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謝他？

沈薔薇有點茫然，「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很巧，我什麼都有了。」墨錦棠挑起的下，清俊的眼底浮起勢在必得的自信，「現在只想要你。」

想要的心思，早已經變一種說不清的執念。

沈薔薇盯著他看了會兒，「我對安董事會，真的這麼重要嗎？」

墨錦棠勾起淡笑，「你可以這麼理解。」

垂下眼睫，安靜了會兒。

不自覺的就想起了爸爸，也想起剛剛阮傷心過度的模樣……

如果一切真的能用一場婚姻來換，似乎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何況，早已經不由己，答不答應，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枕在他的膛上，屈服於現實，心逐漸平靜，「好啊，你想什麼時候去領證？」

「隨時。」

沈薔薇抬頭，「那就等阮阿姨的葬禮之後吧。」

「好。」

他握住的手，對的任何回答都不覺得意外，自信又篤定。

……

兩天後。

寧城迎來了一場小雨，氣溫驟降。

沈薔薇陪著阮，將葬禮走到了最後。

葬禮結束后，扶著阮往山下走，目不經意到墨錦棠的，心有點沉重。

下山的路格外的快，就在一行人走到停車場時，一輛黑的豪車攔住了眾人的路。

車門打開，蔣東越一黑西裝，氣息溫潤，眉頭鎖的走了下來。

在寧城，蔣東越，謝承安，加上墨錦棠，這三個人，擁有絕對能讓人心泛濫的出皮相和權勢。

墨錦棠清俊矜冷，淡漠至極，渾散發著一種克制到慾的氣息，令人心悸。

而謝承安則是將漂亮兩個字發揮到極致，瀟灑又玩世不恭。

至於蔣東越……

那就絕對是英俊的代名詞，加上他為人低調，格溫，就連沈薔薇曾經都對他犯過花癡。

蔣東越一出現，所有人都愣了愣。

阮擰起眉心，似乎沒想到他會出現。

蔣東越從司機手中接過傘，抬眼看向阮，聲音溫和，「抱歉，我來晚了。」

阮的表沒有太多起伏，看了他一眼，就主走到了他的傘下，跟他並肩站著，對眾人道，「你們先走吧，我帶他上去祭拜。」

沈薔薇像是有點懵，傻愣愣的盯著蔣東越英俊溫的臉。

這麼明目張膽的注視，引來一道沉不悅的目。

墨錦棠忽然一把將扯到了自己的懷裏，手裏的傘被迫垂了下來，男人稍稍傾，就擋住了懷裏人的視線。

沈薔薇皺眉，不解的抬眼著他。

他卻摟著，帶著幾分強勢的，已經將塞進了車裏。

關了車門，墨錦棠緩了表，同蔣東越淡淡道，「你理好這邊的事，來公司找我。」

蔣東越點點頭，「好。」

說完，就各自離開。

唯獨謝承安撐著傘，站在雨里，看著並肩上山的一對影。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裏，暈染出化不開的濃烈落寞，這一場永遠都落幕不了暗。

走了幾步，阮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謝承安，想說些什麼，忽然肩頭一陣痛，蔣東越握著的肩繼續往山上走。

阮擰起眉心，聲音冷淡，「我說過，你不需要出現的。」

蔣東越英俊儒雅的臉上浮起嘲弄，「你是說過，只是你不需要，並不代表我不需要。」

「……」

阮沒有接話，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

他風塵僕僕的趕來，死者為大，不能阻止，也沒有立場阻止。

不管他們這場婚姻多可笑，他始終還是的丈夫。

……

雨勢逐漸變大，下山的路司機不敢開太快。

沈薔薇著沿路的樹木，祭拜后殘留下來的垃圾，被風雨颳得到都是，說不出來的蕭條。

墨錦棠從上車開始就沉默，這沉默里包含了些許不悅，他凝視著孩艷的臉，越落寞，他越是郁窒難消。

忽然，他手將摟了過來，強迫看著自己，清俊的臉上皴裂出沉，「你在想什麼？」

沈薔薇只好仰著頭回答他，「在想東越哥，他為什麼忽然來了。」

墨錦棠輕嗤一聲，「他回不回來，那是阮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跟我沒關係，我就不能想了嗎？」著他，輕輕嘆息，「還是說，以後我連胡思想的自由都沒有了？」

「我說過，婚後你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

「如果你說話算話……」

沈薔薇頓了頓，從包里拿出了份證跟戶口本，「那就去領證吧！」

墨錦棠，「……」

沈薔薇垂下長長的睫，表淡漠，「我昨晚做了個噩夢，夢見爸爸跟阮阿姨一樣出事了，墨錦棠，我等不及了，我想見爸爸。」

不想等人走了再追悔莫及。

如果說見爸爸的前提只能是領證，那就領吧！

不想再猶豫了。

墨錦棠驀的收回視線，直接命令司機，「去牡丹苑。」

那是他住的公寓。

沈薔薇知道他是回去拿證件。

一路被他抱在懷裏，去公寓拿了證件就直接去了民政局。

因為不是什麼好日子，又下著雨，民政局只有幾對離婚的，就沒有結婚的新人。

他們一進去，加上墨錦棠萬年不變的清冷，工作人員直接讓他們去離婚那邊排隊，等排到了才知道鬧了個烏龍。

墨錦棠原本就冷漠的俊臉，更是黑的像鍋底，整個過程沒給工作人員一個好臉。

拍照的時候，攝影師著頭皮開口，「墨先生，你笑一下，不然照片拍出來不好看。」

墨錦棠皺著眉心，還沒說話，邊的小人一聽不好看，立馬就了下他，「我這麼漂亮，怎麼拍都好看，你別影響我。」

他愣了下，大手一攬就把摟在了懷裏，對著鏡頭，彎起角，「提醒你一下，領了證，今晚就是新婚之夜，」

說完，他微微一笑。

咔嚓！

照片拍了出來。

沈薔薇，「……」

領證的過程極為簡單，半個小時而已，就從沈小姐，變了墨太太。

拿著鮮紅的結婚證，沈薔薇剛準備放進包里，就被男人拿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皺眉，「不是一人一個嗎？」

他睨了一眼，「給你拿著，用不了三天就會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