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的世界,只有不小心,沒有太小心。”“那你怎么又讓姓吳的坐飛機走啊?”“王八有意害他,八已經派人盯著他了,他怎么走都是一樣。”“唉,”文龍撓了撓頭,“找倆人兒去取貨就完了,要不然干脆就讓姓吳的把東西帶回北京,咱倆為什么非得去上海啊?”文龍叼著煙,又困又睡不著,自然就全是抱怨的言語。
“讓別人去我不放心,至于為什么不讓他把東西帶回北京,我一天見不到貨我就坐立難安,老有正毅這么一個大威脅不即不離的跟著我,你說我難不難?”“我,既然是個大威脅,就你跟我去!?上海灘啊,歷來都是龍潭虎,最也得帶上一車人啊,咱倆,那不是白給嗎?”
“嗯……”侯龍濤皺起了眉頭,“有道理,我怎么會把這點想了呢。”他看了一眼表,已經是2:00多了,“來不及了,弄好了咱們連一天都待不到,希不會有事兒吧。媽的,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有點兒張了。”“至于嗎?我就是那么一說,你在北京的鬧市手,不到兩分鐘巡警就來了,上海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的。”
“嗯,不過還是那句話,只有不小心,沒有過分小心。”“‘霸王龍’那件事兒你打算怎么辦?”“沒什么怎么辦的,來著看吧,其實遲早要和他有接的,不是合作就是沖突,現在事端已起,更是沒有第三條路可走。”侯龍濤搖著頭又叼上一顆煙,“一大堆的事兒都趕在一起了,想推也推不掉啊。”
“四哥,”文龍為他點上煙,“說實話,我看你這一段兒都不是很開心啊,老顯得有點兒累,是不是我的嫂子們在床上太厲害啊?”“你丫那,剛說幾句像樣兒的話,立刻又沒正形兒了,真是狗吐不出象牙。這一段兒勾心斗角的事兒太多了,確實是很累,想想以前的日子,上學、打架、泡妞兒,閑來無事玩兒玩兒牌,哼哼,唉……”
“你他媽別老是唉聲嘆氣的,見你這種億萬富翁。”“值得嗎?現在看來,老老實實的掙工資,找個好人家生子,家人朋友,老婆孩子,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也沒什么不好的。”“呵呵,你丫腰纏萬貫了才說這種話,要是現在讓你過回普通人的人的生活,你干嗎?”“能有幾個老婆?”
“當然只能有一個了,你要是花,嫂子就像普通人那樣撒潑。”“,那還是別了。”“哈哈哈……”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四哥,你也別想得太多了,這是你的命,我太了解你了,你是聰明人,你是不可能甘心過普通人的生活的,機遇不來你都會去找,更別提機遇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是嗎?你還了解我什么?”“你說勾心斗角太累,實際上你喜歡耍心眼兒,咱們認識十好幾年了,從小兒你就喜歡。”“怎么見得啊?我自己都不覺的。”“我也就是覺,就像那個跟你搶任婧瑤的傻,要是我,撐死了就是抄人跟丫碼;還有每次去別人的地盤兒克架,你都是這設計那設計一通兒,跟他媽排兵布陣一樣。”
“呵呵,也許吧,也許我是喜歡耍心眼兒,人啊,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我覺得你這樣好,至對我好,你出國之前那么多年,除了自愿,咱們只進過一次看守所兒,你一走,四年年我和大哥他們都不知道被弄進去幾次了,等你一回來,快一年了,咱們又都是順風順水,我算看出來了,有四哥你在,就只有咱們算計人,沒有咱們被人算計。”
“唉,你對我太有信心了,你四哥我剛剛就被人玩兒了一回。”“是嗎!?誰啊?怎么回事兒?”自己崇拜的“計算王”居然被別人耍了,那可得聽聽。“古老板。”“古老板?誰古老板啊?三……三哥他舅舅!?”“你還認識別的古老板嗎?”侯龍濤用鼻子向外噴著煙,“是老的辣,老炮兒絕不能小看的。”“說說,說說。”
“其實也不能玩兒我,他也不是真的要害我,我不沒什么損失,還有賺,但我懷疑他確確實實是利用了我一把。老實說,他的計劃并不是完無缺,中間出了一個很大的子,如果不是我在不知的況下把它堵上了,現在的形勢不知道有多糟呢。”侯龍濤說話聲音并不大,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他媽說明點兒,”文龍可是急得直撓頭,“別嘀嘀咕咕的像個老娘們兒一樣。”“我現在不能跟你說,有很多環節我還沒想清楚。”“,那有什么不能說的,你說出來我也能幫你想想,除非你丫就是嫌我傻,既然你想不出來的,我就更想不出來了。”“你他媽想哪兒去了。”侯龍濤笑了起來。
“是不是?是不是?不是你就說。”文龍都站起來了,還是不依不饒的。“行行行,坐坐坐坐下,今天我跟你說的話是要保的。”“放心吧,你說過是保的話,我什么時候讓第三個人知道過?”“那好,我的想法完全是猜測,并沒有什么事實據。”侯龍濤把心心的疑慮都說給了這個被自己當親弟弟的小伙子。
文龍就像聽說書的一樣把侯龍濤的話聽完了,“,跟他媽《三國》似的,聽你講故事就是有意思。”“你大爺,我費了這么多吐沫,你想出什么來了?我的疑問你能解嗎?”“沒戲,我剛才不就說了嘛,你想不出來的,我更想不出來了。”“王八蛋,你剛才可不是這兒語氣,媽的,你小子也來我。”
“沒有沒有,反正睡不著,與其聽你唉聲嘆氣的,不如讓你給我講故事。”文龍笑了笑,但馬上又換上了一幅嚴肅的表,“如果你估計的不錯,雖然古叔叔并沒有要害你的念頭,可他畢竟是給你設了個套兒,其實他是咱們的長輩,被他稍稍利用一下兒也不是不能接,但你說三哥事先知不知道,他有沒有份兒?”
“你說呢?如果你家老頭兒讓你幫他做同樣的事兒,你會不會做?”“完全一樣的況嗎?”“對,對我沒有什么特別直接的負面影響。”“可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一點點,但卻是永久的間接負面影響啊,”文龍抬起頭,閉上一直眼,拇指和食指舉在面前,形一條極窄的,“我不會做的。”
“那就是了,我相信三哥事前并不知道,說不定古叔叔就是打算永遠都不讓他知道。”“四哥,你就真的這么信任我們?對我們從來不懷疑?”“哼哼哼,一個男人一輩子要是沒有幾個能夠完全信任的朋友,那就只能用‘可憐’來形容了。”侯龍濤著地平線上出的魚肚兒白,臉上出現了笑容……
早上8:08,T13次列車準時停在了上海火車站。大約半小時后,侯龍濤和林文龍并肩來到了站前廣場上,四月初是上海在一年中為數不多的幾個讓人舒服的季節之一,兩個徹夜未眠的年輕人都到神一爽。“大上海”,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經濟之都”,世界聞名的現代化大都市,用什么來招待這兩位不速之客呢……