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終南山上,綠樹環蔭,天空下著濛濛細雨,讓這山上的風景更加好了,但完康現在沒有心去欣賞。
李莫愁一素跪在古墓前,渾上下已經被雨水給打了,雖然下的是小雨,但是秋風蕭瑟,還是很冷的。
完康把手中的傘往那邊挪了挪,李莫愁卻推開他。
已經在這裏跪了一天一.夜了,完康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你師父不讓你進去我們就走吧,以後自有機會求得的同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錯了,即便師父現下要了我的命也是我咎由自取。」李莫愁聲音冰冷的說道。
完康實在是無法茍同李莫愁的這種思想,能夠活著多麼的不容易,為什麼要讓自己的生命被別人左右啊?
夜幕降臨,細雨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李莫愁已經瑟瑟發抖,完康在傘下生了一把火,不至於被雨水澆滅,但溫度依然有限。
午夜時分,石門終於打開了,一子從裏面走出來,完康看過去,那子四十多歲的模樣,一素,面容雪白毫無,看一眼就能夠覺到從上散發出來的寒意。
完康不自覺的了胳膊,便聽到那子問道,「你可知錯?」
「弟子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錯在何?」
「錯在聽信他人花言巧語,迷了心智,枉顧師父多年教導之恩。」李莫愁說著自己的過錯,如果一開始就相信了師父的話,相信陸展元不是個好人,斷然不會離開古墓。
完康不由挑眉,李莫愁說的真意切,聲淚俱下,凡事很顯然師父好像並不滿意,「你是錯在了聽信了男人的花言巧語,這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偏偏不信。」
「弟子信了,請師父再給弟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弟子已然幡然醒悟。」
李莫愁跪了兩天一.夜,神出於高度張的狀態,沒有聽清師父的話,只要能夠被原諒,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康卻聽出來裏面的意思了。
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這是把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包含進去了,莫不是李莫愁的師父被男人傷害過?
一時之間完康八卦心起,卻沒想到下一秒他就被捲了這場漩渦當中。
一把匕首扔到了李莫愁面前,師父指著完康說道:「送你回來的那個人也是男人,你現在便殺了他,我就相信你是幡然醒悟,從今以後你還是古墓弟子。」
完康整個人愣住了,「不是,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殺我幹什麼?你這人莫不是恨男人恨的瘋魔了?」
李莫愁也愣住了,訥訥的開口:「師父……」
「去啊,不是說知錯了嗎?天底下男人都該死,心存歹心的男人更該死。」
「我什麼時候心存歹心了?你不要污衊人啊,說話要講證據,不然小心我帶人來踏平你這什麼古墓派。」他從小到大還沒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呢。
「你沒有歹心?那你為何送回來?還陪著一起在這裏?你敢說你一點兒覬覦的心思都沒有嗎?」
完康都被這個人給氣笑了,「我送回來是朋友之意,我和一起在這兒是因為擔心,如果你讓進去了,我自然就是要走的,只是朋友關係而已,果然心思齷齪的人看到的只有齷齪。」
「黃口小兒,巧言詭辯。」
「我這是擺事實講道理,當然面對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人我也不屑和你說更多,既然你說我對心存歹意,那我直接走好了,你也犯不著讓你弟子手中多一條人命。」
說著完康一聲冷哼離去,雨夜沒有月亮,李莫愁抬起雙眸,看到的就只是一道影逐漸消失在雨夜裏。
「殺了他,便可回古墓,你自己選擇。」
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李莫愁緩慢的轉頭看過去,古墓石門再次落下,倏地一陣大風刮過,一旁傘被風刮跑了,雨水澆滅了火堆。
只剩灰燼,沒有一點兒火星,李莫愁覺自己的心中那僅剩的一點兒溫度都沒有了,起撿起地上的匕首,著鋒利的刀刃,一不小心指腹便被劃破一個小口,鮮瞬間涌了出來。
切之痛,冰冷的雨水浸全,火熄滅以至於心中的冰冷,讓迫切的想要去抓住那剛剛還在的溫暖。
匕首劃下角,用鮮寫下一行字跡,連同匕首一起擲到石門上,撿起吹到樹下的傘,轉下山。
*
鐵掌峰上,姜巖找到了武穆書,並且抄錄了一份將原版放回去,鑽研了幾日,覺此書上面的兵法戰略的確有用,但要說依靠這些東西想要達到猶如神兵天降一般,那是萬萬不能的。
完洪烈這些年一直致力於政治鬥爭,帶兵打仗是很的,他看過的兵書寥寥無幾,即便是讓他拿到了恐怕也是發揮不出來最大的作用。
但他還是把此事告訴了完洪烈,不過他說的不是找到了武穆書,而是在鐵掌峰發現了武穆書的線索,果然很快收到了完洪烈的回信,他馬上帶人前往鐵掌峰。
「王爺要來?」裘千仞有些驚訝,怎麼說前任幫主也是和抗金英雄有關的,他卻公然和金人王爺走的太近恐怕也不太好。
姜巖微微一笑,「幫主不必如此張,現下宋朝廷已然是強弩之末,良禽擇木而棲,不過是人之常罷了,再說絕對的權利在手,相信也不會有人來到幫主面前說三道四的。」
姜巖說的很是自負,裘千仞只當他是未經世事,仗著份便自視甚高,現下江湖上抵外族侵的門派可是不,他和完洪烈走的近了,就等於是和他捆綁住了,往後想要兩邊吃可就行不通了。」
「這不知王爺此次特意來鐵掌幫有何要事?小王爺有所不知,我武功不濟需要閉關,只怕是王爺來了我也無瑕招待,怕怠慢了王爺。」
姜巖面上笑容不便,眼眸卻漸漸的冷了,「裘幫主,我父王每年送鐵掌幫大把的錢財,為的可不是讓你這些幫眾吃飽飯不干事兒啊,現在鐵掌幫上下吃得飽穿得暖,裘幫主便以為自己到了可以一心鑽研武藝的時候了?天底下可沒這樣的好事。」
裘千仞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年自然是無所畏懼,可他後的人是完洪烈,這麼多年接下來,他知道那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雖然這些年江湖上抵異族之聲不絕於耳,但還是有很多江湖人都只是說說,在絕對的利益面前能夠保持本心的恐怕連一半之數都不到。
這些年鐵掌幫給完洪烈做的事並非無可取代的,一旦得罪了他,鐵掌幫不說面臨著滅頂之災,也是斷然不會如同現在這般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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