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姝很明顯地試到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臉上的力道,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無暇顧及這些,所有的和心思全都落在這人剛才說的話上。
他讓再給他一次機會。
這個機會指的是什麼,雖然藏在他未盡的話里,卻也已經足夠分明了。
頭頂的燈明亮,周稷一低眸,就能看到江季姝微微抖的睫,他目地鎖著,等著的反應。
江季姝攥了攥手心,“憑什麼?”
憑什麼他說再給一次機會就要給?
周稷低聲笑了一下,松開對江季姝的鉗制,直起子,眼神帶了點微不可見的執著,“我是認真的,也沒有說你現在一定就要給我一個答復,我們慢慢來,就當作給我一個讓你重新認識我的機會,好嗎?”
他這樣一番話,倒像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喜歡的人再正常又普通不過的表明心意的說辭。
可哪怕這麼多年過去,江季姝也不得不承認,在心里,周稷一直是個跟這樣的話這樣的事沒有太大干系的人。
說完這些,周稷沉眉看向江季姝。
江季姝抿了抿,正要開口,外頭的敲門聲就響起來。
連忙轉了話題,“應該是李衫帶著歲歲回來了,你快去開下門。”
江季姝都開了口,周稷就是再不愿,也只能先繞開眼前這個話題,去開了門。
門從里面一被打開,李衫就往屋里頭看。
等看清江季姝現在跟剛才的姿勢沒什麼變化,這才松了口氣,含糊地解釋了幾句,“奧,我跟歲歲剛才轉了一圈,覺得沒什麼好玩的,就先回來了。”
事實上,是李衫出去沒多久以后,覺得自己可能叛變太快了,深刻地反思了一下自己,這才決定先回來上一趟,然后看看江季姝到底是個什麼況。
不過看剛才那氣氛,周稷估計也就是個紙老虎,先前的氣勢看著哄人,可也沒拿江季姝怎麼樣。
或者說,他本也不能怎麼樣。
聽著李衫這蓋彌彰的說辭,周稷點了下頭,也沒多說什麼,嗯了一聲,就給讓開地方,“那我就先走了。”
人一走,江季姝立刻一臉驚詫地向江季姝,“什麼況啊?”
總之,是不信自己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讓周稷就這麼離開。
江季姝想到周稷剛才跟說的話,思緒難得地慢了半拍,才開口,“哦,沒什麼。”
這話說完,李衫想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跟江季姝說了一句,“差點忘了,你等我一會。”
說著,就連忙追出去,跟上周稷的步子。
這人剛才就扔下那麼一句話就把房卡摔到面前來,搞得剛才突然間也沒記住,倒是要看看,這人等會找不到房卡到底是幅什麼樣子。
可站在走廊后頭往那邊,卻只看到周稷看著這個方向,一副半點都不奇怪的表。
李衫這才惴惴地走出去。
周稷嗤一聲,看著李衫手里頭的房卡,“給我送過來的?”
他話說得很委婉,也沒說李衫特意想看他的笑話。
李衫被周稷上的迫人氣勢鎮住,沒怎麼猶豫地就下了這個臺階,把房卡拿到他面前,“對,剛才突然想起來還沒給你,這不,趕慢趕地過來,總算趕上了。”
周稷嘖了一聲,然后單手兜,看著李衫,“行,那我也有件事想拜托你。”
李衫怔了怔,覺得簡直佩服江季姝佩服得不行。
跟周稷這人就這麼說一會話都覺得就跟突然間不會說話了一樣,可江季姝卻能跟他待在一起那麼多年,還有那樣深的糾葛。
連忙開口,“你……有什麼你就說吧。”
周稷點了下頭,面無波,直接開了口,“江季姝那邊,我雖然人也在這里,卻不見得能時時顧及到……”
重點也是江季姝愿不愿意讓他那麼整天在面前晃。
停了這話,李衫艱難地開口,“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好好照顧季姝?”
如果是這樣,他完全沒必要特意說上這麼多句,還整得這麼鄭重其事的,真的。
聽到李衫的話,周稷嘖了一聲,“不是。”
“那是什麼?”
或者是,這人到底在整什麼名堂?
周稷回,“所以,我的請求是,如果江季姝有任何事,立馬聯系我。”
聽到這,李衫才恍然明白過來,這人原來是要說這個。
不過也不是不知道江季姝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思,本就不怎麼待見周稷,又怎麼可能來答應這樣的請求。
雖然吧。
周稷對有請求這件事聽聽都人得不行。
“這個我可能……”
話還沒說完,的面前就是一張名片,周稷言簡意賅,“這是我的名片。”
“謝謝。”
李衫拒絕的話就這麼卡在嚨里。
因為發現,周稷可能并不太在意的答案,也沒什麼心思在這里多說話。
想想也是,周稷本來就牛,很多事,哪怕是百里之外,讓他做起來只怕也游刃有余,就更別提現在他就在江季姝邊,相隔本沒有多遠的地方。
剛才之所以那麼說,可能也就是對于江季姝的事上,無論如何都想要再多加一些保障,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一些。
愣愣地被周稷牽著鼻子走,“沒關系。”
周稷嗯了一聲,然后當著李衫的面,提步走到了離面前這個房子有段間隔的房門面前,然后拿出房卡,刷著進了門。
等到人徹底消失在面前,李衫又看了眼手上的卡,然后再看看周稷最開始站的那個房間門前。
搞半天,這房子還真是給和歲歲準備嗯。
這人下午也不是隨意想了個支開他們的借口。
不過有錢人的思維他也真是看不懂,一次訂兩間,然后一間用來說著玩?
沒再多想,把房卡收了起來。
這人不要就算了,放這里說不定真有哪天還能再用得上。
畢竟周稷這人想一出是一出,難保下次不會再次突然開口讓離開。
到那個時候,還有個舒服地方待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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