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皺眉：“霍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元瞥一眼。“王校長稍安毋躁。”

　等四個學生上臺后，霍元對他們道：“你們當時都在山上，目睹了事發過程，現在你們每個人復述一遍況。”

　劉奇自造勇：“我先來。那天我們采完山果回到燕石溪，王艷一見小游就破口大罵……”

　他的敘述能力不錯，細無巨細地描述了整個過程，連每個人當時所在位置，正在做什麼，都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霍元微笑地點頭。這孩子的作文一定滿分。

　等劉奇結束，石大海、小黑、阿中依次開口。四人復述的過程相差無幾，聽不出，反而從不同角度補充，讓眾人更加立地想象出當時的場景。

　王校長越聽臉越沉，想到因發病還躺在辦公室休息的兒，護犢子的心愈加強烈，完全聽不進其他人的話。

　霍元看向王校長，無視臉上的沉，禮貌地問：“王校長，不知道這四個孩子的話，能否證明秦同學的清白呢？”

　王校長初見霍元時，被他英俊的外表所吸引，兩人談話時，會不由自主地故作矜持，然而此時此刻，只覺得對方臉上的笑容異常刺眼。

　“他們是同伙，肯定會互相維護。”王校長面無表地對石大海四人道，“如果你們不想和秦小游一樣被退學，最好實話實說。”

　這是赤.的威脅！

　四個小孩子被嚇住了，求助地著霍元。

　秦小游著哥哥的角，憤怒地瞪視王校長。

　無恥！

　秦霖抿著，兄弟倆這一刻表一致。

　霍元神淡定，安地對幾個小朋友說：“別怕，你們沒犯任何錯，沒有權利開除你們。”

　王校長冷笑：“霍老師想越俎代庖嗎？”

　霍元挑眉，云淡風輕地道：“有何不可？”

　王校長“哈”了一聲，覺得他異想天開，聲音尖銳地道：“你別忘了，你只是個支教老師！”

　一個外地人，竟敢在的地盤上撒野，不想要支教履歷了嗎？

　“我是萬宏小學的校長，就算你為學校捐款捐，也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其他老師常年忍校長的威風，飯碗在對方手里，遇事往往敢怒不敢言，這會兒見校長發飆，都不為霍老師擔憂。

　霍元奇怪地問王校長：“王校長是不是忘記了，萬宏小學再怎麼小，也是一所公立學校？”

　王校長一怔。

　霍元繼續發出靈魂質問：“以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氣度和德行，是怎麼通過教育局的考核？”

　“你——”王校長氣得發抖。從來，從來沒有人敢挑戰的權威。

　“我雖然是支教老師，但有權力向教育部反映你的所作所為，相信教育部會很快派人來這里調查。”霍元無視猙獰的表，不不慢地道，“秦小游和你兒王艷之間的事，孰是孰非，你心知肚明。護孩子本沒有錯，可一味溺只會葬送的前程。今天的格，都是你過去的縱容。為人師表，率先垂范。王士既然無法勝任，不如卸下校長一職，首先去學習如何當一個好母親，好媽媽。”

　竟是連校長都不，直稱士了。

　王校長氣得頭昏腦漲，耳朵嗡嗡作響，搖搖墜。

　仿佛一張遮布，被人無地扯開了。

　看向其他老師，其他老師紛紛避開的眼神，仿佛是洪水猛。

　第一次知道，什麼孤立無助。

　深吸一口氣，恢復冷靜，毫不客氣地道：“霍元，做人不要太天真。你為以教育局是你家開的，誰的話都信？”

　之所以肆無忌憚，自然是因為鎮里有人，可以幫擺平很多麻煩。

　霍元角微揚，從西裝兜里取出一個巧的金屬，展示給王校長看。“知道這是什麼嗎？”

　王校長盯著霍元手里的東西，滿眼疑。

　“LCTE科技公司最新研發的通訊，存128GB，彩屏幕，置攝像頭、錄音、衛星接收，是居家旅行必備的神。俗稱——衛星手機。”霍元笑瞇瞇地介紹。

　這次他回鎮上和同事見面，特地要了一個衛星手機，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然而，常年居住在偏遠落后山區，沒見過世面，連座機電話都不經常使用的人來說，衛星手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你……不要拿個疙瘩來糊弄人。”王校長死鴨子。

　霍元搖頭嘆氣。

　有些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手指在衛星手機上按了幾個鍵，霎時，王校長的聲音清晰地從里面傳出。

　“一個爹媽生的孩子，你學習績好，品行優秀，是德智全面發展的三好學生……”

　王校長臉倏地蒼白。

　霍元按下暫停鍵，給最后一擊。“對了，回學校的路上，我順便幫秦同學報了警。讓警察來辦案，相信會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結果。”

　接著，他拿起話筒對所有學生說：“等警察叔叔來了，同學們只管暢言所，告訴警察叔叔你們過的任何欺負和委屈。周六下午在山上目睹燕石溪事件的同學，都可以向警察叔叔提證據。”

　似乎響應他的話，遠約傳來“嗚嗚嗚”的警車鳴笛聲。

　王校長面如死灰，如霜打的茄子——蔫得不能再蔫了。

　秦小游心里不安一掃而空，眼睛晶亮地著霍元。

　這一刻的霍老師，氣場兩米八！

　*

　別墅里，李先生優雅坐在客廳里喝茶，一只小巧的蝙蝠飛了進來，“吱吱吱”地直，到興還展了展翅膀。

　李先生耐心地聽完后，緩緩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