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激與疼惜,對于們,我還有啥可苦可惱呢!?想著想著,心中泛起一陣甜意。我對表姊笑笑,亦回以淺笑,我激地看著,目中有淚意。
離開如姊家天空開始下起雨,我走了出來。不一會兒聽到如姊我的聲音。原來拎著傘追了出來。我停下來等,走了上來,牽住我的手,把傘遞給我。我向說謝謝時,卻見目眶紅了起來。惹的我也有想哭的沖,但我還是忍住。我們一路走到車站,聊著將來種種,風凄雨綿,離依依。我掏出手巾,竟是如姊送我的那條,幫著眼淚。
"如姊,還你",我將手絹遞還。
"以后還會有生送我哩!!",我俏皮的說著。
點點頭,朝我笑笑,將手絹收懷中。在站牌等了一會兒,車子來了。我放開了的手,親了臉龐一下:
"姊……再見!!……你要保重,不要忘記我!!"
"我會的!……你也是……不要再哭了!!"
我跳上車,客運猛地開,在朦朧的雨中似乎可見的影,仍自揮著手。我不忍再看,狠下心別過頭來,瞇起雙眼假寐。不一會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的臉龐映在車窗上,模模糊糊,眼睛似乎有些潤,我抹抹眼睛,也不確定是剛才的雨水,還是我落下的淚……
【全文完】
三十歲的我。二十歲的歌
:
的一點補記
今年的春雨,下得似乎特別冗長而心煩。我一如往昔,就像許許多多在清華園的日子,穿著拖鞋,撐著傘,在微風細雨中穿梭于宿舍,圖書館,以及實驗室。這個三角形似乎界定了我在清華的所有生活。
偶爾,在某些心來的日子里,我會駐足于功湖畔,著湖中優游的魚群,幽雅飛著的小白鷺,老僧定的夜鷺,及隨季節變換遞嬗的樹姿。或許或許,會在某個時節,繞到后山去,然后哼著歌,踏步而下,順道繞到蓮花池去坐聽雨打殘荷。在春日時節,櫻花映的火紅,朦朧的又使我一憶起阿里山中與的驚艷。
當然,絕大部分的日子里,我像絕大部分的研究生,埋在書籍,paper堆中,偶爾嘆出頭來看場電影,然后在消費過自己緒后,回象牙塔,繼續做著實驗,run著電腦,make著paper,喝茶,熬夜……以種種信念說服自己安靜的蟄伏下來。
年前后的一個傍晚,我又踱步在清華園。踏著滿地雨過的殘紅,心中竟有一份側然。而立的年齡,照理不該再沉溺于傷春惜時;只是這綿綿雨,滿地殘紅,似乎了心一份約約的。自己審視著緒……未央歌夢已遠,有的,只是屬于剛過三十歲的,莫名的滄桑。似乎屬于二十來歲的青春,在寒風細雨中,已越揚越遠。杜鵑喧鬧在枝頭,在雨中綻放搖晃著,偶有落地化做春泥。我呆呆著,竟被一陣傷春的緒染,久久不能自已……
回到實驗室,我自工作著,直到深夜。四下無人,惟有收音機傳來約的歌聲陪伴著我。一首悉的老歌傳來,竟是初中時的歌。那個時代,是校園民歌的末期吧!?我們聽著蘭花草,恰似你的溫,然后于李建復的龍的傳人。只是那些人,那些事,曾以為已塵封模糊淡去的,又慢慢浮現了出來。我漸漸回憶起年的青歲月,一奇異的懷在心中醞釀著。我試圖修改著程式,希以工作來抑這浮想紛飛,無奈一顆心卻像韁的野馬,越行越遠,那是我的未央歌啊!!
仿佛之間,一個青青的年,怯生生開門進來。那是年的我!?
我不知所以的著他,他也著我,無言以對。看著年輕的自己,許多蒙塵的記憶又鮮明起來。也曾是個熱,純真,于,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啊!?
“當時年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我怔怔著他,心中不起了一份慚愧。而立之年的自己,所得的或說所學的又是多?是更會保護自己?圓融世?知道了更多道理?抑或是更會藏抑緒,矯飾求,喜怒不行于?我知道我長了許多,但所失去的,卻不知有多!?在學的象牙塔中,包起一層層繭,編織著種種信念,夢想,而今思來,盡是嘸然。?長大?還是找到更好的避風港及逃避悸的藉口??捫心自問,上一次或痛哭,是什麼時候?久久,竟為自己驚人的理與日益消褪的易的心,到驚懼起來。
我是懷著顆浪漫的心來念書的。當初吸引我來此的,全然不是什麼師資圖書設備……只是在那個看考場的初雨的午后,與一只白鷺的邂逅。我踱在功湖上,千滴萬點的雨在湖面上畫出漣漪,突然之間,在濛濛煙雨中,一只白鷺幽雅的飛過湖面,如夢似幻,是耶非耶?!從此這幅圖案就像鐫刻在我心中的圖案,永遠無法忘懷。當下我就決定,這是我來此的理由,最正當的理由。
在清華的日子,就像一組永不運行錯誤的程式,規則的令人吃驚。在智識上,我自詡長了許多;但在生命上呢?我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大問號。或許本就沒有生命的意義這種命題存在,即便有,每個人解答亦各有所異吧!?縱然如此,隨著畢業將即,對這里一草一木,分外悉的,有了一分眷。現在最想,同時又最怕看到的,大概是火紅的凰木吧?!那別離的。
突然驚覺,這過往歲月將漸淡去,變破碎而模糊的往事,而這是我年輕的歌啊!?心中起了一沖,在年輕過往的我導下,我開始敲下了一些往事,一些人,一些事,以及一些聽來的故事。偶爾那個我也會帶些客人來坐坐,講些他們心碎的過往;有時是稍微老一點的自己跑來說教一番;或是耽溺驚服于男事的年輕的我,在那邊懺悔著……于是一篇篇文字,就這樣從鍵盤間流了出來……
是為往事追憶錄的緣起,在此補述。
作者:Pl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