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別哭了……”陳曦手把姐姐臉上的淚水拭去,可自己的眼睛也有點兒模糊,兩姐妹抱在了一起。“小曦,現在你明白了嗎?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快和他分手吧。”陳倩著妹妹的秀發,真是語重心長。
“可……姐,那已經是七年前的事兒了,就算他那時是個壞孩子,他現在已經改變了,我認識的侯龍濤一點兒也不像你說的那樣,他既斯文又穩重,又有紳士風度。你想一想,要是他真的是你說的那種不可救藥的無賴,他又怎么會只因為你的一封信就不再糾纏你了呢?”陳曦雖然很同姐姐的遭遇,但卻不完全同意對自己心上人的評價。
“小曦,你以為他不再糾纏我了嗎?兩年前他從國給我寄了一封信,面全是不堪目的詞句,我沒敢給他回信,誰知道兩個多月前他還是找到了我,還要我做他的朋友,這還不糾纏嗎?”陳倩站起來,著窗外,“為什么?為什么他就不肯放過我呢?”
“姐……”陳曦從背后抱住了陳倩,也哭了出來,怎么也不能相信侯龍濤會是這樣,但姐姐絕不會騙自己的,兩人不是姐妹,還是最好的朋友,“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是真的嗎?不可能的,不會的,他不會的。”
“你還不相信我嗎?你還要姐姐怎么樣?”“我相信,我相信。”“那你答應我和他分手了?”“我答應,我答應你……唔唔……”陳曦痛哭了起來,對侯龍濤是真心實意的,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放棄,但面對如此傷心的姐姐,更不忍心再讓想起以前的事兒,所以口頭上應和著,心心卻打定主意要去找侯龍濤問清楚。
這一晚,姐妹倆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陳倩因為這幾個小時經歷了從恐懼、傷心、擔憂到說服了妹妹的歡喜的大悲大喜,已經是疲憊非常,很快就進了夢鄉;而陳曦就不一樣了,輾轉反側就是睡不著,想著侯龍濤把自己抱在懷懷時的濃意,特別是剛才在路口兒的那一幕,怎么想怎么不像是假的。
第二天早上,陳倩起來時妹妹已經不在了,桌上有一張字條,是陳曦留的,“姐,我跟同學約好了出去玩兒,可能下午才會回來。”“這丫頭,真是貪玩兒。”陳倩搖了搖頭,從來沒喜歡過哪個男孩兒,也就本不知道失后的滋味,如果知道,也就不會對妹妹經歷了昨晚后還有心出去玩兒一點不懷疑了……
本來可以睡個懶覺的,但連續兩個多禮拜的接送,生鐘已經被調整了,雖然沒用鬧鐘,侯龍濤還是不到8:00就醒了。來到樓下的咖啡廳,要了一份早餐,翹著二郎兒,把手機放在桌上,打開報紙,端起濃香四溢的咖啡喝了一口,真是悠哉游哉啊。“嗯?”看見手機的屏幕上是一片空白,“忘了開機了。”……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陳曦在公用電話前都站了半小時了,突然想起侯龍濤說過自己住在“天倫王朝”,干脆打了一輛車,真接來到這座位于王府井大街的五星級酒店。
“小姐,請問IIC公司的侯龍濤先生住在哪個房間。”陳曦細聲細氣的詢問前臺小姐。“您找侯先生?他在那個咖啡廳廳吃早餐呢,就是那個看報紙的人。”“謝謝。”順著小姐手指的方向就可以看到侯龍濤所坐的那張桌子。
侯龍濤舉著報紙,心思卻不在上面,劉江的事兒真是讓他一籌莫展,對于一個真正清正廉潔的員,那些旁門左道的招數就有點兒用不上了。突然到有人盯著自己,一抬頭,一白、面凝重的陳曦無聲的站在桌子對面。
“小曦!你……你怎么來了?”男人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就站起來,幫孩兒拉出一把椅子,當坐下來時,在臉上輕輕一吻,“想我了?”侯龍濤又回去坐好,“吃早飯了嗎?要不要喝杯咖啡?”陳曦只是低著頭,仍舊一言不發。
“出什么事兒了?”侯龍濤發現了孩兒的異樣,“你的臉怎么這么不好啊?”“濤哥,你……你認識我姐姐嗎?”在這一瞬間,男人的腦子轉了三千多轉兒,“知道我和陳倩的事兒了?是施小龍告訴的?不對,時間上對不上。一定是陳倩跟說的,那就問題不大。”想清楚了這一點,索裝起傻來,“你姐姐?你還有個姐姐呢?呵呵,以你的歲數,該是獨生子啊。”
陳曦可沒心跟他說笑,“是我的堂姐,陳倩,陳倩你認識嗎?”“陳……陳倩?”侯龍濤的表突然變得很沉重,低下頭,雙手在頭發發糊擼了幾下兒,又抬起來,雙眼中充滿痛苦,“陳倩是你……你姐姐?不會……不會這么巧吧?”
“那你是承認認識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陳曦的在抖。男人對這樣問到很不理解,“我從來也沒否認過,我只是不知道你們是姐妹,我沒有要刻意的瞞什么,本就沒想到你們有關系,你要我告訴你什么呢?”
