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遇到云驪,一切都不一樣了。
即便坐月子這兩個月,出去不人獻給他,即便他現在份地位也算不得什麼,依舊前仆后繼的人朝他們上撲,但是他心如止水,可能沒遇到云驪,他大抵逢場作戲一一,但有云驪了,他不愿意云驪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他這日回來的早些,云驪正抱著煜哥兒玩,煜哥兒卻開始拉云驪部,云驪臉一紅:“小乖乖,這里不能。”
再一回頭,又見裴度倚著門直直的看著,不好意思把頭撇向它。
是夜,一人又玩了新花樣,只覺得酣暢淋漓。
裴度舒了一口氣,把摟在懷里:“這覺太好了。”
云驪則點了點他的膛:“我也是一樣。”若非他明日休沐,云驪也不會這般由著他,但是也不能不節制,來日方長呢。
孫思邈《千金方》中說一十歲,四日一度;十歲,八日一度。《醫心方》引《養生要集》又按季節氣候對房事頻度作了規定:“春日一施,夏及秋天一月再(兩次)施,冬令閉勿施。”
這才是保養之道。
他們夫妻之間已經很頻繁了,但念在孕期以及坐月子讓他憋很久了,云驪也很諒他。
據說男子最容易在人孕期花花心思,云驪其實并沒有把家中弄的風聲鶴唳,因為知曉這要讓男人自己不肯才好,否則你是綁不住別人的的。
可是,若他一旦踏出那一步,絕不會妥協。
很多人都怪勾引男人的人,到最后兩個人斗的昏天暗地,男人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不過,裴度顯然通過了的檢驗。
端午時,云驪很是忙碌了一陣兒,就準備給娘和弟弟的禮了,們約好六月在靈寺見面,那個時候寧王妃以禮佛為理由要去寺里住些時日,云驪也能抱著孩子去看看去,還有裴度也見見自己岳母。
不過,比起去見親娘,文懋的信先到了,還有給煜哥兒的禮,云驪看著禮單,又親了兒子一口道:“你看看你,這才剛出生,你大外公和大外婆還有你舅父都挑了好都東西送給你呢。”
除了承恩公府,還有裴夫人送過來的就更多了,素文整理著單子,也笑道:“看來夫人也很高興呢,送了好些東西來給咱們哥兒的。”
“那是,那是我們煜哥兒的親祖母呢。”
四個月的小寶寶已經很會翻了,聽說五月份小孩子要出牙流口水,把孩子放在鋪了地攤的房里玩兒,則開始替兒子繡圍兜。
還有孩子磨牙要用的花椒棒,這些都要打磨的圓潤。
又見信里提及云瀟生了個兒,云淑則生了個兒子,裴夫人說在信里已經替往兩邊送了禮,云驪見狀不點頭,這個婆婆果然為人很好。
素文則道:“您看六姑娘生的是個兒,您和七姑娘倒是都生的兒子。以前六姑娘在娘家可是拿著嫡出的架子高人一等,現在反而不如您和七姑娘了。”
云驪擺手:“不能這麼說,就是生了兒子又如何,不肖子多的是。我不是故作清高,我和關系不好,但我希即便較量也是我的日子過的好不好,我的兒子的仕途教養學問會不會比兒子強,而不是這個。”
“可是人的立之本就是這個呀……”素文反正是這麼覺得的。
云驪笑道:“那你想大伯父他卻是父憑貴,他沒有兒子,也依舊能為國公爺,這難道能說生兒就不好嗎?”
還有娘劉蕙心,憑借自己的能力,從一個奴婢,了寧王妃。
多男子也未必能。
素文撇:“可這種事還是很的。奴婢只是為您不平,十年前您和奴婢發現太太的真面目,說實在的,的為人真的比守門的婆子都還不如,連妾侍的錢財也貪。”
若非如此,劉姨娘都是存銀子隨帶著,從不張揚。
“再有平日六姑娘笑話您多回了,哪一回不是把小娘養的,賤人掛在邊,就是奴婢都恨不得上前打幾個子。可嫡又如何,這頭胎就落了下乘,比平日看不起的庶們結果都有了后代。”
素文自己是個奴婢,當然覺得云瀟最在意的是永遠嫡出庶出,也最在乎這個,現下看來庶出反而嫡出一頭。
云驪笑道:“那要是我也生了個兒呢?只怕被嘲笑的人中也有我吧。所以,現在咱們還是先帶好煜哥兒,們的事,我不理會了。”
“姑娘,您真純善。”素文微微嘆了口氣。
云驪心道自己怎麼可能是真的純善,也不是真的不恨云瀟云淑,只不過是覺得自己如果懷的是兒呢?推己及人,就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
就像生母若是一直想的是后宅方寸之間,坐以待斃,覺得自己是什麼樣的份就該過什麼樣的日子,奴婢就一定聽主子的安排,安分于奴婢,主子就從來都是主子,嫡出一定高于庶出,那姨娘怕是早死了。
姑母章扶玉邊的那個通房見過一次,臉青黃,病兩災的,聽聞命不久矣。
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會命不久矣呢,還不是吃避子藥吃的。
姑母表面說給陪嫁丫鬟多大面,雖說是通房,還讓們協助管家,說們是左膀右臂,管家娘子多麼威風如何。可一碗碗避子藥灌下去,那可真是好啊,好的命都快沒了。
云瀟從小就志大才疏,正因為什麼都比不過,才反復強調嫡出的份。
正因為是嫡出,其貌不揚,暴躁還能嫁到吳國公府,這已經是馮氏給最好的保障了。就是生了兒,以云驪對吳太太的了解,恐怕還很歡喜呢,不會真的就如何。
反倒是們這些庶出的,出嫁了這種小事都得自己消化,自己想法子。
而云淑嘛,是很慕權的,從聞人氏的事就能看出,這個人為了一口飯吃,為了權勢可以做任何的犧牲,甚至會屈從于主流和強勢派,不管這個所謂的主流對不對,只要合乎大多數利益規矩,就會主靠攏。
生兒子是主流,會拼了命的去生,即便這胎不是,下一胎也會生。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在孔家立足,甚至以生兒子多會沾沾自喜。
這是所有人的悲哀,只覺得這種況,清醒的人很痛苦。
但是,到底不是圣人,云淑和云瀟冷嘲熱諷,甚至背后敗壞名聲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可這些報復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宣之于口。
當年,那封仿寫云淑的信,又添油加醋的事,除了本人知曉這件事外,連文懋和荷香都不知道。
你要對付一個人,就不能告訴任何人。
站在門外的裴度卻聽了忍不住拳,他聽到云瀟居然那麼罵云驪,云驪還這般純善,心地這麼好,他想想都覺得生氣。
以后,不得,他要做這個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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