也大方起來,當即就同意,直接開了祠堂,甚至把真定老家的人都請了來。
“開祠堂。”
章老夫人和馮氏都在壽
喜堂坐著,俱面如死灰。
林媽媽&邰媽媽都忍不住想,大老爺這次真的是拳打死老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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