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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血族契約》 第77章 草原

 雖然猜測他們關系匪淺,但親耳聽到青年坦白的話,秦小游還是有點被驚住了。

 族審判者和吸鬼獵人組搭檔,是為了更好地完任務。

 據他所知,兩者之間可以是同事、朋友、親戚、利益伙伴,就是不會或夫妻。

 因為壽命不同。

 盡管異能者比普通人長壽,但最長也不過五百歲,而族的壽命無限,只要沒有發生意外,便能永恒。

 族和異能者做,注定會悲劇。

 為什麼明知沒有未來,他們卻還要在一起呢?

 可能是秦小游的表和眼神太直白了,祁云淡定地幫他問出心里的話:“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和他做嗎?”

 秦小游尷尬地抓了抓有些凌的發。“呃,冒昧了。”

 “無妨。”祁云道,“你不是第一個好奇的人。”

 秦小游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祁云低頭凝杯里的茶水,勾起角,微笑道:“對我來說,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活在……當下?”秦小游輕輕地重復這四個字。

 “不錯,活在當下。”祁云放下茶杯,墨黑的眼睛里閃爍著點點星,“當遇到對的人時,便會不自。我是個隨的人,既然喜歡,沒道理別、份、地位、種族、國籍等,在我這里統統不重要。我只在乎此時此刻!未來如何,那是未來的事,而我只想把握現在。”

 秦小游不由自主地側首,著李先生完的側臉。

 他想起李先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那會兒他初中,收到男生的書,非常困,便去請教李先生,李先生對他說:當真正一個人時,無關別、年齡、國籍、種族。只要彼此相,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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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年紀小,只知淺表的意思,不懂深層的道理。

 現在聽了祁云的話,他豁然開朗。

 喜歡一個人,是無法抑制的,即使兩人之間有諸多阻隔,如果心足夠堅定,便能克服一切。

 “那……他呢?怎麼想?”秦小游問。

 是兩個人的事,單方面喜歡,屬于暗。對方若沒有意思,再多的喜歡都是枉然。

 祁云迎著年單純的目,淡笑道:“當然和我的想法一致。”

 李先生翻開茶壺蓋子,見里面空了,便提起旁邊的保溫瓶添加熱水,接著給秦小游的空杯續上茶。

 秦小游雙手捧住溫燙的杯子,指腹細細地磨著杯沿。“他……不怕以后孤獨嗎?”

 異能者再厲害,終究會去世,當深的人死亡后,族形單影只,未來將在緬懷摯中度過。

 那樣的日子,太凄苦了。

 要是格偏執的族,恐怕又會出現一個暗王。

 “他和我都是及時行樂的人。至于未來……”祁云斂眉道,“如果總是瞻前顧后,往往一事無。與其畏畏,不如肆意而活。”

 他端起茶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秦小游怔怔地著他臉上淡雅的笑容。

 青年外表看似斂斯文,里竟如此灑,他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目標明確,把握機會,坦然地追求索取。

 一直不曾話的李先生開口:“恣意而活,不失為一種人生。”

 祁云道:“讓您見笑了。”

 在活了數千年的族一代王面前,他的這點見解,太小兒科了,微不足道。

 李先生道:“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只要適合自己,過得舒心,無需在意旁人的想法。”

 祁云頷首:“您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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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游放松直的腰背。夢中醒來后的那點心虛,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堅定。

 從祁云上,他到了一點啟發。

 坦然地面對自己,找出最真實的想法,明確心的,斟酌之后,做出選擇。

 他不懂為什麼看了一場摔跤比賽后,對欽慕的李先生產生了匪夷所思的遐想?

 有些話,不便明言,只能慢慢琢磨。

 他想,他會找出答案。

 定了定心神,秦小游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說了題外話,那個……我們言歸正傳吧!”

 祁云認真地著他,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

 秦小游嚴肅地道:“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行,但我不要賞金。”

 祁云一愣:“為什麼?”

 秦小游眨眨眼,笑道:“你在這里遇到我們,是你的運氣。”

 祁云遲疑:“可是……幫不幫我,決定權在你手里。”

 運氣再好,對方不同意,也無濟于事。

 秦小游搖頭:“不不不,我們只能算同行。”

 即使沒有祁云,他和李先生也要深草原,尋找失蹤的人,端掉藏深的暗王勢力。

 他接不了任務,賞金本就和他無關。

 祁云蹙眉,似乎無法理解秦小游的想法。他著李先生,希他勸勸年。

 李先生手寵溺地秦小游的頭,把他凌的發得更了。

 “按他說的吧!”

