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還在發獃走神的想著什麼的時候,男人的吻已經又落下來了,急切又帶著不控的瘋狂,打斷了所有的思緒。
他的吻,總是輕易教沉淪。
最後。
瘋狂的最後,暈暈沉沉睡著之前,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在想,或許,也沒那麼將就。
真的將就,應該不會這麼喜歡跟他親近吧?
既然不是將就,那些想覬覦丈夫的人……
睡夢中,薔薇微微蹙起眉心來。
男人輕輕吻在眉心,吻平眉心的褶皺,將輕輕抱在了懷裡。
……
薔薇約了賀之蘊見面。
昨晚事發突然,又分開的倉促,被凍得整個人都有點神志不清,所以沒有心去理混的場面。
但是,總得要理。
事放在心裡不說清楚,不是的格。
薔薇仔細回想了下,跟賀之蘊認識以來,兩人算是相談甚歡,格也得來,除了阮,已經很久沒有過像樣的朋友了。
著口走過來的嫵影,薔薇幾不可聞的嘆口氣,不管以後會怎麼樣,跟賀之蘊大概是沒辦法再做朋友了。
沒那麼大的心,跟一個喜歡自己丈夫的人做朋友。
賀之蘊拉開椅子坐下,「抱歉,我遲到了。」
「我也剛到。」
說完這句寒暄,兩個人各自沉默了很久。
最後,薔薇沉不住氣打破了這種尷尬,「昨天的事,我聽得不是很明白,有幾個好奇的點,想跟你求證一下。」
賀之蘊點頭,「你問。」
「你是刻意接近我的嗎?」
「不是。」
「不是?」薔薇笑了下,「我不懂,你明明喜歡墨錦棠,為什麼要跟我做朋友?」
賀之蘊嘆口氣,垂下眼睫,淡淡開口,「我出過一場很嚴重的車禍,喪失了記憶,所以過去的事已經都忘記了,包括喜歡他這件事。」
薔薇怔住,打量著,人長發落在額前,擋住了半邊臉,但還是能看出來額頭上的淤青。
賀之蘊苦笑著說,「昨晚我被人打暈了,醒過來之後忽然就想起來了,很狗的事,我甚至不知道說出來,你會不會相信?」
「我信。」
薔薇著的眼睛,「你沒必要騙我這種事。」
「那你……」
「雖然你的經歷很讓人同,但是我跟墨錦棠已經是夫妻了,你也有自己的家庭,我能接你昨天的失控,可我希那會是最後一次。」
賀之蘊有些失魂落魄的,「我知道。」
「我知道的……」
重複這句話,笑意慘淡,「過去幾年像是一場夢,最可笑的是,我在夢裡結婚生,醒來之後卻發現,不管是我的婚姻,還是我自以為是的,都不過是幻想出來的假象。」
甚至,的人,從來不知道的存在。
虛妄的,令人生恨。
卻不知道要恨誰。
賀之蘊昨晚一夜沒有睡,眼底倦明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孩,苦的說,「你不打算再跟我來往當朋友了,是嗎?」
薔薇深吸口氣,「是。」
「可你不他。」
這麼長時間的來往,賀之蘊對於這件事還是很清楚的,至今都對們第一次在醫院見面的場景記憶深刻。
「我不他,並不代表我能容忍婚姻關係,有別的人打他主意。」
一個蘇宛寧已經夠了,薔薇絕不會再讓旁人鑽空子。
不管這段婚姻開始是因為什麼,可從接開始,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經營。
即便是為了爸爸,也應該如此。
賀之蘊笑笑,對的回答毫不意外,是沈大小姐的格,坦誠堅定,驕傲到極點之後,便是半點慌言都不屑。
過了好一會兒,賀之蘊點點頭,「我知道了。」
從朋友到敵,曾經那些無話不談的親昵,一下子就然無存了。
薔薇覺得有點尷尬,坐了會兒就結賬走人。
「薔薇!」
臨走前,賀之蘊又住了。
回頭,「還有事?」
賀之蘊嘆口氣,「我恢復記憶這件事,能不能保?」
「好,我會幫你保守。」
「謝謝。」
薔薇扯了下角,「不用。」
說完便轉離開。
雖然很八卦,但是把別人的說出去,這種不道德的事是不屑去做的。
賀之蘊著離開的背影,茫然的在位置上坐了很久,心很複雜,也不知道是對的欣賞多點,還是嫉妒更多。
都是人,賀之蘊完全理解沈薔薇不跟自己做朋友的初衷,換位思考,應該也會這麼做。
人……一旦陷婚姻,就會有太多的不由己。
賀之蘊想起自己一團糟的生活,頓時一陣頹然。
……
恬靜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來到了元旦。
學校放假三天,薔薇想趁機去拉斯維加斯玩幾天。
這個話題剛跟墨錦棠提起來,就被他冷臉否定了。
「為什麼?」
「我很忙。」
氣鼓鼓的叉著腰,「那你讓席嶼陪我去!」
墨錦棠睨了一眼,「我高薪聘請的特助,是陪你到玩的?」
「你之前怎麼不這麼說?之前還不是天讓他陪我逛街購?」
男人俊臉上浮起不耐煩,「你鬧什麼,就三天假,都不夠來回時間,放寒假再說!」
「我不,我就要去!」
就鐵了心的說,「你不陪我,也不讓席書陪,可以,我自己去總行了吧!」
說著就氣呼呼的轉離開了書房。
墨錦棠擰起眉心,好一會只是這麼著被甩關上的門。
慢慢的,隨著安靜被放大,男人的俊臉上浮起鷙。
他穿著黑的襯衫,坐在黑的真皮座椅上,整個好似與黑暗融為一了,著抹難以辨別的危險。
點了支煙咬在薄間,男人俊冷淡的臉隔著煙霧,看不清表,修長的手指已經撥了個號碼出去。
「事辦得怎麼樣了?」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一切都很順利,資產凍結,莫顯忠已經抓了進去,他應該很快就會出權,不過,他那個兒要不要……」
墨錦棠眸一凜,「已經喪家之犬,何必狗跳牆。」
電話那邊似有顧慮,「那他要是去找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