陳曦這個問題確實有點兒沒道理,但心中有這樣的疑問也是可以理解的,茫茫人海中他誰都不找,偏偏找到他得不到的那個人的妹妹頭上,換了誰都會或多或的懷疑他的機。但現在他否認了,孩兒也覺得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耽誤時間,如果姐姐說的是事實,那無論這個男人追求自己的機是什么,都不會很純的。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調……欺負過我姐姐?”看到男人臉上的表更沉重了,陳曦心中明白,姐姐卻沒有騙自己,眼中出現了淚,“你從……從國給寫過信?回來后還找過?”侯龍濤點了點頭,孩兒說的都是實,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孩兒知道這兩件事兒對自己更有利。
陳曦慢慢的站起來,雙眼一合,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落,什么也沒說就緩緩的向大門走去。“小曦,小曦……”男人跟了過去,“你去哪兒啊?”孩兒還是無語。侯龍濤到有點兒不對頭,攔在了面前,扶住的雙臂,“小曦,你怎么了?你說話啊。”
“啪。”陳曦掙開男人的雙手,狠狠的給了他一耳,連他的眼鏡兒都給打飛了,“你這個無賴,別我!”然后在他還沒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就沖出了咖啡廳。侯龍濤對咖啡廳廳那些盯著自己的客人和服務員尷尬的一笑,“誤會,誤會。”走了兩步撿起眼鏡兒,“去你媽的,我侯龍濤本來就不是要面子的人。”開始飛快的跑起來。
陳曦出了飯店,早就是淚流滿面了,只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一手,就有一輛停在等候區的出租車開了過來。就在酒店的服務員幫拉開了車門兒,孩兒都已經矮要往車車鉆的時候,侯龍濤追了出來,拉住的胳膊,把又拽了出來,“小曦,你這是干什么啊?”
“放開我,放開我……”陳曦邊哭著邊用另一支沒被抓住的手用力的在男人的膛上捶打著。人們驚疑的目讓侯龍濤很不舒服,趕用雙手鉗住孩兒的大臂,前后搖晃著的,“小曦,你冷靜點兒,冷靜點兒,有什么事兒好好的說。”
陳曦第一次聽侯龍濤用這么嚴厲的聲音跟自己說話,一時間竟停止了哭泣,委委屈屈的看著他,等發現他的眼中全是擔憂憐之后,小兒一扁,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又哭了出來,“為……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反反覆覆的重復著這句話。
侯龍濤抱住孩兒,輕著的頭發,卻沒有回答,因為本不知道問的是什么,心心卻在不停的分析著,“就算陳倩把我們的恩怨都告訴了,的反應也不該這么激烈啊,到底是哪環上出了病呢?”“侯先生,”服務員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還要車嗎?”侯龍濤揮了揮手,讓出租車開走了。
懷懷姑娘的哭聲越來越小,看來是哭累了,侯龍濤親了親的秀發,“小曦,咱們去我的房間談好嗎?不要在外面凍著了。你對我有什么不滿意,總得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啊。”經過一場大哭,陳曦還真冷靜下來了,想想剛才確實是有點兒沖,任何的故事都有兩面,是應該給心上人一個為自己辯護的機會。
兩人一路無語的回到侯龍濤的套房,“坐吧。”侯龍濤指了一下兒客廳廳的沙發,從小冰箱箱取出一聽可樂放在孩兒面前的茶幾上,坐到邊,拉住的手,“小曦,你姐姐是怎么跟你說的?”陳曦一甩手,掙了男人,坐到一邊兒的小沙發上,“你別管是怎么說的,我現在要聽你說。”
“唉,”侯龍濤嘆了口氣,將自己埋藏在心底深的故事娓娓道來,“你知道嗎,昨天晚上你跟我說的話,你姐姐也曾經對我說過,就因為那一句話,我的生活整個兒都被改變了……”陳曦的表隨著故事的深舒展開來,心中的疑問卻更大了,“他說的事經過和姐姐說的差不了多,但為什么聽起來卻是這么傷、凄呢?”
“直到我再次見到你姐姐和現在的男朋友,我才想明白,這個東西,有時所得是和付出不正比的。”男人繼續說,“后來我約吃飯,說不選我是因為我不是好人,既然是這樣,為什么在文龍家時要給我那種我們是兩相悅的錯覺呢。”
接下來的話,侯龍濤就像是在自言自語,“七年啊,不對,減去我沒發現自己深的那三年,四年啊,四年,整整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著,可我在心心一點兒地位也沒有,唉……”說出這些話,他既不用假裝心碎,也不用醞釀,這本來就是他的心心話,真是純出天然、一氣呵。
有哪個正常的姑娘不憧憬天荒地老的、不心丁忠貞不渝的男人,陳曦也不例外,可雖然非常的,但卻沒有到失去思考能力的地步,口說無憑,不能完全相信的。來到男人邊蹲下,輕著他的大,“濤哥,我……我想看看你給姐姐寫的那封信,你還有嗎?”
“你想看為什么不管你姐姐要?”“…………”“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陳倩一定是把它撕了,侯龍濤早就下了這個結論,孩兒的吞吐更證實了這點。男人站起來,搖著頭向向屋走去,“跟我來吧。”陳曦知道自己又到了他的痛,但如果那封信還在,自己是一定要看的,魚與熊掌,沒有別的辦法了。
侯龍濤把“筆記本兒”連到打印機上,將存在在面的信件打印出來給孩兒,然后就坐到窗前的椅子上,點上一顆煙,若有所思的扭頭著窗外的天空。他在國上學時,Major是信息系統,但他還有一個Minor,是現代心理學,他知道實際的白紙黑字比起電腦屏幕上的文字更能給人以震撼、更容易深人心,甚至有時更容易讓人理解其中的含義。
陳曦慢慢的退到床邊坐下,信不長,只有三頁半打印紙,用第三人稱將兩人是如何相識、自己是如何在“死亡”上覺悟,到在國是如何想念陳倩都講述了出來,字字行間都出無限的思、無限的意。(詳參見第八章,信的容與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