 秦小游瞇起眼睛,像小貓般任他

 剛睡醒那會兒,被夢境繚了思緒,下意識地抵李先生的。這會兒祁云的人生觀、觀影響,想通了一些事,于是恢復了平常心態。

 祁云沒再矯,鄭重地對秦小游道:“我欠你一份人,以后如有需要,我一定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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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氣了。”秦小游頓了頓,問道,“你關注過導游嗎?”

 祁云挑眉:“那位哈斯的導游嗎?”

 秦小游道:“對,就是他。”

 祁云眼神倏地變得犀利,沉聲道:“他上有蹊蹺。打著最便宜的價格,卻做著要挾人的事。和我同行的游客,中途都被迫加了一次錢。”

 秦小游冷哼:“他一定會繼續加價。”

 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貪婪的人,永不知足。

 他甚至懷疑,為了錢,哈斯還敢在犯罪的邊緣游走,或許失蹤的游客和他有關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氈包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擂鼓聲,伴隨著嘹亮的歌聲,熱鬧非凡。

 “咦咦?篝火晚會開始了嗎?”秦小游詫異地問。

 李先生笑道:“出去玩吧!”

 祁云目的達到,便不再打擾他們,率先退出氈包。

 秦小游從背包里掏出鏡子和梳子,打理七八糟的發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他赧然。

 剛才竟然頂著窩頭,和客人聊了那麼久,太失態了。

 這幾年隨著長,他的頭發也跟著長長,不過他習慣了短發,羅管家便幫他修剪到耳際,后面有一綹發稍微長,可以散著也能扎小辮子。

 這會兒打理頭發,他隨意地梳了梳,正要收起鏡子,一只寬大的手了過來,握住了后面那綹發

 “啊?”秦小游仰頭,對上李先生冰藍的眼睛。

 “我幫你扎小辮子。”李先生笑瞇瞇,從袖兜里取出一串紅的小串珠,手指靈巧地編進秦小游的發里,扎一束后,半截串珠垂掛而下。

 秦小游輕輕晃腦袋,珠子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著后腦勺,疑地問:“這是什麼珠子?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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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輕撥他額前的發潔的額頭。“是瑪瑙珠,從牧民那買的。”

 “哦。”秦小游發現李先生的手腕上掛了一串相似的珠子,便沒有多問。

 提前喝了一袋后,兩人穿著同款式不同的袍子,一前一后走出氈包。

 外面,夜幕早已降臨,氈包前面的廣場中心,燃起了巨大的篝火,照亮了半邊天,數百名牧民和十幾名游客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小游——”顧兆眼尖,看到他們,興地揮舞手臂。

 秦小游拉著李先生的手,不太想過去。

 火照著顧兆的臉,令人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八卦之

 然而,不等他回應,有著鮮亮的年輕牧民跑了過來,熱地將他們拉進跳舞隊伍。

 秦小游和李先生被人群隔開,趕鴨子上架,僵地跟著音樂跳舞。

 草原漢子半膛,豪邁地甩長袍袖子,跳得狂野奔放。

 李先生曾經在草原生活過一段時間,跳起牧民的舞蹈來,駕輕就,很快跟上了節奏。

 秦小游是生手,愣頭愣腦地現學,偏偏沒多舞蹈細胞,學得一塌糊涂,跳了半首曲子,實在尷尬,便逃了出來,回到圍觀的人群里。

 篝火周圍擺了一排桌子,桌子上堆滿了食和飲料,任人食用。秦小游看到茶,便倒了一碗,灌了一口。

 “唔——”他捂住,瞪大眼睛。

 一濃濃的酒味,在口腔里擴散。

 碗里,不是茶,是馬酒!

 “嗨~小游同志,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來來來,我陪你一起喝!”神出鬼沒的顧兆湊了上前。

 秦小游放下的碗,不敢再喝了。他怕自己又喝醉了,晚上和李先生一起睡覺時,會對他做奇怪的事。

 “你自己喝吧!”他坐到墊子上,拿了一塊饃。

 顧兆嘿嘿地笑,朝他眉弄眼。

 秦小游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你眼睛筋了嗎?”

 顧兆手指指他后面的發,笑而不語。

 秦小游皺眉。“有話直說。”

 顧兆輕輕一撥他綁在小辮子上的串珠,神兮兮地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秦小游抿搖頭。

 “吶,你看場牧民,們頭上是不是都戴珠子?”顧兆提醒。

 秦小游轉頭地打量,發現牧民頭上確實戴著五的漂亮珠子,一個比一個華麗,有的都快覆蓋了整個腦袋。

 而男牧民,頭上只有一頂帽子。

 秦小游著辮子里的珠子,心臟忽然撲撲地狂跳。

 李先生……為什麼給他戴串珠?

 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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